问出口时已经是肯定了,波塞顿却在此时学会了沉默不语,这是章敦在打算跳过某个话题时的标准使用方法,留有一丝余地,不至于尴尬。
但沈略觉得波塞顿不至于想到这么深这么远,她看着波塞顿,她听见了原处错杂的声音,什么船要翻了,什么有海怪。
波塞顿却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他说过的话:“一起走。”
沈略愣了愣,理智强过感性,觉得他在装傻,感性却挟持了理智,叫嚣着“那又如何”。
整艘船像是被海怪牵扯着一般,一半被往下以可怕的力量拉扯,另一半上翘,巨浪随时要将其掀翻。
有人来了。
没退路了。
她对自己说。
一跃而下的瞬间,海水也滚沸了。
她头重脚轻地沉没了下去,海水既没有对她有所挽留,也不曾推波助澜。水流争先恐后地涌进她的心肺,她却只是以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表面上波涛汹涌,深处却平静如明镜的四周。
不借助目镜,她难以看清水底的风景,却在那暗色的,似乎永不言语的水流中窥探到了流动的光华。气泡混杂着光华缓缓上升,却终于被水花打散。
有力的臂膀拉住了她,她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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