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的自我惭愧和自责里。
越绿沫的消息回得很快,“我要燕城城主令,三十七个人,换你一块城主令,我相信你会来。”
她的确会去,她的过失不该再让活着这三十七个人来继续付出代价,一个成熟而强大的人、一个成熟而强大的女性,该为自己的行为而负责,即使危险又未知,但她开始学着成为这样的人。
沐白联系两只腓腓,好友列表里两只腓腓的名字一直是亮着的,以两只腓腓的机灵和迅捷的速度,她不太担心两只腓腓会遭遇危险,在不久之前,两只腓腓已经给她报了平安,沐白给它俩留言,让它们在上善等人出副本后,告诉他们她去了枸橼山用城主令和越绿沫换人。
*
枸橼山她没来过,她做好了尽可能能准备的,提前到达枸橼山脚的时候,越绿沫一行人已经到了。
枸橼山脚的后面就是断崖,呼啸的山风吹着新生的枝头嫩芽,越绿沫乘着龙在断崖上空俯视着远处的她,下方是她的属下以及那三十七个人。
沐白发现这三十七个人或多或少的都受了伤,伤势严重的甚至支撑不住直立站着,只能斜靠在地上,不过精神都不错。
沐白走过去,拿出城主令很干脆地示意越绿沫:“城主令在这里,你把人放过来。”
越绿沫“噫”了一声,没想到她这么干脆,低头审视了沐白会儿,鄙夷:“长得也不过如此,西寒看上你哪点了?”
沐白就安静地站在原地等着,她知道越绿沫这种高傲的人必然会奚落鄙夷她这个情敌一番,如果她能做出摇尾乞怜的姿态,自然能够让越绿沫感到高人一等的快感而心情舒畅,从而让这次换人顺利一点,但她做不出来,只能让越绿沫自顾自发泄。失败的人只能忍着。
越绿沫看沐白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怒不可遏:“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地上有个穿褐色衣服的老妪很严厉地朝越绿沫喊了一声“公主!”,越绿沫立即收敛了下。
沐白问:“什么时候换人?”
老妪好像权力比越绿沫更大,她做主回答:“现在就换,你把城主令丢过来。”
“不行,你先放人,等他们安全了,我再把城主令丢过去,这些人都受了伤,我先给了,他们也会被你们捉回去。”沐白否定她。
老妪拒绝:“不可能,我知道你轻功很好,我先放了人,等他们安全了,你就立马逃了。”
“你们不是有龙?还怕我逃了?”沐白说。
老妪:“在燕城,我们有龙,你照样逃了,我老人家见过的事经历过的事多了,没这么好骗。”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空中的越绿沫突然神情兴奋地说:“我想到个好主意,这样吧,城主令我们不要了,反正拿回去舅舅他们也不好分一块城主令,”她从储物戒指拿出一把匕首,继续说:“不如这样!我这里有一把匕首,我每放一个人,你就跪下朝我磕一个头,然后你用这把匕首在你脸上划一条口子,我这把匕首有个特点,划过的伤口会一直流血不停,就算止住了血,伤口留下的疤痕不管用什么易容药易容水还是奇珍妙药都治不好,而且疤痕比之一般的伤口更加狰狞,就像一条扭曲的蜈蚣长在你脸上,”越绿沫用手指比了比蜈蚣的长度,她看向下面的三十七个俘虏,嘴角扬起邪恶的笑,“你是不是担心我们暗中派了人埋伏?放走一个又会抓回来?你看这样怎么样?只要你划了一刀后,坚持的时间够长,就能让我放的这个人逃得更远,当然血也流得也更多,等他逃远了给你发回安全讯息,你再继续朝我磕头,再在脸上划另一条口子,不过嘛,你得指望我放的这个人逃得够快,不然你全身的血不知道够不够我放完这三十七个人。”
老妪喝止她:“公主!现在是在办正事,不是儿戏,你舅舅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你怎么知道我舅舅不允许我这么做?我舅舅派你来是让你协助我的,谁让你做主了?!”
老妪恭敬地朝越绿沫躬身作了个揖,依然严厉地道:“离开前,你舅舅芜城城主才吩咐过,必须拿回燕城城主令!”
“我舅舅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我说不要了,他也会答应不要了的!”越绿沫拍了拍巨龙的头,巨龙一尾巴扫在老妪旁边的地上,威吓般地溅起一片碎石和尘土。
老妪见越绿沫铁了心要这么做,只能看向沐白,商量的口气朝沐白说,又像是劝越绿沫,“她不会答应的,血流光了她自己逃不掉……”
这话不过是劝说沐白,骗骗涉世未深的她。脸上只要划得不够深,就不会伤到大血管,细长的伤口再怎么流血,到最后,以沐白的身手,都有可能逃脱,她不能让城主令有一分一厘的闪失!
“不。”沐白突然说到:“我答应。”不是舍不得城主令,而是用城主令交换不是最妥全的办法。
越绿沫笑着回应老妪:“看吧,她也答应。”老妪还想劝说,不待她开口,越绿沫又让巨龙在她身边扫了一尾巴威胁她。
除非老妪能打过巨龙,不然她不可能阻止越绿沫这样做。
显然,老妪打不过巨龙,甚至带来的属下加在一起也打不过。
越绿沫继续对沐白说:“你在脸上划的口子一定要长,耍小心思划太短,我不满意了,我是不会放人的,”她伸出手,用食指比划了下,“不能比这个短。”
又说:“磕头一定要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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