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更新一次个人资料,你说,这里面会藏着多少可以为我所用的力量?会有多少各领域的关键人物?”薄荧抬着眼,认真思考这个问题,没有看到梁平越来越震惊的表情:“后援会里会员越多,我的眼睛能看到的地方就越远、手能伸向的地方就越多——”
她忽然将眼波转向梁平,对措不及防的他歪头笑道:“怎么样,你觉得这个构想有可行性吗?”
瀑布般的乌黑长发随着她的歪头从肩上滑下,薄荧双眼明亮,纤长细密的睫毛像是蝶翼上的纹理,又像是恶魔的羽翼,轻轻拍打在梁平心脏上。
梁平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不止是因为心动,还因为她的话而恐惧。
他喉咙干得仿佛在冒火,他很想问一句,你到底想做什么?
梁平想捧出一个人气和实力兼具的影后,现在忽然惊觉,这枚鸡蛋比起影后,更像是要朝邪教教主、特务头子或者幕后反派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先暂定这样吧,到时再根据实际情况改进。”
他的疑问还未出口,薄荧却像已经等得不耐烦,径直奔向了另一个话题:
“之前让水军引导的舆论,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薄荧的手指在白色的鼠标上快速点了几下,开出一个满是截图的文件夹:“把这些交给靠得住的大v,应该能以此为素材写出一篇让我满意的文章吧?”
梁平走马观花地扫了一遍,发现截图全是各大网络平台上id未被马赛克的极其恶毒的言论,他甚至还看到了黑粉ps出来的薄荧的遗像。
“这份文件……”薄荧沉吟片刻,忽然笑了起来:“给我未来的后援会会长也留一份。”
“知道了。”梁平迅速调整好心情,应了下来,他顿了顿,目光停在薄荧眼角的淤青上,皱眉说:“这么多天了,淤血还没消,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过是比常人消得慢一些而已,没关系。”薄荧不在意地说:“过几天正好还能再用一次。”
梁平看着她,有好几秒的时间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薄荧放下手,坐直了身体笑道。
“没什么。”梁平的理智一如往常地战胜情感,神色一如平常地说道:“你看时守桐的新闻了吗?”
“铺天盖地都是,不想看也不行。”薄荧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新专辑发售后同名主打歌《me》一夜空降九个音源榜第一,刷新了吴泊宁早年创下的七连贯记录,更别说和环球唱片签约,下一张专辑将全球同步发售的大新闻—— ”
“你什么感觉?”梁平问。
薄荧奇怪地看着梁平:“我应该有什么感觉?”
“你没有后悔就好。”梁平叹了一口气,看着薄荧的眼睛说道:“在杨泽重公布你从未向北树镇福利院捐款的黑料后一个小时,时守桐工作团队的人曾找过我。”
汤俊是时守桐的经纪人,薄荧还记得他有一张平平无奇的圆脸,总是在时守桐面前逆来顺受,迁就他叛逆固执的脾气。
“找你?”薄荧不辨喜怒,轻轻地问。
“这是对方给我的。”梁平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上,推向薄荧。
“我不确定那时的你看到这些东西后是否会心软,所以擅自隐瞒了这件事,抱歉。”梁平看着薄荧,说:“我认为程遐比他更适合你。”
“你这么为他说话,难道程总会给你加薪吗?”薄荧低头淡淡一笑,似嘲讽,接着她抬起眼来,对梁平说:“你有没有想过,他对我的感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即使不是我以为的男性对女性的感情,你也完全有能力把它变成我想象的感觉。”梁平直视她的双眼,目不转睛地说:“……只要你想,没有人能从你手中逃脱。”
即使是时守桐,也是你自己亲手放走的。梁平在心里默默地说。
他看着眼前淡淡笑着的薄荧,联想到的却是她悲惨多舛的童年,他心中一涩,低声说:“我是真心在为你考虑……时守桐,他没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你。”
傅家、秦家……还有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其他男人,时守桐可以在乐坛呼风唤雨,但是和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天之骄子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
“……我知道。”薄荧的睫毛垂了下去,望着面前的牛皮纸袋:“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就先去替我联系‘薄荧的荧’吧。”
梁平走后,薄荧打开牛皮纸袋,抽出了里面的厚厚一叠纸张。
她怀着淡淡的疑惑心情往纸上看去,发现这是一张捐款证明和银行的电子汇款单,被捐赠方是是北树镇福利院,捐赠人是“我心中的荧火”。
薄荧面无波澜,嘴唇却无意识地抿紧了。她接着往下面的纸张看去,发现每一张捐款证明上都写着一样的被捐赠方和捐赠人,时间从时守桐出道的那个月起,一直持续到六天前,一开始断断续续,金额大多在数百到数千之间,到后来时守桐成名,就稳定成了每月一捐,固定五万。
每一张捐款证明上的捐赠人信息处,都写着——
我心中的荧火 。
一种尖锐的悸痛从心脏开始,游走过薄荧全身。
她想起从前和时守桐还在一起时,汤俊几次独自面对她时的欲言又止,那时,他是不是就想告诉她这件事?告诉她,时守桐拿着一成的极其苛刻分成,却在以她的名义向她出身的福利院持续捐款?
时守桐参加颁奖典礼穿的私服大多是设计师品牌,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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