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一下,显示接连收到了两条新微信:
“今天练了一天的舞,舞蹈老师说我的身体太硬了,一个大男人身体不硬难道软的才正常吗?[微笑]”
“[图片]”
薄荧拿起手机解开锁,看见时守桐发来的图片背景是从大风演绎那间舞蹈练习室里望出去的夜景照片。
“还在练?”薄荧回复。
“是啊,我想快点出专辑。”
时守桐的回复没有抵达多久,他的电话就打进来了,薄荧接起后,时守桐轻快的声音很快就从电话那一头传了过来:
“你现在可以打电话吗?”
薄荧看了眼墙上挂钟的时间:“十分钟以内的话,没问题。”
“好,够了。”时守桐声音上扬,似乎是笑了起来:“你今天做了什么,和薛洋安一起拍戏吗?”
“我们不在一个组,很少见面。”薄荧说:“今天的戏主要是和李阳州拍的,我和他的对手戏比较多。”
“这样啊。”他顿了一下,试探地问道:“梁平今天回来了吗?”
“你怎么知道?”薄荧笑着说:“他今天晚上刚回来的。”
“我猜的嘛,他也该回来了,再忙也不该把你放在一边不管啊。”时守桐理所当然地说。
“他没有不管我。”薄荧说:“这几天他是在为我的事东奔西走。”
“是啊,都奔到我面前来了。”时守桐的声音低到难以听清,于是薄荧也就顺势装作没有听清的样子:“你说什么?我没有听到。”
“我打了个哈欠。”时守桐故意问道:“要我重新打给你听吗?”
薄荧不由露出了真正的微笑:“不用。”
“等以后有机会,如果我真的火了的话,你能来参演我的mv吗?”时守桐忽然问。
“只要我的经纪人同意,我很愿意参演。”薄荧说。
“那就说好了啊。”时守桐非常开心地说。
“嗯,好。”薄荧微笑。
又聊了几句后,通话结束,薄荧神色平静地放下手机,重新拿起剧本看了起来。
第二天的拍摄计划里,薄荧依旧和李阳洲在a组,拍摄的第一场就是薄荧在剧中首次出场的剧情,也是第一次需要薄荧拍摄打戏的地方。
在此之前,因为导演白木秀明久病在床的母亲忽然去世,白木秀明在参加完开机仪式后就又飞回了日本,直到昨晚才飞回上京重新入组,而在白木秀明归组之前,投资商不可能让剧组每天光吃钱不做事,所以就由副导演上场,从一些不太重要的小镜头拍起,所以实际上可以说,真正的拍摄从今天才开始。
武术指导在两天前就开始指导她设计的武打动作,因为薄荧私下已经在学习基础搏击,所以学习武指设计的动作对她来说不算太难,更何况武指对她的要求甚至没有格斗术私教高,对她的唯一要求就是出拳和踢腿都要漂亮,越美观越好,有没有力量感,像不像一个常年混迹街头小巷的不良少女,武指是无所谓的。
薄荧只有自己要求自己,在格斗课私教的指导下,把武指设计的打斗动作频繁练习起来,在保证美感的前提下,又尽量不失力量感。
为了拍摄a组的这场重要剧情,白木秀明将b、c组今天的拍摄计划都调整为了相较起来不那么重要的戏份,由两位副导演负责。
不知是日本行业内就是这样,还是白木秀明的个人风格,他竟然是最早来到a组拍摄场地的那一批,看到已经在休息区练习打斗动作的薄荧,他愣了愣,对已经看见他的薄荧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就坐到了一旁看起了剧本。
过了一会,一个工作人员走到薄荧身边,向她传话:“薄荧,白木导演叫你过去。”
薄荧有些意外,她拿过程娟递来的毛巾擦去脸上细密的一层毛毛汗,将毛巾递还,然后朝白木秀明走了过去。
“导演,您叫我?”薄荧走到他面前。
白木秀明已经三十多岁了,但是外表看起来依然像是二十六七的样子,个子不高,体型偏瘦,和开机仪式那天一样,穿的也是一身宽松的棉麻衣服,戴着一个黑框的眼镜,整个人和他的名字一样秀秀气气。
他看着薄荧,用日语说了什么,在他身边的年轻女翻译把他说的话翻译成了中文:
“白木导演问你练过武术吗?”
“入组后在影视城找了一个私人教练学习自由搏击,算不上练过,临时抱佛脚而已。”薄荧笑道。
白木秀明点了点头,翻译把他的话翻成了中文:“动作还算流畅,只是力度要再大一些,感受全身肌肉的绷起,让镜头能捕捉到你紧绷的肌肉,表现出阿兰这个少女身上的凶狠和力量感。”
“好,我会注意的。”薄荧说。
“在这场戏里,阿兰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见到了曾经的青梅竹马孙尧,她的内心应该是很复杂的,你要将她内心的矛盾表现在眼神和动作中,但是不能压过她的主气质’冷酷’,因为这时她还是恨孙尧的,因为阿兰这个人物很内敛,所以你的恨也不能表现得太张扬。”
薄荧听着听着,后知后觉发现白木秀明是在跟她讲戏,入行几年,她遇到的上一个和她讲戏的导演还是孟上秋。
在翻译的转达下,白木秀明给薄荧讲完了今天要拍摄的所有戏份。
“我明白了,谢谢您抽出时间为我讲戏,我会努力达到您的要求。”薄荧感谢地笑道。
白木秀明点了点头,低下头去看剧本,不再和她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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