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的夫人打了招呼,将刘妈妈喊道内室仔细询问。
“你是说,大小姐在琼花林里追着李家的姑娘击打?还被世子撞见了?”范氏对这个继女很是无奈,她五年前嫁过来的时候,这孩子就已经十岁了,性子已经成型。
想着她母亲是清河崔氏的嫡长女,她教养出来的孩子定然是极好的,却没想到那孩子天性骄纵,并不受她这个继母管束,如今是越发无状了。
“是,大小姐带着安平郡主和一些姑娘们,原本在琼花林中玩耍,却不知为何,突然群起攻击李家姑娘,将她们追到了琼花林边上,世子要走,像是经过那里,正巧撞见了,还动了手。侯爷后来也去了,将大小姐训了几句。”
刘妈妈事无巨细的对范氏禀报,范氏听后,无奈叹息摇头:“还是糊涂啊,今日她敢在府里仗势欺人,明日就敢到府外恃强凌弱,不痛不痒训斥几句,不过是助长了她的气焰罢了。”
刘妈妈也觉得是这样,跟着忧心,问道:
“那,夫人要不要……”
范氏拧眉:“让大小姐去佛堂抄三日经,没有我的命令,这些日子不许出门。”
“是。”刘妈妈领命,却还有所犹豫:“那侯爷那边?”
侯爷对大小姐是真宠,平日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若知道夫人罚了大小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异议。
“别管那些了,这孩子若再不教,今后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凭的给侯爷招祸。”
范氏如是说,但是心中却很了然,那孩子的性子已然定下,轻易改变不了了,如今她能做的只是别让她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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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莞与李家众姑娘逆行而上,薛家好些宾客这时候才上门,没想到就有人要走了。薛家派了个婆子上来劝说两句,李家人没搭理,她也就不再劝,还暗自念叨一句:什么东西。
李绣当场就气哭,噙着泪加紧步伐出门。
李莞倒是无所谓,本来也没打算再理会薛家人,她走的一步比一步快,似乎想要赶着去哪里,跨过薛家门槛,站在台阶上,左右看着来往的宾客,正巧看到陆睿骑马经过,李莞想也没想就钻入人群,立刻追了上去,拦在了陆睿的马面前,陆睿勒住缰绳,对严朝看去一眼,严朝便调转马头,退到旁边,护在一侧,略微挡住陆睿与李莞的身影。
陆睿高坐马背,好整以暇盯着李莞,略微有些不耐,李莞脑中略微有些混乱,其实刚才看见陆睿的时候,根本没有来得及多想什么,身子就已经不受控制冲了出来,可是等到她真的冲到陆睿面前时,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而且还是像现在这样,当街拦他。
场面一度尴尬。
李莞低头调整呼吸,对陆睿道:“那个……今日多谢陆大人。”
“嗯。”陆睿沉声。
场面再度尴尬。
李莞心中不禁埋怨,这人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可转念一想,是自己冲上来跟他说话的,硬着头皮接着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女日后定然……”
李莞的话还没说完,陆睿便无情打断:“不必。”
说完,陆睿便夹了夹马腹,马儿抬脚要走,李莞吓得往旁边让了两步,却瞥见陆睿嘴角勾起一抹笑,以为他是在笑话自己,没忍住从旁喊道:
“陆大人与我无冤无仇,我不过是来道谢,你又何必这般拒人千里之外呢?”
音毕,严朝都忍不住往李莞身上看去了,好一个不怕死的小女子,胆子不是一般的大。
陆睿居高临下,嗤笑一声:“那你想我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气过头了,已经有很多年没人敢在他面前这般理所当然的说话,陆睿觉得自己脾气越来越好了。
李莞被陆睿问住了,是啊,她不由分说上来拦着人家马要道谢,难不成还非要人家客客气气的跟她说‘不用谢’吗?本来就是她一冲之兴,确实不该。
低头行礼:“是我唐突了。不该如此的。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陆大人道谢,如今已谢过,便恭送大人。”
转的还挺快。陆睿心道。
夹紧马腹,驱策马儿向前走了两步,忽的又是一勒,扭头看向李莞,将右手马鞭换到左手,然后抬手对李莞招了招手。
李莞以为自己看错了,陆睿招手让她近前去。缓步上前,只见陆睿从马背上伏下身子,与李莞面对面,周围宾客来往,有人下马,有人下车,仆婢往来迎接,宾客间各道欢喜,声音杂乱无章,但李莞此刻却仿佛只听得见两人的呼吸,世界仿若静止。
陆睿伏在马背,面对面看着李莞昂起的俏丽小脸,他目光如古井,波澜不兴,深邃沉静,不知为何,李莞脑中忽然想起席间那些女眷们口中说过,他曾有过未婚妻之事,如今他那未婚妻何在?
意识到自己正在思考的问题,李莞有些惊讶,吓得赶忙移开了与陆睿对视的目光,陆睿低沉的声音响起:
“小丫头,你还是回大兴吧,别在京城了。”
陆睿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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