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担心你,你自己不爱惜自己也是白搭。懂吗?”
刚才还说她不是小孩,现在又把她当初中儿童训了吧?陆一宸这么多年来对她的教育态度就没变过,还以为她永远停留在十三四岁。许佑恬轻嗤一声,再没有别的回应。
陆一宸又跟她面对着僵滞了几秒才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对了,你不是一直吵着要去你陆伯伯家看二虎么?明天我要回去一趟,你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也跟我回去,你出院他们都不知道,都挺挂心的,我听陆依昀说连张嫂都在念叨你。”
许佑恬抹了一把眼睛,心里有些惊讶。陆一宸居然还会主动要求回家去,以往哪回不是她缠着闹着半天他才肯答应的?
想了几秒,许佑恬咬了咬嘴唇,又用力地哼了一声:“该不会你女朋友也去吧?那我才不去。”
“她不去。”陆一宸脱口而出,而后他似乎又眯着眼睛思索了几秒,看着她慢慢地问:“许佑恬,你……不喜欢你夕禾姐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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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佑恬感觉一下子被噎住了,看着他半天都说不出话。
林夕禾很好,非常好,好得她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贤妻良母温柔娴淑,除了不是标准的大美人,其余的都温婉善良地像大家闺秀,就像少女漫画里那些驯服贵公子的草根少女一样,难怪能把陆一宸这种臭脾气的大少爷给软化了。许佑恬是到如今才总算知道为什么陆一宸这一身暴徒性格的人会如此钟情于高雅的钢琴艺术,搞了半天原来是因为林夕禾是学钢琴的,还真难为他那么多年都睹物思人,估计他恨不得自己给林夕禾作一首曲子作为定情信物。
可惜许佑恬即使对林夕禾恨不起来,也始终喜欢不到哪儿去。
原因么,她自己也不知道。
陆一宸等了太久,又轻蹙着眉疑惑地“嗯?”了一声,许佑恬这才终于撇撇嘴,挑着眼角露出不知让人如何形容的微笑:“怎么会呢,林姐姐就跟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似的,或者像百合还是什么水仙,连您这么挑剔的都喜欢了,还能有人不喜欢吗……”
许佑恬脸上僵硬的笑容配上诡秘的语调,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陆一宸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可许佑恬似乎并没有什么尖酸刻薄的理由,他琢磨了一下她的话,然后勾了勾唇角,闲淡地看着别的什么地方,刚才就低顺的眉眼霎时显得更加温柔:“也是,她很好。”
然后他就果决地转身出去,一边走一边吩咐一句:“明天早起,不准太晚睡。”
他反手刚一关门,许佑恬抓起旁边的枕头就对着门砸了过去。
第二日许佑恬带着一肚子的恨跟陆一宸去陆家,饶是她用了失眠的一整晚去捋顺自己莫名的烦躁,还是有一口气吐不出也咽不下,卡在胸腔的地方,百爪挠心一样的纠结。她一路咬着嘴角,感觉这车上有一股格格不入的清淡味道,捂着鼻子都还是让那气味钻了进来,熏得她太阳穴发晕。后来才发现是车内的香水换了,许佑恬看着那个透明的绿色瓶子暗暗发笑,陆一宸从不会注重这些在他看来无聊的细节,想来必然是林夕禾的品味。
“难闻!”许佑恬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带着咬牙切齿的语气。
“什么?”陆一宸没有听清,微侧了脸询问。许佑恬这才看清他的表情,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眉梢微微上挑,从前的狂妄因为眼眉的温婉变成了笃定的神情。他见她一直恨恨地盯着那个香水瓶子,一脸了然地转回头去,解释:“原来那个不小心摔了。”
“怎么就给摔了?!”许佑恬心口咯噔一下,立刻瞪着他的侧脸加大声音脱口而出:“你们干什么了?动作这么大?!”
不论她这是调侃还是质问,陆一宸显然都不喜欢,马上冷下脸,沉了嘴角怒目相向:“你胡说什么?不学好!”
许佑恬也恍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这车又不是她的财产所有,他们爱做什么她都管不着。她睁大眼睛跟陆一宸对视两秒,死命压着气,掀了掀嘴唇,最终还是死死咬住撇过脸去。她在心里骂了句你大爷的,右手握成拳把眼睛揉得发红发酸。要不是在高速上,她真想立马跳下这肮脏的地方。
死气的沉寂一直持续到目的地,到了陆家大院许佑恬还是怒火中烧,极不情愿地跟在陆一宸身后,越走越慢。陆一宸在自己向前走了十几步之后终于不耐烦,回过头来锁紧了眉心催促:“快点!”
许佑恬没有加速,眼睛悠悠地看着十米之外的人,在心里无限循环地念,就不就不就不……
那头的人阴沉着脸走回来,左手不由分说地就扣着她手腕往前拉。许佑恬想使力甩开,陆一宸还是用力地拽着她,睨着她发出一个轻轻的嗤声,忽然就抬起了右手。
许佑恬以为他又是发怒要打她,连忙本能地闭起眼睛皱起眉,吓得脖子也往后缩了半寸,“啊”地尖声叫了出来。
陆一宸被她这草木皆兵的反应惊得愣了愣,明白过来以后心口猛地一下沉了下去。犹豫了一秒后仍是抬手,轻叹着把她揉掉在眼窝处的一根很长的睫毛拂了下来。
“老磨磨蹭蹭的,不想来以后就都别来了。”他语调放得愈发轻柔:“慌什么?我没有要打你。”
“你敢!”许佑恬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磨牙:“你敢打我就马上进屋跟你爹告状去!”
陆一宸一听立刻就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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