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在方家初见之时你轻蔑的眼神,那翻白眼的动作;吃到辣之时就像一只土拨鼠一样小口喝汤的习惯;紧张之时会用手指揉捏衣角;还有你不要忘了是我手把手教会你骑马的,你骑马之时的动作姿势完全由我言传身教,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如此相似。”
他的手指慢慢从她侧脸滑到她的下巴,他用食指指节抵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抬起来,那深邃锋利的目光逼视在她的脸上,依然是用着那漫不经心的声音冲她道:“成乐乐,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好似有无数道惊雷在头顶炸响,她一脸惊恐望着他,忘了要作何反应,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竟然早就发现了,在她自以为伪装得很好,早已跟言可欣融为一体的时候,他早已在一些她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的细节中发现了她。
她轻蔑之时的神态,她吃到辣之时喝汤会有的动作,甚至她紧张之时揉捏衣角的习惯,在这些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中,他早已发现了蛛丝马迹。
成乐乐,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这句话简直就像是毒蛊一般。
他早已发现了她却依然淡定自若,他就静静的坐在高处看着她在他跟前小心谨慎战战兢兢的样子,他心头嘲笑却还若无其事看着她的表演。
她突然发现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在他跟前蹦蹦跳跳的,这么多次,她每每面对他之时会有的挣扎,千百次的鼓励自己完全以言可欣的姿态站在他跟前,自以为自己做得足够好,自以为自己已经完美伪装起来,殊不知他早已窥见了真相,不过是懒得拆穿她,就看着她像跳梁小丑一样在那里表演。
此刻的她又是愤怒又是无力,她突然发现自己在季辰宇面前简直渺小得可怕,所有的挣扎都没有用,他是如此轻易,只需动动小指头就捕获她。
可是她多么不甘心做这个跳梁小丑,不甘心自己这么多次在他面前的努力都是一场笑话。不甘心再一次以成乐乐的姿态落在他的手上,不甘心再被他当做奴隶一样压榨。
为什么他始终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呢?
她对他有太多的怨恨,从前世就蓄积到现在,她不敢发泄也无处发泄,此刻的她是多么的绝望,费尽心机却还是败在他的手中。
有那么一刻,她甚至想和他同归于尽。
她完全无法自控,她挥开他摩挲在他脸上的手,她一步步往后退,远离那个可怕的存在,她哭泣着,大声冲他道:“为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她退到了他的书架边,书架上有一个昂贵的彩釉花瓶,他很喜欢收藏这种东西,从花瓶的成色上看,这绝对属于上品,然而此刻的她却是无所顾忌了,有太多的情绪需要发泄,如果不做点什么,她觉得她会疯掉的。
她毫不留情将花瓶扔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花瓶摔个粉碎,他却是看也没有看一眼,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他向她走过来,依然是慢条斯理的。
她一步步往后退,想要远离这个可怕的怪物。
“对!前世是我勾引的你,是我自动送上门想寻求你的保护,所以我被你当宠物一样玩弄也是我活该,可是,我已经赔了一条命给你了,这一世我就只想好好过我自己的生活,我安分守己,没有再招惹你,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我已经赔了一条命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她歇斯底里冲他大叫,他却还是一步步向她走过来,她简直怕极了他,恨极了他,她声嘶力竭冲他大叫道:“你滚开!你不要靠近我!”
她如疯了一样将他书架上的书全部扫落在地。他似乎感受不到她的愤怒,始终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向她靠近。
她歇斯底里尖声大叫,她操起他书桌上他的台灯就向他砸去。
出乎她的意料,他竟然躲都没有躲一下,那台灯砸到他的胸口,将他那服帖又整洁的衬衣砸出一道道难看的褶子。
他也不过就是在被砸到之时稍微停顿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又一步步向她靠近,他的动作如此慢条斯理的,他身上的气息很平和,并没有他发怒之时会有的戾气,然而她还是被他逼得步步后退。
直到她靠在了墙角,再也没有办法后退一步。
他很快就走到她跟前,幽深的目光看着她,他却突然笑了,太过复杂的笑容,似乎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欣喜,似乎有一种失而复得的释然又似乎含着一种历尽千帆的苦涩。
“真的是你,成乐乐。”
哪怕是处于暴走状态,听到他这样的口气她还是不由得呆了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似乎还带着颤抖,完全不像是此刻淡定自若的他会有的。
他就站在她跟前,他的气息将她笼罩,她眼前看到的是他,鼻端嗅到的是她,耳朵听到的也是他,她愤怒又无奈,捂着脸痛哭起来。
“季辰宇,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她简直太累了了,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蹲下-身来要抱她,她却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推开他,歇斯底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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