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几乎是傅挽一力打开的,虽说她后来将明面上的大部分转给了傅七和傅十,但私底下在她自个手里的还是不少,不要说傅十又在嫁妆中给她夹带来的,和她来镐城后闲着无聊又新折腾出来的。
虽说不能像当年的傅六爷一样慢杨州城地埋金子,但至少不靠他爹吃喝一辈子却是够了。
“恩,”谢宁池按着她的口风,思索了下,也举出个例子,“是个男孩也不错,免得像了谢郁,整日不着调,就想着推脱责任。”
说的是谢郁今日不务正业,就与他闲话的事。
好在谢郁并未听到,否则再回忆起往日自己的辛劳,怕是真的要坐在龙椅上嚎啕大哭一阵,丢光她皇叔祖以前最爱的谢氏皇族的脸面为止。
如此夫妻二人一致决定了肚中孩子的性别,又头凑头靠在一起甜甜蜜蜜地用了晚膳,洗澡洗到一半时,傅挽就止不住困意打起了哈欠,被谢宁池抱着放到了床上,细细拢好她身侧的被子,免得她受寒。
身下是软绵绵的被褥,身侧又是滚烫的人,傅挽发出舒服的低叹声,往一侧一滚,将自己镶嵌到了谢宁池的怀里,舒服得没能管住嘴,迷迷糊糊地将藏在心底里的疑问就问了出去。
“要孩子是个男孩,不会要接手谢郁的担子吗?”
虽然谢宁池当时用强硬手段逼得那些大臣们承认了谢郁的地位,但毕竟现在谢宁池仍旧理政,谢郁还未到成婚生子的年纪,他们也就压住了心底那点小火苗般的执念没有再说出来,只有时晦涩地在傅挽这里探听一二。
最直观的,就是全朝上下对傅挽的肚子的关注。
辰王执意不肯登基,当今圣上又是女子,那么日后接手最好的人,就是辰王的嫡子,说起来,在辈分上,还是曦太宗的亲孙子,当今陛下的亲皇叔。他的上位,日后才是众臣所喜闻乐见的。
但是历朝历代的皇帝活得如何,傅挽就算没好好学过历史,也从各种电视剧里学得差不多了,在情感上来说,她自然不想日后的孩子过得如此辛苦。
但如果是应尽的责任,他自然也逃脱不得。
原本睡意就已朦胧,傅挽问完这话,到底抵不住睡意的侵扰,迷迷蒙蒙地睡了过去。
谢宁池摸了下她被擦干的长发,一手按着她的后脑勺,低下头来,在她唇上亲吻了下,对她承诺。
“我跟你保证,不会有人能逼迫他。”
想闲云野鹤也好,想手握重权也好,都将由他自己决定。
这是因他们相爱而产生的小生命,他之后的人生,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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