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寒当时护在她身上,一想到差点造成的后果,她不由得抓住了弟弟的胳膊,满心余悸。
庄书寒下意识的回头,看到姐姐脸色惨白,额上见汗,顿时将其他事都丢在一边,忙回过身来扶住人,忙不迭的问,“姐姐,是不是哪里疼?”
庄书晴摇头,“都是小伤,不碍事,回去抹点药就好了。”
“好,我们这就回去。”庄书寒只以为姐姐是不想让他担心才说得轻松,回身对着对面的高大男人深深的拜了下去,再一次道:“请公子留下名讳,书寒改日定当上门道谢。”
“白瞻。”白瞻回着庄书寒的话,眼神却是落在庄书晴身上缓缓道出自己的名字,不顾周围随从掉了的下巴,吩咐道:“去弄辆马车过来,送他们回去。”
一众随从还没从自家公子如此平易近人的形象中回过神来,没有一人应声。
白瞻眉眼一挑,语调更轻柔了几分,“我自己去?”
“啊?啊,不,不,公子,我们去,我们去。”一众人被公子过份的温柔吓得魂都掉了,反应最快的赶紧去弄马车,他们公子是从不坐那玩意儿的,得去别人那里‘借’。
恩,借,有没有得还得看公子以后还用不用得着。
反应稍慢一点的都暗恨不已,这样的公子他们没有侍候的经验啊!
马车里的人终于爬出来了,是个粗壮的婆子,发髻散乱,珠花也松了,看着狼狈不已。
一爬出来看到有那么多人盯着她看顿时恼了,“看什么看,看不到马车上有柳府的标志?要是我们四小姐有个好歹,你们全都跑不了。”
凶了围观众人一眼,落在庄书晴姐弟两人身的目光尤其凶狠。
明明是她们自己的马车惹祸,一路不知伤了多少人,还差点出了人命,眼下这态度是反而要怪到路人身上来?
围观的人皆是愤愤,可一想到对方是柳家,也只敢在心里发狠。
“妈妈,快想办法,小姐头磕头了,在流血。”
婆子顿时息了气焰,手脚并用的又爬回了马车里,围观众人不知那四小姐到底伤得如何,心里却觉得痛快。
柳姓勾起了庄书晴的记忆,不知道这个柳家和那个柳三小姐是不是一家。
白瞻一直看着庄书晴,庄书寒心中着恼,站到姐姐身前试图拦住他的视线,可他虽然在同龄孩子里算高的,和成年男子比起来却还是吃亏不少,更何况白瞻即便是在成年男子里也是鹤立鸡群的那种。
庄书晴内里芯子是个成年人的灵魂,自是不会没有感觉到白瞻的视线,只是那视线并没有恶意,也不黏糊,她也就不觉得如何了。
看便看了,又不少块肉,上一具皮囊长得不差,走在路上被人注目是常事,这会她就是装,也装不来被男人看了就要娇羞躲避的模样。
不管马车里的柳四小姐和帮过她忙的柳三小姐是不是一家,这里此时都是是非之地,她只是一介平民,无依无靠谁都惹不起,就算她是受害人也没人能给她评理,这个亏是吃定了,倒不如先离开为妙。
拍拍书寒的肩,庄书晴从后面走出来一步,对白瞻盈盈一拜,“救命之恩以后拜谢,我们姐弟身上皆有伤,先行告辞。”
“不忙,马车就来。”
“不敢劳公子……”
“怕事?”白瞻打断她的话,“一个柳家罢了。”
“于公子来说只是一个柳家,于我们姐弟来说却是偌大个柳家,吃小亏保平安。”庄书晴又是屈膝一礼,不再说什么就要拉着弟弟离开。
可她不想在这事上争个对错,有人却不这么想,“你们两个站住。”
是刚才那个婆子又从马车里爬出来了,“穿白衣和绿衣的两个,就是你们。”
书寒今天穿的是一簇新身银白袍子,她则是着一身浅绿,庄书晴叹了口气,她就是想装没听到也不行了。
这点时间,对方的护卫已经追上来了,听到婆子的话也没停顿,将姐弟两人连同和他们离得近的白瞻团团围住。
白瞻的手下却没动作,只是眼中的同情让人不解。
回过头去,庄书晴看到那婆子和一个年轻的丫鬟扶了个女子过来,鬓角稍乱,脸上满是委屈的神色,泛着水光的眼睛我见犹怜,本就美丽的脸庞更添了几分柔弱,叫人移不开眼光。
要是没有恶仆在先,庄书晴也愿意相信这真是个柔软的姑娘,可惜,她向来相信有怎样的仆人就有怎样的主子。
她也不说话,等着对方的举动。
至于白瞻,她不会傻得大包大揽的去将责任都揽在自己上,将他摘出去。
在他说出‘不过一个柳家’这样的话时她就知道这是条大腿,还是条不用她去抱,就有人急不可耐的往她这边推的大腿。
他若不想管,脱身是轻而易举的事,他若愿意施以援手,今天她们姐弟才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至于利用救命恩人会不会太卑鄙了些……她现在想不到这些。
待看到柳四小姐眼神发亮的一直往白瞻身上瞧后,她更打定了主意。
“妈妈,虽然我受了点伤,却也是我们的马失控在前,若非这位公子仗义出手,后果不堪设想,便算了吧。”
围观众人松了口气,果然是大家小姐,气度就是不一样,人美心更美,怪不得有传言柳家四小姐才貌双全,便是府主夫人都请媒婆上门为长子求亲。
自始至终,柳四小姐都没看过姐弟两人一眼,此时她要等的,是这位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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