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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久路下意识退后一步,抬眼看他,却在他伸手解她扣子时,没有退却。
她外面穿着宽松的蓝格子衬衫,驰见眼睑低垂,将那些纽扣一粒一粒解开,停一瞬,替她脱下来。她里面穿着白色吊带背心。
入眼肌肤雪白,胸部饱满,脖颈修长。
驰见吹起口哨,让自己显得洒脱些,找到衬衫的两个袖子,半弓着身,为她系在腰间。
“请吧,李小姐。”他一歪头,轻飘飘道。
这回让她坐前面,再次上路,没给她缓冲时间,他直接将速度提到可控范围内的极限。
冲出去的那刻,久路发丝迅猛飞散,每一寸裸.露肌肤都能感受到风的凶悍。她肌肉紧绷起来,好似有一股超强电波在身体里乱窜,前方危险未知,仿佛死亡在下一秒来临,有种想让自己快速爆炸的疯狂感。
驰见压低身体:“爽吗?”
她点头,大口呼吸。
“那就喊出来!”
“喊什么?”
驰见给她打样儿,抻脖子大吼:“我媳妇终于毕业了——”
这称呼让李久路起一身鸡皮疙瘩。
驰见抬起左手,食指直冲天空:“她自由了——”
李久路眼中明亮,两手捂住口鼻。
他没敢太放肆,手又立即放回去:“啊——自由了——”
“啊——”
被驰见带动,她也安奈不住。
“啊——”久路两手环成喇叭状:“啊——”
“啊,啊——”
一声比一声嘶声力竭,她疯狂的想着,最好将身体里所有气力都消失殆尽才好。
这才是她想要的啊,不需要压抑,不在伪装,想怎样就怎样。
没人明白她,没人跟她存在同一个世界,唯独驰见。
她一直都觉得,她和驰见是一路人,他们在一起才更适合去流浪。
驰见绕着小泉镇整整飚了一圈儿,最后停在镇北的污水河岸边。
他用两腿做支撑,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
月光洒在河上,树影婆娑,如果除去气味儿,这里还挺诗情画意的。
疯狂过后,嗓子喊哑了,力气也用没了,他们盯着河面,谁都没说话。
李久路不经意挽了下头发,将长发捋到一侧肩头。驰见目光下移,便看到她蝴蝶骨上那头鲸鱼。
鲸鱼颜色越发饱满,仿佛长在了她身上。她的皮肤就像一片海,它尾扇高高掀起,目中无人的自由游弋,磅礴又威风。
驰见低下头,在那刺青上轻轻亲了下,亲完后,突然想起她当初来文这东西的初衷,气不过,又照她肩膀不轻不重啃了口。
“嘶——”久路缩肩。
“什么时候把‘见’字刺上去?”
她没答,问道:“终于承认自己耍心机了?”
驰见哼哼两声,手攀上她的腰,准备加力骚她痒:“说,什么时候?”
“别闹别闹,痒!”她乱扭。
她的背蹭着他胸膛,他垂下眼,便能看见她身前秀丽的山丘和中间那道浅浅沟壑,她在乱动,它更不安分。驰见感觉身体起变化,轻轻嗓,赶紧将目光移开,越过锁骨和脖颈,他视线落在那小巧圆润的耳珠上。
这次没犹豫,驰见凑下去一口含住。
久路所有声音都卡在喉咙里,身体触电一般,一阵阵发凉。
她忍不住咬住唇肉,秀眉微拧。
好一会儿,驰见松开嘴,却紧贴着她耳孔深深浅浅的呼吸。
久路缩肩躲避,忽然回过身捧住他的脸,将吻送过去。
这晚,驰见把李久路送回老人院已经过了零点。
她悄声打开铁门,朝驰见拜拜手,刚要进去,身体又立即缩了回来。
“怎么了?”驰见迈下摩托,穿过马路。
久路食指压住嘴唇,朝驰见示意后,指了指大门里,嘘声:“有人出来。”
驰见代替她的位置,将门开启一道缝隙,往侧面瞧,见周克正站在房门口:“是周校长。”
“这么晚了,周叔叔出来干嘛呢。”久路又看了眼,皱皱眉:“……他抽烟?”
“男人抽烟有什么稀奇的。”
两人一上一下从门缝往里瞧,周克站片刻,忽然从台阶上走下来。
驰见下意识将缝隙缩小,却见周克随意看了看,抬步往后院去。
两人对视一眼,他将铁门轻轻扣回去,倚着墙边:“等会儿吧。”
那时他们没多想,以为周克只是睡不着出来散步的。
于是两人又站着说了会儿话,一根烟的功夫,他小心翼翼打开铁门。院内毫无动静。
驰见说:“可能回屋睡觉了。”
“嗯。”
“再看看。”
“好。”
又过十来分钟,直到院子里半个人影都见不到,李久路才做贼一样弓身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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