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过程出奇顺利,第一针未知的惊吓居多,特别疼以外,之后的痛感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她清晰的感受到针刺和擦抹的过程。
很长时间,房间里只有单调的电流声。
驰见:“睡着了?”
久路稍微抬起下巴:“没。快完了吗?”
“快了。”
“一个名字需要这么久?”
“看你就没见过世面,步骤复杂着呢。”驰见一本正经的胡诌:“……我又加了点儿花纹。”
“哦。”她停顿几秒,好奇的问:“你身上有刺青吗?”
“别人的名字?”
“类似吧。”她侧头:“都算上。”
“没有。”
这一点倒挺令人意外,一般都是因为热爱才做刺青这一行,天天鼓弄这些东西,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两处图案的。
久路:“是因为不喜欢吗?”
“喜欢。”他摩挲她背上的皮肤,指尖在那名字的位置停留片刻:“我身上只给一个人留位置,所以挺慎重。”
李久路动动僵硬的肩膀,难得八卦:“那个人还没出现?”
驰见敷衍道:“也不是。差不多了。”
李久路听出他回答的心不在焉,索性闭口,不说话了。
“你呢?”驰见冷声开口:“文身之前不需要慎重考虑么?”
她目光很直,望着前面的某个位置:“一个图案而已,我觉得没什么所谓……啊,好疼!”
久路一抖,驰见几乎咬牙切齿。
“是你小初恋的名字?”
她咬住下唇,没吭声,算是默认。
“很喜欢他?”
“喜……嘶……”
久路抽口气,咬住指关节:“怎么忽然疼起来呢?”
“说了我技术不好。”
他真是丝毫没手软,仿佛想用刺骨般的疼痛,让她永远记住这一刻。
也是她对别人和自己这种轻率并且漫不经心的态度,所付出的代价。
不知过多久,驰见终于放下笔,抬起眼,见她脑袋埋在手臂里。
他手指戳戳她:“好了。”
驰见拿面巾将她皮肤上多余的色料抹去,取来一面镜子。
“看看,怎么样?”
久路擦把汗,缓慢看向身后的镜子,便忘了疼。
她原本以为只是个刻板的名字,谁知他自作主张竟在她背上刺了一只巨鲸。鲸鱼头朝下,尾部高高扬起,宽阔的尾扇翻天覆地般拍起海浪,断了线的水珠栩栩如生。特别之处在于,鲸鱼周身缠绕樱花,柔软的花瓣紧密簇拥着,将它吻部轻轻托起,藤蔓间隐约藏着一个名字。
这种硬朗生物与粉嫩花瓣交相缠绕,纵使再庞大危险,也带几分柔情。
整个刺青占据她左后肩,每个线条都处理的干净利落,用稀释的黑色和白色.色料打雾,加入一点点红,层次感分明,活灵活现。
巨鲸游弋在她年轻瘦削的裸背上,别样性感。
“蓝鲸?”
“对。”
久路看他:“为什么是它?”
“觉得你像。”
李久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两者的共同之处,不知自己哪种行为,给他带来这么粗犷的印象,但不可否认,它是漂亮的。
久路:“可我没说要这个。”
“不喜欢?”
“……也不是。”她抿了下嘴,又背过身看那图案:“我只是觉得,在这之前你应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
驰见举着镜子看她,耸耸肩:“抱歉啊,面对你的身体,突然来了灵感。”
久路心跳快几拍,他嘴角的笑意坏透了,道歉的诚意没看到,说出的话也暧昧不明。
“行了,没管你多要钱呢。”
“你……”
他要收镜子。
久路:“等一下。”她稍微扭动肩膀,“而且这名字有点别扭,好像……”
“看习惯就不别扭了。”他适时打断。
没再给她观赏的机会,驰见收了镜子,在刺好的图案上涂一层凡士林,并裹好保鲜膜:“三个小时后拆掉,记得温水冲洗。这几天.衣物保持宽松透气,禁吃海鲜,禁用沐浴露,禁止用指甲乱挠。”
久路小心翼翼套上毛衣:“哦。”
驰见倚在柜子边,轻抬眼,看她动作。
他摘下黑色塑胶手套,随手扔到垃圾桶,随手点了根烟。
久路拉上校服拉链,闷声道:“那我走了。”
他轻声哼笑:“又逃课?”
久路纠正:“晚自习是自愿的。”
“哦。”驰见看一眼窗外:“走吧,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 久路背上的文身图案见微博,@蟹总-,顺便关注一下哈,等到后期小剧场会放到微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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