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久路没有太多反应, 只摇了摇头。
江曼笑笑:“那行,以后碰见合适的再说。”
两人默默吃早饭,没多会儿, 江曼又找话题:“约那位是什么朋友?我认识吗?”
久路照直说:“梁旭,高中同学。”
江曼对这名字有些印象,忍住继续往下打探的念头,转而问:“那孩子……”
久路吐司刚送到嘴边,稍微一顿,抬眼看她。
“那孩子你经常去看吧?”这是江曼第一次主动念起驰沐阳。
“嗯。”
“……长得好吗?”
“挺好的。”
江曼暗自寻思几秒,抬起眼,到底是问出口:“有没有照片,让我瞧瞧?”
“……没有。”久路放下牛奶杯,抽出张纸巾抹了抹嘴:“您慢慢吃,我约了朋友去潜水。”
她离开餐桌,收拾好装备去俱乐部和k碰头。
今天阳光十分充足,风平,无浪,水下能见度比平时高很多。
某种方面讲,k是个好老师,他幼年习水,家乡是菲律宾的一个小渔村,那儿的人一直延续古老传统,以海底猎鱼为生,所以潜水是个基本技能,并不稀奇。
后来他到芬兰,才将这一专长转为业余爱好。
k把一些实用技巧和经验传授给她,久路并不算天资聪颖,甚至有些愚钝,这点倒是与父亲恰恰相反。
今天突破极限,k竟带着她下潜到深海四十米。
那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暗黑,失重,无声,安静到仿佛只剩孤独。她每每往下多游一米,都感觉离父亲的距离又近一分。
上岸后,耳膜和肺部有些不适。自由潜水是世界上第二大极限运动,存在一定危险性,其中就包括减压病和耳膜伤害。
她坐在甲板上休息片刻,不适症状才稍微缓解。
之后k还要去队里,她看了看时间,也回家换衣服,准备去南舟找梁旭。
久路在码头遇见驰见父子俩,远远就听见稚嫩的童音在喊她。
她刚转回身,软软的小东西扑过来,一把抱住她大腿。
小沐迎着阳光抬头,眼睛挤成一条缝,开心的说:“久路阿姨,我比爸爸先看见你的!”
“是吗,好厉害。”久路揉着他的脸,抬起头看驰见:“你们要去哪儿?”
“修相机。”驰见手里拎着黑色帆布包,“遇见你正好,我之后有点要紧事去办,麻烦帮忙照顾下儿子。”
驰沐阳玩儿着她的裙摆,久路压低声音说:“但是我和梁旭约好,要出去吃饭。”
驰见垂眼,打量她这一身装束。白色无袖连衣裙,窄摆款式,下面一圈儿荷叶边,难得穿了双正经凉鞋。
他一点下巴:“带着小沐去呗。”
久路:“……”
“我任何一天都可以,但是今天定好的。”她打着商量:“你之后要去哪儿?不能带一下小沐么?”
驰见说:“我也去约会,不方便。”
久路看出他这是故意刁难,别扭道:“要是不碰见我呢?你要怎么办?”
驰见挑了挑眉,“儿子。”他叫了声:“你过来吧,久路阿姨说她不方便……”
李久路迅速上前,情急之下,一把捂住他的嘴。
后半句话堵在她掌心中,驰见满眼含笑,捏住她的手,一时没有松开。
驰沐阳夹在两个大人中间,像个小矮蘑菇一样憨态可掬,昂起脑袋问:“爸爸,你刚才说什么?”
久路抽回手。
驰见看着久路,轻笑:“没什么。”又垂眼,摸摸他的头:“跟你久路阿姨好好玩儿,不准捣蛋。”
驰沐阳倒是听话,商量好一样:“爸爸晚上见。”
“晚上见。”
驰见转身大步离开,大概十几秒的光景,忍不住回了次头。李久路领着小沐已经往相反方向走,小家伙说着什么,连蹦带跳,比比划划,那女人侧头倾听,嘴边挂笑,洁白贝齿隐约而见。
他目光由小转到大,最后落在她裙摆包裹的臀部上,眸光渐沉,略笑了下。
久路硬着头皮给梁旭打电话,和他讲明,重新约时间。收线后,心情无以名状的喜悦起来,这是母子之间难得的独处时光,放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她带驰沐阳去了海洋馆,这里是小朋友们的聚集地,随是春节期间,仍然人满为患。她们进来先看了企鹅、海狮、海豹和北极熊,小沐两手撑着玻璃,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些海洋生物。
久路忙着给他拍照,觉得小家伙儿哪个角度都好看,每张照片都满意。
随着人群往里走,左手边是一面巨大玻璃,久路忍不住驻足,看着里面循环游动的庞然大物,顿然失神。
它们毛皮黑亮,身躯硕长,动作却灵活。
她想起曾经有人对她说——
蓝鲸很神秘,喜欢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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