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了把头发,一着急用英语说:“丢掉性命的,往往是那些经验丰富的专业潜水人士,因为他们下潜没有buddy,遇到许多未知危险却没人知道。比如俄罗斯潜水者娜塔莉亚穆尔察……”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了。”久路摆手求饶。
k耸耸肩收住话,他迎着落日打量她:“你有心事?”因为在他眼里,李久路一直是理智清醒,做什么事都有分寸的人。
“是很烦心。”
“因为什么?”
久路却没回答,侧身对着他,眼睛落在漂浮的海面上,无关紧要地说:“终于知道我爸为什么热衷潜水了。”
k看着她下唇那点水光,有些愣神。
“在一个完全失重的世界里,当人感知不到任何颜色和声音,大脑才能过滤一切杂沓的烦事,将核心放在重要的事情上,并指引人接下来应该怎样做。”
“所以,你现在不烦了?”
久路冲他一笑,眼睛像海水一样清澈。
“w摇头赞叹,依旧说英文:“你这样子简直令我神魂颠倒。”
“少来。”久路拍他一下。
k笑得爽朗,夸张道:“你一定有故事,但我愿意等,到时候别再拒绝了!”
“好啊。”久路扬眉点头,玩笑说。
他稍稍向后撤头,久路今天穿这件泳衣令蝴蝶骨的文身露出一截。她工作时要么救生衣,要么弹力防晒服,泳衣基本都是竞赛专业款,平时穿着通常也是宽肩带背心或半袖衫。
都知道她身后有文身,却从来没看全过。
“那是什么?”k指指她的背。
久路顺着他的手指,向后垂了下眼:“蓝鲸。”
k不禁扬眉。
久路挑开一点点肩带给他看。
k看不太懂中文,但那条气势磅礴的蓝鲸很是震撼。
他欢呼一声:“太酷了!”
久路笑笑,把肩带放回去,她松开漂浮袋,往船的方向游去。
“……你不玩儿了?”
“有点事情,我们约下次好不好?”
落日余晖笼罩在大海上的时候,俱乐部的船回到岩莱岛。
久路直接去了驰见的餐厅,却没找到人。
此时他带着驰沐阳在机场。
冯媛蹲下,亲亲他的小脸蛋儿:“要听爸爸的话,知道吗?”
小沐乖乖点头,摇晃着肩膀撒娇:“冯媛阿姨,那你要早点回来。”
“阿姨保证,最多两个月。”她点他鼻头:“想要什么礼物?”
小朋友眼睛一亮,先抬头看驰见,见老爸没反对,贴着冯媛耳边小声说:“遥控飞机和坦克军团。”
“好,没问题。”冯媛站起来,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你要好好照顾小沐。”
“知道。”他问:“看完你哥就回来?”
“说实话,我不想去。”
“那就别去。”
冯媛轻轻叹息:“冯辉丧尽天良坏事做尽,他是灾祸的源头,要不是他,我也……再看吧,就是想去散散心。”
这几年冯媛一直都在外面飘着,她没想过,有一天能从那个逼仄的地下室活着走出来,于她来说何尝不是一次重生,所以她对许多事情都很淡漠,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边打工边生活,偶尔回齐云小住,看看驰见和小沐,接着开始下一段旅程。
现在驰见来了南舟,她的落脚点也变成了这里。
“这次去哪儿?”
“沙漠吧。”
“照顾好自己。”驰见没再说别的,一扬下巴:“时间到了,快进去吧。”
冯媛走后,驰见将驰沐阳一夹,托着他的小屁股,走到外面拦的士。
他和司机报了地址,脑袋向后一靠,垂眼看小沐。
驰沐阳跨坐在他腿上,难为情地偷偷抹掉眼泪,趴向他胸口。
“出息。”驰见笑他。
“爸爸,你不想哭吗?”
“我为什么要哭。”他眼睛望着窗外,声音没什么起伏,面色沉稳又冷淡。
没多会儿,驰沐阳成功将眼泪和鼻涕蹭到他身上,小孩子很容易开怀,玩儿着他衬衫上的纽扣,小胖手忽然抬上来,触了触他嘴唇:“爸爸,你嘴怎么破了?”
驰见睁开眼:“让狗咬的。”
“什么狗?”
驰见想起中午发生的事,嘴角漾出一点笑:“小母狗。”
小沐不解:“为什么是小母狗?”
“比较软。”
司机没忍住,从后视镜中看了他一眼,心想果然不能让男人带孩子。
驰见没理,又听儿子问:“爸爸,是不是很疼啊?”
“疼。”驰见舔舔下唇:“那你应该怎么做?”
驰沐阳很是心疼,一下下摸着老爸的脸,撅起小嘴儿贴过去:“给呼呼,爸爸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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