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苏乔将手心撑在墙上,碰撞之时,发出“咚”的一声响。
陆明远身高一米八六,苏乔将近一米七。她不在乎身高差,自认为禁锢了他,洋洋得意道:“这个呢,就叫做壁咚。”
陆明远常年在外,果然词汇受限,第一次听说“壁咚”。他虚心受教,问了一句:“墙壁的壁,冬天的冬?”
“冬天的冬,还要加个口字旁,”苏乔向他解释,“拟声词啊,多半都有口字旁,你不知道吗?”
灯火如昼,她双眼熠熠生光。提完“口”这个字,她故意抿唇,唇色粉嫩而柔润。
很难用平静的心态面对她。陆明远吸气,总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过多久,他扣住苏乔的腰,手指用力,体会到柔软的弹性——这样的举动缓解了他的不适感。他干脆自暴自弃,又狠狠捏了一把,向着掌心搓揉,揉到苏乔叫了出来:“好疼啊,你在干什么?”
苏乔原本以为陆明远又要冷嘲热讽,结果陆明远承认道:“是我不对。”
他大方道:“你别叫了,我让你捏回来。”
苏乔敛去神色,踮起脚尖,往他耳边吹气:“隔着衣服捏回来吗?那我觉得,我吃亏了。”或许是她麻痹大意,讲完这句话,她因为踮脚而站立不稳,嘴唇触及他的颈间——甚至可以理解为,一个羽毛般的轻飘飘的吻。
陆明远微微皱眉。
他觉得双手无处安放。
理智告诫他镇定,思维还是一团乱麻。
苏乔拽着他的衣角,绕在手里卷边,一寸一寸往上拉。
她曾经去过夜总会,看过脱.衣舞表演。明暗交织的斑斓灯光下,跳舞的人一件一件甩掉衣服,观众呼声渐高,现场冒出淡色烟雾,美好的身体吸引了贪婪的目光,流下的汗水都像甘露。
彼时的苏乔面无表情,掐着手表,等待秀场结束。今天她却转了性,亲手撩起别人的衬衣,心底如有水鱼横行,所到之处,激起涟漪。
“你虽然散漫,总睡懒觉,”苏乔评价道,“身材还是可以的。腹肌有几块?”
她竟然弯腰,一个一个地数:“六块吗?”
指尖勾住他的裤子,她实事求是,勤学好问:“陆先生,你说我捏哪一个好?”
陆明远并未反驳,破罐破摔道:“你想动手就快点。”
他催促了一句:“差不多就行了。”
苏乔攥紧他的衣服,心头一阵灼热,又很想笑。她十分快活,万般珍重,像对待艺术品,放过了他的衬衣。
“我逗你玩的,”苏乔道,“我才舍不得捏你。”
陆明远忽略了“舍不得”,把重点放在了前一句:“逗我玩?”
他低声问:“哪里好玩?”
苏乔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我去捏小金鱼。比起你,它更好玩。”
——提到那条石雕的小金鱼,陆明远忽然想起来,他还有东西落在了原来的旅馆。无非是几把刻刀,寄存在旅馆的保险箱里。
他道:“明天我要出门一趟,你不用跟着我。安全起见,你还是待在房间里吧,等这些事情结束了,我也准备回国。”
苏乔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这是陆明远第一次清楚地表达回国意向。在此之前,他经常赶她走。
陆明远的父亲参与艺术品跨国走私,行事小心,至今没有败露,陆明远让苏乔离开,也是为她好。毕竟在他看来,苏乔弱不禁风,缺乏自保能力。
远离是非之地,是最好的打算。
苏乔避开这些问题,纠缠着问道:“你为什么忽然想回国了?因为外面不安全吗,伦敦画展刚举办完,你就回国了,我猜江修齐不会同意。”
陆明远道:“他不同意也没用。我可以告诉他,举办画展的那天晚上,有人翻过围墙,在我家门口打了一枪子.弹。”
“是啊,”苏乔附和道,“因为你出名了,所以被人找到了吗?”
她的语气疑惑不解。
就好像,她对此一无所知,也不是墓后主使。
陆明远察觉了不对劲。
究竟哪里有问题?他不想思考,轻描淡写道:“有这个可能。画展就在伦敦一区,他们兴许会看到。”
苏乔默认了他的说法。
次日下午,天色晴朗。
街上都是行人,远处还有马车——几匹马拉着的真正的马车,在即将到来的旅游旺季里,吸引一批观光游客。
陆明远独自穿过街巷,马车就从一旁跑过,马蹄踏着石板路,发出“哒哒”的轻响。
车上有几位捧花的游人,像是来自东南亚。其中一个女人频繁回眸,往路边扔了一朵玫瑰,陆明远蓦然驻足,玫瑰就落在他的脚边。
他对花朵的美丽无动于衷,侧身回头,看向了自己的背后。
正好与贺安柏的视线交接。
贺安柏穿着t恤和外套,斜挎着一个背包,如同一位闲散游客。他的头发有点乱,胡子没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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