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娥碰上她的视线,眼中露出惊讶,急忙碰了碰左缺的手,左缺这才回头, 见墨离正骑着大白,在南天门的界限前,脸上挂着讳莫如深的笑意。
“咳咳...那什么...你先回吧...”左缺揉了揉额角,没想到会被墨离抓住小辫子,待仙娥走远后,他急忙小跑着过来,嘿嘿一笑掩饰尴尬,“温将军今日怎地有空来天界?”
墨离也对他嘿嘿一笑,“我方才甚么都不曾看见,只是来寻老君有点事情。”
左缺歪头,噘了噘嘴吧,心道:“差点要被你吓死。”毕竟南天门纪律森严,若是守门时被发现开小差,只怕是少不了一顿罚。
“老君这会怕是在炼丹,你去的时候可小声些。”百年前那次老君险些炸炉,可是他很难忘却的心理阴影。
大白从鼻子里哼了口气出来,显然是觉得左缺看不起它的潜行技术,当下还不待墨离说话,便朝前一跃,飞出百米之外,直奔老君的炼丹室而去。
天界倒还是那一年记忆中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改变,来往的仙娥和小童在云海回廊中穿梭,不时也会有仙子三三两两的谈笑飞过,她忽然就有点羡慕了。
“我若是会飞,那定会带着你,飞到九重天上去,看看那里到底有没有神仙老儿。”
可她到现在还不会飞...
老君的炼丹室很快就到了,那阵阵丹香在周围飘绕,几乎要化作实质,大白早就是一副馋兮兮的模样,蹲在炼丹室的门缝里,恨不得自己能钻进去。
墨离坐在外面的台阶上,耐着性子等。
好在没过多久,丹室的门便被轻轻推开了,老君一眼便瞧见了大白,不由笑道:“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老君,”墨离拍拍衣角,有几分羞涩,“我有一事相求。”
将拂尘搭在腕间,老君摸着花白的胡子,含笑道:“但说无妨。”
“我想请老君帮我练一味丹药。”
“何药?”
“祛极寒之毒。”
老君眉角一挑,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才缓缓道:“既然你亲自来了,想必是知晓药引的。”
墨离点点头,让大白待在丹室外乖乖候着。
随后丹室的门又重新关上了,大白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又等了一会,瞌睡来了,便将脑袋枕在两只爪上,打起了呼噜。
又不知过了多久,墨离从丹室里走出,将它推醒,“你个懒虫,醒一醒,该走啦。”
大白迷迷糊糊的将她驼起来便朝一个方向往下飞,身后老君还传话来,伴着些许风声,“切记不可着凉了。”大白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老君何时也变得这般婆婆妈妈的了,墨离才不会着凉呢,这辈子都不会着凉的。
墨离坐在它背上,时不时咳嗽两声,眼皮子有几分发沉,再坚持了会,终究是趴在它背上睡着了。
大白也困着呢,飞得忽高忽低,想着随便先寻个地方睡上一会,待得醒了,再下凡也是一样的。
嫦娥抱着玉兔,微微抬头,便见着这只雪白的大老虎闭着眼睛打着鼾,直直的朝广寒宫冲了过来,接着便是轰的一声坠在了桂花树下。
这...
她目瞪口呆的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迈着小步急忙过去,只见大白四脚朝天,睡得香甜,墨离却倒在一旁,眉心紧皱,脸上没一丝血色。
“温...温将军?”她拍了拍墨离的肩膀,可后者却没有一点反应。
这一下可将她吓傻了,一边让玉兔去将晏寻风找来,一边去取了床毯子盖在墨离身上。
“大白,醒一醒...”
这睡得和猪一样的大白老虎,不仅没理她,反而翻了个身,拿爪子捂着眼睛,继续美美的睡。
墨离的手心冰冷,嫦娥只好用力拖着大白,让它挪个位置,用皮毛给墨离取暖。
“我不是才吃过年糕么,这般着急寻我作...”晏寻风口气不好,有点不耐烦的跟着玉兔,随后定睛一瞧,愕然道:“大呆子?”
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还愣着干甚?温将军好像...病了...”嫦娥冲她招手。
晏寻风疑惑的看着她,“可能么?大呆子怎么说也有仙人修为,这辈子都不会生病的!”
“她的手很冷,且脉搏也很快。”
“哎呀,天界风大,吹的罢。”晏寻风虽是这般说着,但还是蹲了下来,手轻轻搭在墨离腕间,只一会,眉头便皱了起来,嘀咕道:“奇了怪了...”
嫦娥不解,“你说清楚点。”
晏寻风也不回她,将墨离的衣襟掀开,顿时两只小玉瓶便滚了出来,玉瓶中,赤色的丹药散发着灼灼热意,恍若是一颗小小的烈阳。
她扁了扁嘴,轻轻哼一声,“这两粒丹药是用大呆子的精血炼制的,她现下虚弱得很也是正常的。”
“正常个甚么!我让你来就是说风凉话的么!”嫦娥被她这态度气得头晕,薄怒道:“快点帮一帮呀!”
晏寻风想凶她吧,又感觉她这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只怕稍微凶一下,她就要掉眼泪又或者是掩面而去,但她一想起白祈那个可恶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强自倔强道:“这又不是我的人,我才不插手呢,到时候反而被某人说。”
“你!”嫦娥果然被她气走了,还抛下一句,“你下回不要来吃年糕了!”
“喂,这和我又什么关系?”晏寻风嘴角一抽,想拉住她却没能来得及,只能看着嫦娥走远,她不服气,大声道:“这又不是我弄的,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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