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顾芷音生生吐了一口血出来,春芳惊慌失措:“小姐!”连皇子妃娘娘都忘了叫,脱口而出‘小姐’,她忙用手帕帮她擦拭。
顾芷音任由春芳帮自己擦血,闭上眼眸靠在她肩膀上,“我想休息一下,不要声张。”
春芳只得呐呐答应:“是。”
不多时,便回到了府里。
在太后宫里那么一遭,又和揽月公主说了很久的话,这么一来倒是赫连沢先回府了,他一瞧顾芷音的脸色,眉头就皱起来了,当时就叫人把府里备用的御医给请了过来,“怎么了?”他体贴的揽住顾芷音。
顾芷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春芳:“叫她们进来罢。”
春芳微微屈膝:“是。”
赫连沢闻言先是一怔,而是好像明白了什么,果然春芳带了两个女人进来,赫连沢连她们长什么样都不看,“你随便给她们安排着住下罢。”如果是宫里赐下的人,那他也不能拒绝。不过赫连沢倒是真的没有上心,温声道:“紫苏,你知我意。”
这是头一次不在房内,赫连沢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对待顾芷音与其他女人的区别,有几个下人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但硬生生忍了下来不敢吭声,继续装木头人。
顾芷音推开赫连沢的肩膀,“殿下快些用午膳罢,勿要耽搁下午的朝事,我有些乏,想进去躺一躺,就不陪您了。”这话说完,顾芷音就头眩晕起来,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
赫连沢脸色大变,厉声喝道:“还不快叫御医进来!!”
屏风外点着香炉,燃起徐徐香气,无色无形。房内安静得很,御医的声音缓缓传了出来:“皇子妃娘娘无什么大碍,只气虚贫血,此外还有些从母胎带出来的气弱,是得大补为好。”
赫连沢握着顾芷音的手,心里叹了口气,叫御医下去写药房子去了。
顾芷音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赫连沢,她闭上眼睛,又睁开,却慢慢扭过头去不看他,或许是受了太多的委屈,顾芷音终于轻声开口说了:“太后不满我总是霸占殿下,给您赐了两个女子,揽月公主知道我生不了孩子,叫我体贴您,说其他女人生的孩子可以寄在我的名下……”
她话还没说完,赫连沢便怒而打断:“谁说你不可以生孩子?就算你一辈子无子,我也不会另娶别的女人!”
他的话是这样的断然和坚定,顾芷音不清楚这其中的真心有几分,还是只为了哄她开心,顾芷音扭过头,眼泪划过太阳穴,“殿下怎可胡闹,倘若皇上……,皇家血脉不可断。”
赫连沢抱着顾芷音,低声道:“即便如此,到了那种时刻,也有方法的,三哥家的琪儿天资聪颖,也不无可能。”他的意思,就是就算顾芷音生不了孩子,他登基之后无后继之人,也可以从宗门中选兄弟的孩子来继承大统。
顾芷音怔怔然,慢慢回抱赫连沢。
“殿下您……”
“对揽月公主是否还……”
原来根结在这里么?赫连沢认真的看着顾芷音:“不曾遇到你之前,我的确留有余念,但你信我,此刻,我心上,唯有你一人而已。”
顾芷音傻傻的看着赫连沢,心脏的地方鼓鼓囊囊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消失了,又有什么东西填满了她的心,她突然就哭了。
“我知你素来敏感多思,却从未将这件事告诉你,是我的不对。今日算是开诚布公,我不纳妾,不是为了揽月,娶你也不是被父皇所逼,先前我就未听从父皇之意先行娶侧妃,又怎会被逼迫娶你,若我不愿,谁也不能逼我。”
“我不说,是以为你都懂,却不曾想,夫妻间也需要多多交流才好,是我做的不好。”
这是铁面无私的四殿下赫连沢吗?
这是第一次,他面对顾芷音,能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来。
这男人内敛,轻易不肯吐露心声,如若今日不是顾芷音的状态差到极点,恐怕他一直都不会说。
这般吐露心思,足以叫顾芷音安了心罢。
赫连沢真如他所说,两个女人被安排到了离主院远之又远的小院子里,不过顾芷音也不曾短缺了她们的吃食,只当养了两个不用干活的贵奴婢罢了,也不叫她们俩来请安。
太后的生辰很快就到了,辰宴上,果然太后又提了此事。
顾芷音还没有开口,赫连沢便沉声道:“是孙儿近日忙于父皇颁下的朝政,无暇顾及后院,芷音一向管理有方,倒是没有错处的。”
太后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宠幸那两个女人呢?这大概已经很明显了,果然这两个女人就是太后的耳目,幸好他提早跟顾芷音有防备。
赫连沢都这么说了,太后也无话可说。
顾芷音在桌下挠了挠赫连沢的手心,宽大的袖摆掩住唇角的笑意,赫连沢面不改色,只用力握住她的手,唇角微动:“别闹。”
这句别闹简直就苏进了骨子里。
顾芷音这才感觉到,敞开心扉之前的日子,跟敞开心扉之后的日子,是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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