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用安全词,你知道这样的情况,我肯定会答应你的要求。”
“因为……我想为了您,好好忍耐……”
方谬笑了,那笑声挺低挺沉,许是因为清晨刚起的缘故。方严像是倏地被这样的笑声击中,四肢无缘由的僵了片刻。
药膏清凉的感觉丝丝缕缕漫遍背脊,方严迈着步子跟上方谬往客厅走去。大概是出于对伤口的考虑,今天的早餐很清淡。望向那一桌子的食物,方严捧着碗有些愣住了。
“怎么?不想吃吗?”
“没有,先生。”方严这才动起了筷子。
“先生……我爸他找您谈了什么么?”方严说完有些后悔,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是。
方谬夹菜的手顿了顿,开口到:“方严,这一周内禁止谈公事。”
听到这话方严缩了缩脖子,埋头好好吃饭去了。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不谈公事?这是“只谈风月”的意思么?
两个人吃完早饭,还是回到了三楼的房间。方严极少在上午来这里,房间内厚重的窗帘拉开了,阳光难得这样照射进来。方谬在一旁的柜子里找着些什么东西,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好看。
方谬终于准备好了,他朝方严走过来。心猿意马的方严这才重又乖乖跪好。
“牵引,你不陌生吧?”
“是的,先生。”这是很基础的训练,方严在训练的sub的时候也极喜欢挑选这个项目,原因无它,简单,省时,当然这仅仅只针对dom而言。
方谬像是看穿了方严那点窃喜之意,他俯身给方严的项圈扣上链子,拍了拍方严的屁股说:“这对你,可能是个难点。”
被鞭打过的屁股仍红肿着,方谬随意一拍,方严整个人小幅度弹开了,还伴随着嘴里低低的痛呼声。
“方严,趴好,手掌着地,腰下沉。”方谬下了命令,方严乖乖照做。
“你我之间,保持2步到3步的距离。”
“牵引的时候,保持头低着的状态。”
“你的注意力应该集中在我的身上,即使眼睛看不到。”
方谬又说了一连串的要求,方严有些应接不暇,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多少。方谬又稍稍调整了一下方严的姿势,便往前走去。
方严起步的时候其实是被链子拽出去的,以至于爬行了3步左右就光荣地撞到了方谬的脚跟。方严轻轻低呼了一声,方谬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又拽起链子,把方严带回原地。
第二次明显成功了不少,只是在转弯处,方严没能观察出方谬的方向,直直偏离了路线,若不是链子长度有限,方严怕不是要继续直行下去。
“方严,集中你的注意力,如果你集中不了……”
“我有的是方法帮你集中注意力。”
方谬这话语气又重了不少,趴跪着的方严忙不迭应了一声。
又是新一轮的牵引。方严的双手与膝盖压过表面柔软的地毯,这会方严不敢走神了,他紧紧盯着方谬的脚后跟。方谬极喜欢在这个时候换上皮鞋,今天脚上的是一双低筒的皮靴,表面极为光亮,上面还有几颗金属的暗扣,方严突然觉得有些晃眼。
绕了房间小半圈又回到了起点,方严仍维持着趴跪的姿势,关节处有些微微发酸。爬行时仍回牵动背部的伤口,好在方谬的速度并不快,方严勉勉强强仍能跟上。
“知道集中注意力了,但还是不够。”方谬的足尖轻轻点着地,一下一下,方严的心随着这样的节拍也突突地跳着。
“我们再加点难度。”方严终于抬起头,望向方谬。
方谬从一旁的桌上拿出那根黑色的绸带。方严呼吸一滞,大脑飞速地转动着,昨天被鞭打时蒙上眼的感觉一点一点复苏了,被掌控,被给予……方谬骨节分明的手重又贴上他的双眼,光线消失了,触觉又被无限放大,他感受到那双手又无意间略过他的耳廓,贴着他的发梢滑开了,所经之处,仿佛被点燃。
“现在开始。”伴随着话音落地,方严顺着链子的牵引往前爬去。
脚步声变得清晰了不少,甚至原本柔软的地毯抚过掌心的触感也被无限放大。方严似乎又回到了大脑被放空的状态,无须揣测,只需接受……链子的牵引方向像是变化了,原本在耳侧的脚步声也渐轻了,方严意识到,方谬变换方向了。
房间其实并没有那么大,但两个人停停走走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么长……方谬停下了脚步,他再度俯下身抽掉了方严眼前的绸带,干燥的掌心覆上那双眼,低沉的嗓音再度靠向方严耳边:“你做的很好,奴隶。”
方严觉得自己是被这低沉的嗓音蛊惑了,他竟有些动弹不得。方谬一点一点移开掌心,熟悉的光线慢慢地充满他的视野。方谬就这么在他面前站着,阳光打在他深邃的五官上,他有些魔怔的看着方谬,一点一点开口:“先生,我……我一直一直都在跟随您的脚步,以前是,未来也会是……”
方谬又轻轻笑了起来,他更靠近方严的耳边,嗓音又低了不少:“接下来,是奖励的时间。”
方严眼前像是炸开了一道绚丽的烟花,他似是不安,却又隐隐期待。
方谬从柜子中的抽屉里拿出了点什么东西,一个球状物。期待消失了大半,惊恐倒是无限的上升,方谬莫非这么早就要开始用后面?
方谬看着呆若木鸡的方严,摇了摇头,继而将这个球状物套在指根,握在了掌心。
“舔湿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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