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博来美人一笑,迎候他的是一记又狠又辣的直拳。
“吹你麻痹!”宁奕像头怒起的黑豹,拳拳生风,今晚他干了太多傻事,桩桩回忆起来就都蠢透了,唯独现在痛快淋漓。
将人打得鼻青脸肿,宁奕这才晃晃悠悠起来,冲他屁股上又补了两脚。被人强吻的感觉很糟糕,恶得要死,挥拳的手指颤颤巍巍蹭了几把脸颊,扶墙朝大门外走。
不过走了几步路,手下一空,玻璃幕墙开了道缝,有人扼住他的腕子,牢牢将他拖了进去。
这下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宁奕身陷漆黑的空间,背抵着冰冷的墙,腰上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箍得哪儿也去不了。
惊慌只短暂出现了一会儿,当手与腰肢契合无间得带起一阵敏感的酥痒,不用眼睛,宁奕就知道是谁。
胸口积了一团气,宁奕拧起来:“放开。”他掰着男人的手腕,要躲开他。
“说脏话了?”外头发生的事,他倒是听得一字不落。
有阵子没见,熟悉的嗓音一起来,宁奕的心就跟着乱颤,紧张什么,连他自己都说不好,就是不想让这男人得逞,更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
“你罚我啊。”于是故意的,宁奕破罐破摔。
“这次不赖你。”关泽脩手势温柔地摸摸他蹭出红痕的脸颊。
黑暗隐匿了许多东西,可能是再见面,抚在面颊的手指太过轻柔,情绪浮泛,禁不住破壳,身体快过思考,宁奕脱口而出:“为什么不回山庄?”
拇指从脸颊上挪走,握起他的手,摸了摸指尾骨节:“你出手可够狠的。”
宁奕反抓住男人的手指:“你不回去,是在躲我?”
手心里的指头僵了一秒,抽离:“砚溪这儿到了一批新酒,有两支还不错,替他试试,也顺便带两瓶回去。”
“酒呢?”宁奕突然开口,“我也想试试。”
关泽脩没想到他接受得这么快,很自然说:“在车上。”他伸手去开门,宁奕挪了挪,将门挡住。
关泽脩叹了口气,先从无声的对峙中让步:“你找我?”
宁奕似乎笑了笑:“对,我找你。”
“找我做什么?”
脑袋里闪烁一个不成形的想法,荒诞不羁,抑不住的庞大,宁奕将心一横,紧扣男人的脖子。
“找你做这个。”他闭上眼,狠狠吻下去。
这是一次试探,宁奕拿自己作饵。唇且柔软,但男人纹丝不动,无论宁奕怎么使劲,都全然没有一点反应,像一场单人表演,宁奕卖尽力气,都如同在和一块没有感知的石头接吻。
心里酸胀难受,委屈透了,曾文浩的担虑,关俊的眼泪,邢砚溪的讥诮,还有陌生男人留在身上脸上的触感,一切搅和在一起,令亲吻丧失旖旎的意味,变得焦灼冗长,嘴唇在长时间的吸‘吮下已近发麻,黏住的唇皮一点点分开,只差一个唇尖,这个吻也就结束了。
可当他睁开眼,却发现关泽脩的眼睛始终没有阖上。
他在看他,像一片瀚海,遥遥注视海上唯一的绿岛。
宁奕心悸,呼吸打了个照面,关泽脩蓦然棒起宁奕的脸,撬开他的齿关。
他的吻像迟来的大雨,滋养他,淋湿他,淹没他,肺里的空气都是这个男人的味道。
宁奕也放开了,抛下一切道德禁忌,不顾章法地咬他啃他。啧啧的吻声伴随越来越粗重的呼吸,脚底都开始发虚,宁奕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的感觉没错,他押对了,那不仅仅是他假定的幻想。
“宁奕……”就快失控前,关泽脩停下,少有的严正,男人被逼出些许狼狈,手抵在宁奕起伏的胸膛上,阻止他企图靠过来的嘴,“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宁奕的眼睛湿透了,像个快要溺毙的人一样大口喘息,但表情依旧逞强:“还能做什么,同男人打啵呗,你不是一直都想教会我这个。”
他伸手,学别人解他皮带那样去摸关泽脩的裤腰,一幅豁出去的态度:“干嘛这么看着我,这事儿我没经验,你可是老手。”明显感觉男人让了让,更使宁奕笃定一件事,“关老师,我学得怎么样,嗯?”
关泽脩不说话,只一双缄默的眼,无声地审度他。
宁奕头一次在游戏中占尽上风,他有点放肆,从关泽脩回应他的吻开始,他就握有了在两人关系中胜出的底气,他舔了舔嘴唇,摸上去:“关泽脩,你喜欢我,你想上我?”
沉默很短,片刻后,男人笑了:“被人这么摸,是男人都会有反应。”
宁奕烧红了脸,手一下缩开:“别避重就轻,回答我的问题。”
“你指哪个?想上你,还是喜欢你?”关泽脩的声音慵懒下来,抓他的手往胯间送,“手别停下,再摸摸,没准我就都告诉你了。”
宁奕在他放纵享受的轻叹声中恼怒,却又无处宣泄一腔的溃败,恼着火:“你敢那样吻我,就不敢说一句话?”
“你要我说什么?”揪着宁奕的腕子,关泽脩淡笑着反问,“说我喜欢你,想要你,然后呢?然后你预备怎么办?”
脑袋里过交流电般嗡嗡响,宁奕发懵,然后呢?他问自己,唯独这点,他从没有想过。
他犹豫了,他不知道。
关泽脩松开宁奕的手,改而托住他的腰,血液回流掌心,一瞬如蚁啃噬。
天旋地转,关泽脩抱着宁奕,两个人跌倒在身后的大床上,重力的关系,他们四肢交缠,悍枪上膛,直直顶着宁奕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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