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知道啊?啊!难道是皇上打您了?!”这世上除了皇上还有谁敢在陆缜脸上动巴掌?但是皇上没事儿打督主干什么?
陆缜:“...罢了,你先放下被子,好好说话。”
四宝这才想到他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自己屋里的事儿,放下手里的凶器,弯腰套上鞋,欠了欠身走过来,小声问道:“您怎么到我屋里了?”
陆缜似笑非笑:“你屋里?”
四宝反应过来,陪笑道:“您屋里,您屋里。”
陆缜道:“既然是我的屋子,那我哪里去不得?”
四宝:“...”她一直知道督主有病,但是却不知道督主病的这么严重,肯定是皇上给的压力太大了...
陆缜见她被堵得一脸憋闷,也不再逗她,淡笑道:“我在里间咳了几声,没见有人来应,所以就自己出来找水喝了。”
四宝更郁闷了,虽然这个解释马马虎虎也能说得过去,但是今天晚上又没有轮到她守夜,怎么找水找到她屋里来了?她又不好直说,只好道:“您想喝什么茶?我去给您泡。”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陆缜晚上又没达成任务,脸上还挨了一巴掌,已经暂时熄了心思,又见她一身薄棉寝衣甚是单薄,手臂上已经被冻起了一层栗子,按住她肩头把她推回床上:“不用了,你睡吧,我已经不渴了。”
四宝:“...”您确定不用去找个大夫看看?
陆缜走了四宝不由得开始为他的精神状况担忧,不过担忧了一会儿也就睡过去了,大概是晚上休息的好,早上起来精神格外饱满,穿好衣裳就去服侍督主更衣。
作为一个对注重形象的人,督主的寝室里有一面大的落地镜,一面挂镜,还有两只靶镜,四宝颇为感慨地看了督主一眼,又把成套放置好的衣裳取出来准备给他换上。
他摆摆手:“那些正式的就不必了,拿套常服出来吧。”
四宝点头应了,取出一套素白的直缀来帮他换上,穿外面雨过天晴色罩衫的时候她身高不够,费力地踮着脚够他肩头,他在落地镜里看见了,冲着镜子里的她笑了笑,弯下腰配合地让她穿上,头又忽然一歪,脸颊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手背,触感柔软非常,让人万分留恋。
他一笑:“平日也没短你吃喝,怎么还是这么矮?”
四宝绕到前面帮他系好腰带,累丝金扣左右咬住,她随口道:“那是您个儿高,这才显得我矮了,再说我也不算矮,宫里好些公公都没我高呢。”这还真不是她瞎吹牛,她这个头放在十六岁的姑娘里实在不算低了,而且宫里的内宦大都不高,见人又习惯性的弯腰缩背,如陆缜这样身条高还有一双大长腿,身材比例又极好的实属罕见了。
他挑了根羊脂玉的簪棒挽住一头青丝,回首冲她风情无限的一笑,这样清贵优雅的打扮,这样潇洒倜傥的做派,端的是名花倾国两相欢。
四宝小心肝乱跳了几下,他见她脸又红了,忽觉着这小断袖对自己也并不是全无感觉,正欲说话,就听外面报道:“厂公,四殿下求见。”
坏人好事的人哪里都有,陆缜眉毛一拧,淡声道:“烦请殿下稍等片刻,我稍后就到。”
四宝听完来客倒是有些明白,今上一直下不定决心,三皇子四皇子的储君绵延多年,不怪两人都想拉拢这尊大佛,只是督主轻易不会站队就是了。
陆缜收拾停当就出了门,四皇子名唤魏然,只比三皇子小了一岁,与三皇子截然相反的是,他为人骁勇好武,还参加过几场平定异族的战役,虽然没有立下什么大功,但在众皇子中也足够拿来夸耀了。而且这位三皇子还有个常被人饭后拿来闲谈的特点,他也极好美人,不过却比十三皇子那种略平头正脸都恨不能拉上床的货色有品味得多,他只喜绝色美人,寻常庸脂俗粉压根入不得眼。
魏然一张脸生的英俊刚毅,隐隐有些淑贵妃的影子,不过却更为分明,他果然不失豪迈做派,一见陆缜便笑道:“陆厂公,许久不见了,别来无恙啊。”
四宝老老实实地低头跟在后面,陆缜含笑拱手,既不亲近也不疏远,无形中透着客套:“四殿下,臣也许久未见您了。”
魏然哈哈一笑:“这些日子在京郊的军营里代父皇巡查,一直抽不出空来进京,咱们什么时候找个地方,痛快喝上一场。”
陆缜也客气道:“那是自然。”他顿了下,又问道:“不知殿下莅临,有何贵干?
魏然笑着拿出一张帖子来递给他:“既然厂公这样问,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家里的几个家臣帮我在玉明河上办了场酒宴,就在半月之后,希望厂公届时能赏脸过来,咱们也好生聚一聚。”
魏然倒是一派直爽,比三皇子的绕来绕去,想说什么得寒暄上半个时辰要来的痛快得多,而且以皇子之尊亲自来送请帖,也算给足了督主面子,陆缜含笑应道:“既然殿下盛情,那臣就却之不恭了。”
魏然见他答应,随意闲话几句便告辞了,四宝啧啧赞道:“四殿下叨真是个爽快人,想说什么说什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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