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她叹了声:“杀你比杀我更不能原谅。”
陆缜动容地看着她。
他往日觉着自己先喜欢上四宝的,两人之间四宝总是被动接受的那个,他难免觉着四宝对自己的情意无动于衷,只是迫于他的权势才被迫接受他,他为此耿耿于怀许久。虽然他这些日子已经察觉到了四宝的心意转变,但是听她真正说出来感觉是全然不一样的。
他伸手揽住仰面躺在床上的四宝,搂着她的细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把小小的人抱了满怀,低声道:“往日我做的有诸多不妥,你以后想知道什么,只管来问我,我对你一定言无不尽,好吗?”
四宝不明白他怎么开窍了,她也没猜到其中有他干爹的功劳,怔了怔才撇撇嘴道:“你不嫌我不懂礼数不通经史给你丢人?”
陆缜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亲:“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他说完又笑了笑:“我的四宝最聪明了,区区礼数经史而已,只要你想,怎么可能学不会?”
他其实从来没觉着四宝的这些问题是问题,他也不是生来就精通这些,居移气,养移体,等金尊玉贵身份高贵的日子过久了,耳濡目染,气派礼数自然而然也就出来了。
四宝叹了口气,浑身没骨头似的趴在他怀里:“我没有怪你,只是觉着我对你一无所知,有点心慌。”她歪着脑袋笑问道:“要是我学不会呢?”
陆缜知道她在这世上无亲无故,父母不疼亲戚不爱,手头又没有多少可用的银钱,极度缺乏安全感是难免的,这点跟那些深居内宅的夫人也不一样,至少那些人还有娘家可以倚仗,而她在这世上什么都没有,若真一味地宠惯着她,什么事都不让她了解,连她那份谋生的本事都消磨掉,她可能真的会被逼疯了。
他想通了这节便伸手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我亲自教你,经史子集,琴棋书画,大小礼数还有谋算手段,只要你想学,我都一点一点教给你。”
四宝手脚还是发软,不过把脑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要是你怎么教我就是死活学不会呢?你这一身本事可就没了传人啊。”
陆缜抚着她光滑柔顺的一头青丝:“那我就一直教下去,直到你学会为止,一辈子这样长,你总能学会的。”
四宝眨了眨泛酸的眼眶。
窗外暮色冶艳,火烧云点燃了半边的天,将整个屋子都照的瑰丽起来。
两人温存了会儿就到了用晚膳的点儿,四宝现在手脚酸软的情形倒是好了不少,就是控制不住手脚,还没迈出两步腿肚子就抖个不住。
陆缜蹙眉道:“明日换个太医给你瞧瞧。”
四宝也挺郁闷的,不过说话倒是十分公道:“李太医不是说过吗,这种药没有的解药,只能等人自己慢慢缓过来,你再换个太医也是一样的,再说我现在可比上午好多了,李太医说的挺对的。”
她躺了一下午躺出了一身的汗,伸手就想把前襟的扣子解开两颗,陆缜目光这才落在她那身衣服上,这身必然不是她三日前穿的那身,肯定是世子府的人帮着换的,他瞧着就格外刺眼,伸手道:“我来吧。”
四宝手脚不方便,他帮她解开扣子脱掉外衣,又叫人备下温水帮她沐浴,他状若不经意地问道:“这衣裳不是专门给你备下的吧?瞧着不怎么合身。”
四宝没多想,撇撇嘴道:“是秀娘的衣服,她借给我穿的。”
男人总是贪心不足,他原本只想要她平安就好,现在真切知道她无事,又开始为这些细枝末节堵心,怕她为这事留下什么心里阴影,想把那姓木的千刀万剐。
陆缜摇了摇头,这时候热水已经备下了,他伸手要抱她去沐浴,四宝在床上打了个滚要挣脱:“我自己来吧,洗澡我应该还可以。”
陆缜不理,仍旧打横把人抱起来:“你万一腿使不上力呛着水了怎么办?”
四宝权衡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任由他抱着解开衣裳小心放到浴桶里,期间总难免挨着碰着的,她全程尴尬闭眼,等身上只剩诃子和小兜的时候强烈要求自己动手,她尴尬完了半晌才道:“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要是明天还没好,咱们就再找个太医来瞧瞧吧。”
陆缜轻笑一声,欣赏她沾了花瓣和滚圆水珠的雪白肌肤:“我觉着这样挺好。”
陆缜拿起雪白柔软的巾子认真帮她擦洗起来,开始没有心思旁顾,后来见她连越来越红,呼吸越来越急促,自己也禁不住心曳神摇起来,不过还是捏了捏她的脸调笑:“怎么?忍不住了?”
四宝死鸭子嘴硬,坚决抵赖:“没有的事!肯定是木起笙那臭不要脸的给我灌的药里有催.情的东西!”
陆缜恍然一笑,暧昧地含着她耳珠,前襟被打湿了也不在意:“这么说你果然动情了?”
四宝挖了个坑给自己跳,脸色顿时红的发紫,纸老虎一样瞪着他。
陆缜轻笑了声,见她洗的差不多了,打横把她抱起来擦干净,嘴上难免调笑几句:“你那么性急做什么?我人不就在这儿,多吃一口少吃一口也不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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