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往这边走的时候,猝不及防命人把他拖到一丛灌木里,他慌忙摆手:“督主饶命,督主饶命,我是秀姨娘派来的!”
陆缜这才命人松开他,他急忙道:“我们秀姨娘已经想法子在后院放了把火,现在人都往后院去了,我是来引各位进去的。”
陆缜抬眼瞧了瞧,果然见木府有一处冒起了浓烟,火势应该不小,那个秀娘还真是个敢想敢做的疯子。不过此时是大好的机会,他敲晕了那管事扔到一边,带着人直接从角门冲了进去,木府虽然防守严密,奈何内里先出了乱子,转眼就被东厂的番子门攻破了。
秀娘不光告诉了他木府的地点,甚至还告诉了他四宝如今被藏匿在了何处,他命成安带着人抵挡木府护卫,自己带人去秀娘说的地方找四宝。
他临走之前吩咐了句:“一切以四宝的安危为上,但若是抓住木起笙也不用留情,把他带回东厂好生招呼着!”
木起笙藏人的地方虽然隐秘,但也架不住有秀娘这个对府邸事事通晓的内奸,陆缜一路就寻摸到了后宅的一处,就见门口站着个样貌艳丽的女子,她不知木府已被人攻陷,只当是寻常走水,还有闲工夫阴阳怪气地唾骂:“...明明是个让太监玩过的婊.子,真以为自己是清白处子啊?!装什么贞洁烈妇?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给谁看呢?!想抬身价也不是这么个抬法儿,仔细把世子惹急了你什么都捞不着!”
陆缜听完已经是一脸狠绝,二档头见机极快,上前敲碎了那姬妾满嘴的牙,让她再也说不出话来。陆缜冷冷道:“太监玩过?东厂里没有对食的太监多的是,送给底下人让他们分着用。”
二档头知道他说的是气头上的话,冷冷地笑道:“这样的货色,就是东厂的弟兄们也不稀罕。”手下干脆利落地抹了脖子。
陆缜果然没有多言,一抬步匆匆走了进去。
四宝不光被人下了药,手脚还被人捆了个结实,听见木起笙的姬妾又在外找事,正要骂回去,门口突然就没了动静,她正在暗自纳闷,就见一道颀长的身影迈了进来,她还没有所反应,身上的绳索就断裂开来,人被搂进一个干净清冽的怀抱里,隔绝了木府无处不在的甜腻味道。
四宝张了张嘴,有些不确定地道:“陆缜?”
终于等到一直想见的人了,她想到这几天的担惊受怕,眼泪扑簌扑簌落了下来,脸颊在他前襟蹭了蹭,似乎这样才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陆缜恨不得把她揉碎了融进骨血里,听见这一声唤这几日强压住的焦心终于决了堤,手臂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半晌才缓缓松开:“是我。”
他微微错开身子,见她两边嘴角和贝齿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迹,猛地变了脸色,抬手轻轻抚过她嘴角,语调却是截然相反的冷冽肃杀:“他们打你了?是谁干的?”
四宝怔了怔,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迹,随即又呸呸两声:“这不是我的,是府里婆子和那姓木的的。”
陆缜趁她说话的功夫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见她完好无损心里先是一松,听她说完又提了起来,轻轻握住他的手:“你咬他了,然后呢?他有没有伤着你?”
四宝道:“他今天想...的时候,被我咬了一下,不过刚才后院突然起了火,他就跑出去查看火情去了。”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火是你放的?”
陆缜点了点头,她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微微错愕:“他今日才...碰你?”
并不怪他诧异,自打他查出是木起笙做的,就没想过四宝在他手里还能保持完璧,但贞.洁这事跟她的安危比根本不值一提,他只求她能平安回到自己身边就感谢上天了。
四宝眨了眨婆娑的泪眼,想到那日跟木起笙说的话,有些心虚地看了陆缜一眼,脸色僵了僵才道:“是...啊。”
陆缜以为木起笙对四宝做了什么令她难堪的事,没想到实情压根是反过来的,于是忙把她搂到怀里:“你人没事就好,旁的都不重要,别再想这些事了,以后都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四宝脸上更加精彩,趴在他肩头支支吾吾:“...对,有你呢。”
......
木起笙瘫着手脚坐在一辆破败的马车上,他这辈子头回体会到什么叫绝望。如果说陆缜的报复让他慌乱,接下来发生的事儿才让他真正觉得惊恐。
身边的秀娘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肉干条来,撕下一条喂到他嘴里:“您先吃点干粮垫垫,回头等到了地方我再给您做点好的。”
木起笙惊惧地看了这女人一眼,就在他被东厂番子打伤孤立无援的时候,这女人带着人救了他,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却反手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又砸断了他的左右手,让他生生变成一个废人。
秀娘柔柔地道:“您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木起笙嘶哑着声音问道:“陆缜...是你带来的?你这个疯妇!心如蛇蝎,你...”
秀娘一指压在他唇上,轻轻笑道:“我做的可不光是这些,自打我见着提督夫人容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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