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对陈随的了解,就算陈随能猜到这是陆缜的挑拨离间之计,也断不可能容下他了,毕竟一个掌握了家中阴私的幕僚立场却摇摆不定,这可是天大的忌讳,就算陈随杀错了人,也不过区区一家中门客而已,这种攸关家族的大事,自然是宁杀错不放过!
沈夙这些日子也在布置退路,虽然慌而不乱,这时就听家人来报:“大人,陈家的一位管事来请您去陈家一叙。”
沈夙定了定神,转向谢氏道:“这里我来应付拖延,你快去准备。”
谢氏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勉强定了定神,转身下去了。
......
四宝在马车上还在琢磨方才的事,陆缜在她皱起的眉间轻轻戳了一下,笑问道:“琢磨什么呢?”
四宝道:“我在琢磨您方才的用意...是为了让陈家更疑沈夙?可是好像没什么作用啊,两人也没发作起来,指不定陈随又被沈夙三言两语哄好了。”
她见陆缜笑而不语,又开始瞎举例论证:“就好比遇到渣男的姑娘,明知道这人是个人渣吧,还是见他聪明长得俊又会哄人,还是会忍不住和他再好,哪怕您这个小三,哦不对,二房来示威,没准被沈夙一哄,陈随还能忍下去呢。”
陆缜:“...”
四宝想着想着就把自己给逗乐了,忍不住歪楼:“不过您这个二房可比陈随俊俏有钱多了,陈随会气死也说不准。”
陆缜:“...”
他伸手在四宝额上重重弹了一下:“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呢?以后少看点痴男怨女的话本子。”
陆缜道:“就算陈随是正室...”
他话说了一半才觉着不对,怎么被这小东西给带跑偏了,又无奈看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地道:“陈随的性子注定他不会善了此事的,明日便知分晓。”
四宝自顾自地做注解:“也是,您这个有钱有势的二房都打到正室脸上了,只差没指着鼻子说我跟你相公有一腿,是个人都忍不下...唔。”
陆缜听的实在不成样子,最不成样子的是他居然根据四宝的话脑补出了画面,把自己给恶心的不轻,干脆低头堵住四宝的嘴,又勾出那条香香软软的小舌头细细品着,她试图躲闪,不过很快被他缠住,两人难解难分。
陆缜技巧越发娴熟,转眼就吻的她气喘吁吁,还带有某些情.欲意味,导致分开之后她半天连话都说不完整,只顾着靠在车围子上换气,忍住眼里泛起的水光。
陆缜手指暧昧地来回在她唇上勾描,凑在她耳边轻笑了声:“你还是说不出话的时候更可爱些。”
四宝脸皮厚度增加,淡定道:“我说不说话都可爱。”
陆缜:“...”
他无奈扶额,不过联想能力丰富,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抬眼问她:“你方才说的那...正室和二房之事...若是你遇到了,你会怎么样?”
他本来等着四宝吃醋,说些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对君一片真心为何君要负我之类的话,他在趁机过去哄哄,好让两人再腻歪腻歪,没想到四宝脑补了一下,才咬牙切齿地道:“他敢!他找一个我就找十个更高更俊更有钱的,看谁脑袋上顶的草原更宽广!”
陆缜:“...”
他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捏着她的下巴咬牙问道:“你胆子可真大,不怕被人听了拉出去浸猪笼?!”
虽然一直知道四宝对贞.洁看的很轻,不过听她这么一说,虽然明知道是想象中的事儿,还是让他彻底暴躁了。
四宝不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给他的黑脸唬了一跳,小声辩解道:“他都能在外头找人,凭什么我就不能啊?”
陆缜给问的噎了下,这话从逻辑上没毛病,但是结合时代背景简直是大逆不道,他顿了下才松开手:“罢了,反正我也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
四宝也没有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古代封建体系的能量和胆子,闻言忙做贞静贤淑状:“您说得对。”
陆缜本来想看她酸溜溜的样子,这反应也不符合他的设想,只斜了她一眼就不说话了,掀开车帘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灯火璀璨的长街。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督主突然的关心...
四宝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认真地思考人生,忽然身边一凹,陆缜平平地躺在她身边,她挨挨蹭蹭地凑过去低声道:“督主~~~”
陆缜潋滟的眸子摆出一个斜眼,四宝莫名的脑补到了滑稽脸,差点破功,忍着笑凑在他耳边,学着他往常的样子,半咬着他的耳垂腻声道:“陆缜~~~”
陆缜伸手捏住她的嘴:“睡觉。”
四宝不甘心地唔了声,不死心地探下一只手,陆缜呼吸微微一停,转身在她的脸上捏了一下。
反正不管过程是啥...结果就是四宝一晚上洗了好几回手,每回洗手的时间近半个时辰,陆缜总算是神清气爽嘴角含笑了。
四宝又如此悠哉悠哉地过了一天,骨头都闲的有点发慌,以至于沈华采鼻青脸肿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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