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师妹负责在外看守苦命鸳鸯, 秦晓晓单打独斗, 无需顾忌, 开挂后就是一顿浪。在黑手指的作用下, 她的视觉听觉变得敏锐, 搜查起来更加方便。
鉴于村民长期处于危险,容易担惊受怕,精神颇为异常,见了外人,二话不说地攻击,面对居民全家人的合力追砍,秦晓晓只好实行先兵后礼策略,夺走他们的武器,再静下心谈话,解释原委,最后把村民们召集一起。
整个全程,用了二十分钟。
即是说,秦晓晓使用了两次外挂,今日还剩余一次。
但付出总有回报。
秦晓晓靠黑手指,不到一小时就完成了找出村民,接着以非正常手段“说服”村民,来次聚集的巨大工程量。
解药是匆忙之中制作好的,卖相不佳,口味苦涩。
考虑到说出病源是蛊虫,他们身体里其实爬满了虫子,可能会造成病人恐慌,令其冲动地戳破脓包,不利于身体康复,秦晓晓便暂时将病因隐瞒。
…
对面,村民们望着眼前散发刺鼻气味的绿糊糊。
见到所谓解药的一刻,村民认为,她们其实是来投毒的。
哪怕她们信誓旦旦,自称来自正派,此番前来是为了救他们。
呵,救我们?
“干嘛不早来。等到黄花菜凉了,管起我们死活来了。”
人群中,一名瘌痢头男子上前,不无怨言地问。
既然能救,为何不早些来,害得平白死了那么多乡亲。
那些正道以为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刻,帮助了他们,他们便会感恩戴德?
想得美。
男子此言一出。
后排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选择了沉默,大多认同了那个瘌痢头男子的话。
听此,燕倾雪急忙澄清:“不……不是。曾经掌门有派人过来援救,但找不出病因,无计可施。”
“而我学艺不精,此番趁师姐下山,斗胆前来,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歪打正着,进行得如此顺利。”
燕倾雪语气颓唐,似乎为自己的迟来感到抱歉。
听言,瘌痢头男嗤一声。
他咧嘴,露出两排乌黑的龋齿,说道:“就算你所言非虚,就凭你,毛长齐了嘛,吃你的药吃死了,你拿甚负责?”
“我……”
燕倾雪一下子噎住,身子有些颤抖。
她未曾预见会是这种发展,突然不知该如何应对。
气氛沉重。
微风拂过,掀起秦晓晓发丝,露出略带冷意的脸色。
秦晓晓注视着村民们,叹息一声,“说的是呢。”
“的确是我们考虑不周,以我师妹阅历,不能令你们信服。要是医出了事,我家师妹也担当不起。”
“烦请你们另请高明。”
语罢,秦晓晓毫无留恋地转身。
原本好好在家中坐,结果天降瘟疫,闹得妻离子散,生死别离。说实话,她能理解他们的心情。
可这些不是他们迁怒的理由,而她并非救不可。
反正帮不了没人怪罪。
又不是欠他们的。
告辞。
一边想,她一边拉起了捆住何羽和葛舍的绳索。
昨天夜里,因何羽受伤,她被包扎成了木乃伊,看不到相貌。
葛舍则被秦晓晓用麻袋套住头和上半身,叫人看不出他的长相,察觉不到他缺少一条手臂,隐瞒身份。
如若不然,被村民认出,怕是会被他们扒皮泄愤。
虽说罪有应得,但死在这,就没法向掌门交差了。
攥紧绳子后,秦晓晓朝向燕倾雪,道:“师妹,我们走吧。”
燕倾雪显得纠结,手一紧一松。
末了。
少女垂首。
“是,师姐。”
身后,见两人说走便走,一位头发半白的年长老伯站出,喊道:“哎哎!请留步,我们没这意思。”
“对于救治我们的人,我们心怀感激,十分欢迎。”
虽然不忿对方故作清高的作派,但既然她说好了要医治他们,不能让她们就这样走了,起码得试试药,看能不能成。
如果治不好,他们生活仍和以前一样,没有改变。
如果治好了,作为感谢,他勉强可以讲些那些正道喜欢听的话,比如夸赞和崇拜,横竖都不亏。
老伯一面解释,一面狠踹瘌痢头男,恨铁不成钢地骂:“你瞧你,说了什么蠢话,还不快向两位大人道歉!”
“哦哦。”
男人拉下脸,不情不愿道:“抱歉哈,俺就说说而已,你们别往心里去。”
“早这样多好。”
何必浪费时间。
秦晓晓回身,露出春风般和煦的微笑:“那么,我们开始吧。”
之前,她也是这样笑着,眼也不眨地夺走他们的武器。
此刻,望着她与方才如出一辙的笑,他们不禁心虚,害怕由于方才发生的摩擦,惹了她不高兴,便被夺走性命。
他们深知,眼前那名白衣女子弄死他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容易。
可当触及女子漠然的双眼,村民们打了个寒战。
他们忽然认识到,她压根不在意蝼蚁是死是活。
另一边,看到村民惊慌的神情,秦晓晓以为他们还在担心解药的真实性,便道:“第一个让黑娃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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