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透明窗看到里面的场景,想着申莽失去的胳膊,心里涩疼。她不能说申莽是她的儿子,因为她有亲闺女,她很清楚地知道对待自己孩子的时候那种掏心掏肺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来护着孩子安全长大的心。她对申莽的感情比其他亲戚家的孩子深,却远远比不上她对亲闺女花宝的情感。但申莽也是她的半个儿子,出门在外,放在心里惦记着的孩子。
花爱国的左手一直握着方书梅的手,看到她眼睛开始泛红,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活了大半辈子,已经见过了太多的大风大浪,在他的心里,只要还能欢欢喜喜地活着就是幸事。
申莽清醒只意味着他缓过了那口气,伤口仍在耗损他的精神气,刚吃完粥又昏睡了过去。
花宝把保温杯递给方书梅,又进去了病房。花爱国伸手想拦下闺女休息一下,方书梅及时地把花爱国的胳膊打了下去。
病房内,花宝看申莽没有受伤的一侧还空出来不少的地方,不带犹豫地脱掉鞋,挤到床上,侧躺着盯着申莽的脸数伤疤。刚找到第六个伤疤就睡着了,进入深眠,一动不动地睡了两三个小时,一个翻身,头朝地,噗通!
花宝懵呆呆地从地上坐起来,揉着摔疼的鼻子尖,刚抬头就瞅见被闹醒申莽正静静地瞅着她。
花宝在她老哥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嘲笑。
在她老哥面前丢脸的事儿多了,这都不算个事。花宝淡定地搬来椅子坐下来,看了眼申莽的胳膊,想着有些事情与其闷在肚里成为禁忌不如晒在太阳底下成为难题。
花宝像小时候一样,噘着嘴在申莽了然的目光下在他的脸上啃了一口,两人亲昵的感觉像是没有经过距离与时间的隔阂。
打好了感情的基础,有些话题就不会挨揍了。
花宝换了个坐姿,盘着腿坐到地上,上身趴在病床上,两只手托着大胖脸,语气认真且诚恳,“哥,你现在特酷。”
先扬后抑,谈话事半功倍——by给花宝传授“无赖”式后勤服务手段的花经理花大叔。
申莽挑挑眉,他冷静地瞅着胖墩儿这一些列的讨好举动,心里早已清楚她接下来的话。
花宝屁股蹭呀蹭,一张圆润的大胖脸终于挨到了骨骼分明的粗糙脸。
“哥,你读书少可能还不知道,人类是进化的,进化着进化着就有些东西被淘汰了,比如,咱们的智齿,智齿在以前撕咬猎物和吃硬质食物方面特别重要,到了现在,牙医门诊上一串子来拔智齿的;再比如,这指甲,在以前那就生存的资本,爬树捕猎都用的上,到了现在软趴趴的只能用来美甲图个好看。还有咱们的头发,在古代,那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剪头发就是要人家的老命,现在还不是图个凉快推个光头。所以,时代在进步,人类在进化。”
花宝严肃问:“是不是听到这些话有很大的感触?能不能从我委婉的话语中体会出我想表达的内涵?”
申莽心里发笑,脸上却佯装着难过,“你试着只用一个胳膊,再来劝我。”
花宝想了想,认为申莽的话很对,没有经历过就大言不惭,确实不妥,“好,我试三天,到时候给你讲我的深刻体会。”
花宝从地上爬起来,把手放到申莽的眼睛上捂住,“你先再眯会,我去找老妈给我绑起来。”
花宝刚走,等在外面的军服笑咧咧地走了进来,当年抢申莽入队的疯子,脑袋上多了一条横跨了整个脑皮的老疤。
军服对着申莽笑骂:“老怪物,你装什么装,这屁点事儿能入了你的心?”
申莽同样回以大笑:“起码还活着,好事。”
军服搬过来椅子,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好奇地问:“刚出去的那小胖子是谁?”
“怎么?”申莽警告地直视着军服。
军服换了一个词:“珠圆玉润。”
申莽收回视线,他很满意她现在的重量,有了重量有了肉,捏起脸蛋来才舒服。
“以后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我家胖墩儿养我。”
绑的跟木乃伊似的花宝一手拿着洗漱品,用屁股顶开门,就听见那句话,立马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我养!”
军服捂着肚子笑的抽抽。
“有啥好笑的!”花宝小声地嘟嘟着,在她老哥的武馆每况日下直至入不敷出地关门时,她就在电话里安慰着以后她来养他的老。
花宝拿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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