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把小黑的缰绳交给余好的时候,林又嫃很是紧张。小黑是良驹,良驹一般都有灵性,会认主。她怕小黑一个不乐意把余好给甩了,一路来的时候都在和小黑交流,说尽了余好的好话。
也不知是她说的那些真的有效果还是余好真的太过厉害,反正在余好和小黑头碰头眼睛对眼睛后,小黑对她还算客气。几天下来后,小黑竟然同意余好帮她洗澡了。这让林又嫃好似惊奇,要知道当年她可是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帮小黑洗澡的。
吃过晚饭之后,她们照旧在两盏油灯下练着字。余好的字已经可以很小了,虽然还是比林又嫃的大一些,但余好自己算是满意了。而林又嫃也顺利的初中毕业了,两个人都皆大欢喜。原本林又嫃已经不想再练字了,她早就没有什么可以教授余好的了,在这几个月里余好一般都是自教自学的。可是在一个偶然的晚上,她看见余好还是在纸上练习着的时候,她也依然的再一次加入。
这一次已经不是学习,而是陪伴。或许,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不是互相学习了。
“明天早上还是去那里吗?”林又嫃收拾好自己的文房,趴在桌子上看着余好问。
“嗯,今天一天下来,明天估计又会多出几个摔伤撞伤的。”余好还是在练字,她现在拿着毛笔的姿势已经可以和林尔臻一样完美了。
“哼,就知道他们是故意的。”自从余好被林巴批准可以看些小打小闹的伤以后,军营里就不断有人在训练的时候弄伤。
“无妨,反正又不是我痛,我也乐的多练习一些。”余好一本正经的说着。
“好儿,我怎么觉得你有些时候说话比我二哥还文绉的,你家以前是书香门第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冒出来的问题了,只是林又嫃一直没有说出口而已。
“文绉绉吗?”余好看了林又嫃一眼,“我以为你们这里的人都应该这样讲话的,才故意逼自己习惯。”
“可是,我们明明没有啊,而且这是军营,都是大老粗……”余好有些时候的话太过斯文,就连“无妨”都透着文气。林又嫃从来没有这么说过,还好余晨说的不多,不然心里更是别扭。
“你不是没有去过外面吗,外面的话可能和军营的不一样……”余好说的漫不经心,笔下不停。
“好儿,你很想去外面吗?”林又嫃心里一动。
“嗯?”余好停下了笔,拿起宣纸吹了吹,“你看看,有没有比昨天的好看?”
林又嫃认真的看了几眼:“有些字比昨天的看起来会顺一点……这练字你也要和骑马一样学到最好吗?”
“写字倒是不用,能写就好,不用多好看的。但是最好可以都认识。”余好接过林又嫃递回来的纸,妥当的放好,在桌子上已然看见厚厚的三叠。“我倒是把你们军营里面的纸都用光了。”
“没事的。”林又嫃也看见那三叠,不禁莞尔。其实她们院子里的纸早就没了,后来的这些都是她用自己的银子托外出的人买来的。“这些可都是记录着好儿的成长。”林又嫃这样说着,决定不管怎样这些都不能丢掉。
“你也初中毕业了呀。”余好转身对林又嫃笑,“晚了,你可以回去安寝了……”
“谁晓得你说的初中毕业是不是诓我的。”林又嫃听到余好冒出个“安寝”,才想来之前的问题,“好儿,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很想去外面么?”
“想不想有差别吗?”余好笑着把着林又嫃的肩膀转过身往外推,“反正我都不可能去外面啊……”
“是啊,那你干嘛还要坚持文绉呢?”林又嫃顺着余好的力道踏出了余好的屋子。
“我、喜、欢……”余好看着刚刚转过身来的林又嫃,笑嘻嘻的一字一顿说完后,很干脆的合上了门。
林又嫃摸摸鼻子,心里对余好说的那句外面有些介意。可是,明明不用介意的,反正余好要出去自己也是陪在身边的,不怕。
林又嫃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关上门的时候突然在想,自己在怕什么?
这些天余好除了起码练字,还会抽点时间出来画些东西,差不多一个月一张的图纸。她有拿过来看过,是衣裳,只是看样子不像越度的,可是又说不出什么不好来。而这些图纸余好总是托林巴带出去给一家制衣铺子,好像是叫“赏衣阁”。只是每次见图纸拿出去,却没有衣裳拿进来。
林又嫃有问过几次,每次都被余好笑着给绕了过去。于是她便知道,余好不会说。余好不会说,那她便不问好了。
想到衣裳,林又嫃打开自己的柜子,看见那一套女装一套男装的两套衣裳玩好的压在中间的时候,微微的笑眯了眼。这衣裳可是余好为了她才画才定做的,世上仅此两套。虽然她不是很懂,但是看那些图纸,没有一套会和她的这两套重叠。这个认知让林又嫃无比的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没有效率了,两个晚上的加工竟然没有三千,我去死。。。。。
孩子们将就着吧,不放上来木木良心不安啊。
真的想隔日更的,为什么卡成这样
刚开始就卡的文是有多讨人嫌啊。。。
是因为最近太放松所以没有感觉了么。。
果然还是应该去死一次
第九章
原本还似和往常一样的营帐内,因为上京来的一封密信而有了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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