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阳王妃生下赵敏后不久便故去,汝阳王又总是忙碌于国事,他怜惜妹妹,待她像捧在手心里那般呵护,加上赵敏自小便天资聪颖惹人喜爱,即便是偶尔性子骄纵了些,也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而已,十几年来,纵使他已成长为一军之帅,对妹妹的宠爱却未减退半分。
幼年在后院习武时,他这调皮的妹妹学完功课就爱来捣蛋,照着偷看来的架势依样画葫芦,往往都被他像拎小猫一般一把提起来,然后便会见她鼓起脸说什么“哥哥欺负人”之类的话,最后反倒是王保保要给她赔不是。
待赵敏长大了些,汝阳王奈不住她的软磨硬缠给她找了些武师教习武艺,她天分极佳,进步神速,没几年就能和王保保斗得不分胜负,这两年更是超了过去,只是这偷袭的习惯终是不改。
王保保托着赵敏转了一圈才将她放下,仔细端量了番,见她面容清减,眼底有藏不住疲倦,立即心疼起来,“妹子,这些天有好好吃饭吗?怎地瘦了那么多?”
说着便带她往前厅走去,大有即刻布宴的架势。
任天下风云万变,亲人关心的无非是有无吃好睡好罢了。
“哥哥多虑啦。”赵敏摇了摇头,而后乖顺地挽住王保保的胳膊随他一起走出去,“被武当侥幸逃了,稍微有些心有不甘,不过从别处讨了些东西,也算不亏。”
“哦?什么东西?”
“嘿,哥哥以后就知道了。”赵敏轻轻笑起来,却不说明。
她指的便是张无忌那三件事,堂堂明教教主许诺的三件事,其价值比之江湖的一门一派不知要高出多少,只是因为明教是叛党主谋,她哥哥知道她与明教教主有接触,估计会担心她安危从而插手阻止。
“唉,照我说,妹子你在外吃了那么多苦,接下来不如好好休息,其余的事就交给我吧。”王保保知她古灵精怪,既不打算说明便是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他知她从小娇生惯养,此番出行虽有高手相护,但出门在外的日子无论如何也不会有王府安逸。况且之前他还收到探子传书,说在大漠遇到沙暴与郡主失散,虽然立即又接到报信说是虚惊一场,但忧心既已埋下便难根除。
被擒来的六大门派还关在万安寺,拘而不杀,必有后手,王保保还不清楚赵敏打的是什么主意,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接手也免了自家妹子辛苦。
赵敏又摇了摇头,道:“哥哥与爹爹在外平叛,比我辛苦很多,江湖小贼,就交予我处理吧。”
若是六大门派的人知道自己被说成江湖小贼,说不定要拔剑与她拼命。不过与动摇大元社稷的起义军相比,江湖门派那些争斗厮杀在朝廷眼中也的确只称得上小打小闹。
“那妹子你有什么打算?”王保保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禁好奇起来。
赵敏抿嘴一笑,然后将王保保拉低了些,踮起脚凑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听后王保保眼睛一亮,大笑道:“哈哈哈,妹子你这招甚妙,甚妙,哥哥自叹不如。”
“可是我这里人手有些不够呢。”赵敏露出为难的神色,她手下的亲信多是父兄给她的,为的不过是护她周全,当日绿柳山庄外围攻明教的士兵其实是向当地节度使借调的,如今回到大都,手下一共十几号人,确实有些捉襟见肘。
“那哥哥借你一队亲兵如何。”王保保想也没想便这么说。
赵敏眼中露出几分惊讶,她所想不过是从王府守卫中抽调些许,哥哥却说要把随他南征北战的亲兵借给她,一时竟有些反应不及,“哥哥不是几天便要出发了吗?”
她早就闻讯江淮一带又有明教组织暴动,朝廷打算派王保保前往。
“唉……”王保保叹息,刀刻般的面容中透露出一股无奈,“不去啦,这些天我就在王府好好陪你。”
他不愿多说,赵敏却已猜出了七八分。
汝阳王父子多次平乱,虽稳了社稷,但不免遭人猜忌,在绿柳山庄本已成功拖住张无忌,最后却不得不放他离开,原因便是收到了勒令中止对付明教的加急书信,如今哥哥又被撤换,想来是朝中有人怕汝阳王府功高盖主,不愿让他们夺下剿灭明教的功劳。
赵敏眼中大有不屑,同是也有无可奈何,她可以把这江湖搅得天翻地覆,可朝堂之事却插不上话,只能扬起笑好让兄长不多添愁闷,“那就多谢哥哥了。”
汝阳王尚未回府,王保保吩咐厨房准备了赵敏爱吃的菜,就他兄妹两人,借酒边吃边聊,席间他讲到两军对垒时的险象环生,她则谈起出行所见的江湖逸闻,酒饱饭足,王保保遂动身去写调令,赵敏则回到房中。
倚天剑摆在剑架上,她抚上剑鞘,循着纹理向上,直至剑柄,一把抽出,料峭剑意顿时斥满整间屋子。
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这二十四个字,百年来江湖无人不晓,多少人冥思苦想试图破译其间秘密却终是一无所获。当年屠龙刀重现江湖的消息,汝阳王亦指派人手暗中关注,必要时伺机夺取,可最后因屠龙刀与谢逊一并失踪海外而不了了之。
如今倚天在手,她已经研究了不下数十遍,可还是没有窥得任何蛛丝马迹,只不过一柄神兵利器罢了。
赵敏不禁叹了一口气,将剑放回,然后命人端了酒来,蒙古人多好酒,赵敏虽为女子,酒量也不错,刚刚与哥哥一起时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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