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老脸一红,他这个行为无疑有点偷师学艺的嫌疑,随即对那师傅一抱拳,客气的说道:“对不住了师傅,我一时见猎心喜,不是故意为之,还请见谅。”
吐气如兰,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因为刚打了一套拳的疲惫,他静静的站在人群里,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那是武者自有的气势,俨然宗师风范。
教拳师傅这时候哪敢小瞧吴昊,看他如此客气,也抱了抱拳,说道:“阁下太谦了,看了你的拳,让我有种班门弄斧的感觉,佩服!在下咏春拳传人,李牧,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他绝不是跟吴昊客气,这是武者该有的谦逊,技不如人就应该虚心受教,他自然是认为吴昊乃是咏春拳的大宗师级别,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吴昊其实是第一次接触咏春。
吴昊也不解释,再次抱拳还礼,说道:“吴昊,略懂一些粗浅武术,观您练拳一时得意忘形,我才真是班门弄斧,还望李师傅见谅。”
李牧接着问道:“吴师傅太客气了,不知师承何派,我看你咏春拳极为精熟,似乎隐约透出一种意境,说实话我练拳数十载,闻所未闻,难道您也是咏春一脉吗?”
这个问题吴昊没法回答,总不能说是无师自通,谁会相信,而且他确实是偷学了人家的拳法,心中有愧,只好又郑重的一抱拳,含笑向李牧鞠了个躬,随后带着艾达匆匆离开了武馆。
一个学拳的学生,看着吴昊离去的背影哼了一声,说道:“这人好没礼貌,师傅问他话都不回答,看他的样子这么年轻,也不会有好高的修为,估计也就是花拳绣腿,学了些样子罢了。师傅出手,必能胜他。”
这学生看上去二十几岁,在这群学生之中算是年长的,估计学拳有些年头了,脸上一副不屑的神情。
李师傅听闻之后瞪了他一眼,喝到:“学武之人切记慎言,你懂什么,他打的咏春拳光是招式连我都自叹不如,更别谈其中的拳意,深不可测,我自问在他手下,一招都坚持不住,人家不愿意透露身份,自然是不想砸了我的招牌,若他开馆授拳,我想,全美的武馆都要关张了。”
听到师傅如此形容这个怪异的年轻人,身后的学员们都沉默了,他们的师傅是全美数得出来的武术高手,连他都说自己无法在吴昊手下走出一招,可想而知,这人的武术修为确实是深不可测。
不过李师傅此刻心中却是十分疑惑,他八岁练拳,醉心武学三十于载,自问对咏春拳的理解可以算的上是登堂入室,可是刚才看了吴昊施展的拳法,同样的招式,却让他心头如遭重击,感觉自己施展的招式顿时黯然失色,少了灵动,少了从容,更谈不上拳意,如同耍猴。
这让他情何以堪,他本来很想邀请吴昊指点一番,但后者显然是不太愿意显露底细,他也无法强求,此时人已离去,只能感到遗憾罢了。
不过吴昊却没有想到,至此之后,李牧开始结合回忆,从新感悟拳法之中的精妙,吴昊的无心之举,竟然在日后造就了一位武学宗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吴昊与艾达回去的一路上,艾达都叽叽喳喳的不停询问,吴昊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只好说他今日看的兴起,才随便打了几招,花拳绣腿罢了。
艾达之后没有再追问下去,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吴昊的话,还是心中自有想法,不过从她看向吴昊眼光之中,能感觉出来,吴昊的撒谎并不成功。
当然,她也确实不可能看的懂吴昊施展的拳法,究竟有多么的神奇。
离别的日子总要到来,临行前一晚,艾达失眠了,坐在床上久久的看着客厅之中躺在沙发上的吴昊,最后鼓起勇气走了出去,颤抖的身躯慢慢的依偎着吴昊躺在了身边。
吴昊根本就没有睡着,自然清楚艾达的举动,心中一叹,自己终究是无法做到心如止水,随即伸出胳膊搂住了艾达依旧在微微颤抖的身体。
将艾达搂在怀里,吴昊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傻丫头,你这是何苦呢。你我终究不可能走到一起,等我走后,忘了我吧,找个好男人嫁了,开开心心的过日子,这才是你的生活。”
艾达听着耳边吴昊的呢喃话语,眼泪沁透了他胸前的衣衫,小声的抽泣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些什么,你不说我也不追问了,但是我爱你,不会忘了你,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会去找你,只要你别躲着我,好吗。”
女人的直觉都是很灵敏的,而且出奇的准确,她从吴昊的言语之中就能感觉到,一旦吴昊离开,她这些话今夜如果不说,她就将永远的失去他。
“哎。。睡吧。。”
吴昊无法回答艾达什么,他此时也是心乱如麻,只有紧紧的搂着她,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直到她沉沉睡去。
第二日吴昊离开的时候,刻意让艾达陷入了深眠中,他不忍与她离别,公寓楼下是等待送他去机场的警车,最后看了一眼艾达,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吴昊轻轻的带上了房门。
艾达醒来的时候,公寓空空荡荡,沙发上是叠好的衣物,是她为吴昊买的那身休闲装,上面有一个玉石一般的石头,压着一封书信。
“艾达,我走了,抱歉没有让你送我,我想我是不愿意与你离别,短暂的相逢,就像你说的,这是我们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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