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蒂不舒服的抱住肩膀,她问:“你这是做什么?”
“帮你解恨。”
贝拉下手的迅速很快,快到那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脖子上就出现碗口大的刀伤,隔断的气管让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徒劳的用手捂住不断涌出血的脖子。
这血哪里能堵的住,他瞠大眼,惊愕都凝结在这双眼当中,他死死的望着海蒂,随着出声而pēn_shè出热血,海蒂忽然感觉到一丝的恐惧,她嗅到鼻子底下的血腥味,这种味道勾起她生理上的反感。
“你住手!”
海蒂看到贝拉走到另一人身后时,终于在慌乱中发出声音,贝拉抬头望着那位年幼的天空者,她的勾刀沾了血脏的厉害,于是就蹭着幸存者的衣袍,慢条斯理中将血污擦个一干二净。
海蒂凝视着戴着面具的贝拉,对方的神情都被完美的藏匿在这银色后,她不知道这个沐浴着鲜血的女人究竟在想着什么,可是鲜血淋漓的场景还是让人没了全部兴致,海蒂从心底恶心血液的味道。
贝拉若无其事的询问道:“放他一条命?”
海蒂的面色很难看,她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哑巴亏,可是看到先前人的尸体就躺在眼前,那种场景刺激着海蒂的神经,她刻意冷着脸回答:“就这样吧。”
贝拉嘴角扯了一下,她带着海蒂离开了吵闹的中心,她们两个人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商量,整个负50层都是听她号令,不信服的人也有,只是下场太过惨烈,以至于没人会挑战。
海蒂摘下了兜帽,雪白的发丝就带着光似得垂下,贝拉看着那能泛出蒙蒙光辉的头发,它就像一寸光,猛然照亮这片不见天日的黑暗,她能够看到海蒂的模样,神圣到使人语塞。
海蒂没有废话,她一心只想完成店主的委托,然后远离这个坐在眼前的刽子手,她从怀中掏出那枚平安符,它坠在贝拉的眼前,贝拉看着它的奇特纹路怔了一下,于是在下一刻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她托你带的东西?”
海蒂偏过头去,她看着这个潮湿阴暗的房间,墙上黑红色的印记不难想出这是什么形成的,“是,离她远点,这是我要说的话。”
贝拉忽然问道:“你叫什么?”
海蒂抿着唇,“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对我有恩,我想知道。”
“我可受不了你的回报,你不再纠缠林老板,我就足够感谢你了。”
贝拉将平安符放在手心,她细致的观摩着每一个纹路,有着心不在焉的回答:“你别担心,我是一个不干净的人,我不会再去打扰对方平静的生活,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应当死在这里,用一辈子为自己的罪行去赎罪。”
海蒂皱着眉头,她总觉得贝拉这话太过流畅,仿佛是经过练习过的顺畅,“你知道就好,我要走了。”
贝拉抬眼说:“走小路吧,那边乱作一团,何必再去趟一次浑水?”
“小路?”
贝拉将脚下的地毯一揭开,结果就出现一个光芒暗淡的传送阵,上面复杂的纹路似乎表明了它的真实性,海蒂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幕,“为什么这里会有传送阵?”
传送阵在哪里都是珍贵的,可是它绝不应该出现在关押人的牢笼当中!
贝拉笑了一下,她将海蒂的惊讶收入眼底,对方的年岁的确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小,她的这张脸藏不住什么情绪,写的明明白白,让贝拉见着都觉得有意思。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天空者会救了自己,海蒂的性格看起来太容易受人控制,她善良又天真,简直一个完美的人选,让自己离开地下城。
“地下城这么大,有传送阵很让你惊讶吗?”
“别从那里走了,会有记录,海蒂,啊,我这么叫你可以吗?”
“记录留下来,每个月都会经过一次审核,你这样贸贸然来找我,不止你会落人话柄,我跟你有关系也会让我遭人无谓的关注。”
海蒂下意识厌恶的回道:“梅斯菲尔德,不要对我直呼其名,况且你遭到别人关注,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贝拉改口的很快:“好的,梅斯菲尔德大人。”
贝拉没有点明这一切之间的关系,只是望着海蒂露出自己最为真诚的一面,她得到的是海蒂的厌恶,对方很不喜欢两人间的四目相对。
海蒂的眼神落在这个女人身上,她实在猜不透对方在算计什么,至于这个传送阵,她也不准备踏进去,可是依然要刨根问底,“这是通向哪里?”
“通向地下城里,离天最近的地方。”
海蒂冷笑一声,“你们将传送阵安置在那里,想要造反不成?”
贝拉摇了摇头,“要如何与天斗,罪人渴望自由,这是本能,如果能够逃得出来,我又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跟你聊,梅斯菲尔德大人,这里的人没有翅膀,哪怕是有也被拔了,血肉模糊的待在这里等死。”
海蒂是理解不了现在贝拉所说的一切,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已经要离开,她断然不会去用贝拉给的东西,人们如避蛇蝎的绕开海蒂,直到她踏入门中,缓缓上升的层数,让海蒂不断联想到人临死前的目光,她反胃到极点,当门打开的时候,她吐了。
所有的天空者都在见到这幕的时候有所慌张,他们扶起虚弱的海蒂,慰藉声不绝于耳,海蒂擦着嘴角,心里愤怒难以控制,她从心底讨厌着这个压抑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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