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上的虹光,谢廉贞心中一喜。
成功了!她说行,果然就行。
脑子里念头一晃而过,他不假思索,扑到石门边,喊道:“药老,出事了!”
药老当然知道出事了,阵令就在他手中,法阵中枢也设在洞内,他怎么会察觉不到出事了?
这法阵原有聚灵的作用,法阵覆盖范围内的玄力,会被全部抽取,灌注到他的身上。
谁知道,就在他刚刚服下秘药,突然凝聚在身上的玄力飞快地散去,留都留不住。然后,设在洞中的中枢,停止了运转,手中的阵令,更是黯淡了下来。
药老一跃而起,气得大骂:“谁?谁在搞鬼?”
偏偏此时,他已经服下秘药,发作起来,经脉剧痛:“啊!”
正如谢廉贞猜测的那样,之前给他们试的药,剔除了最关键的主药,分量也大有缩减。这份真正的突破用药,比之他们所试之药,效果强了十倍不止。
药老原以为,自己是出神境,肯定承受得住,万万没想到,自己低估了主药的威力。
在主药的引领下,毒素侵入他的经脉,整个爆乱起来。
偏偏这时,异常的波动传来,干扰了他的神念。
药老暴怒。谁?到底是谁破了他的法阵?那个冷冰冰的丫头,还是那个甜言蜜语的小子?
这时,外面传来谢廉贞的声音:“药老,出事了!”声音里全是焦急。
疼痛让药老无法专心去思考。
对了,这小子一直守在门口,不是他干的。
那就是那个丫头干的?真是小瞧了她……
“药老?药老?您还好吧?”小心翼翼地声音。
药老抹了把额上的汗,感觉到体内翻滚的玄力就要失控了。不行,他压不下来,怎么办……
“药老?您可千万别出事啊!”
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药老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只精致的白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一颗洁白的药丸。药丸一倒出来,室内立时充斥着浓郁的药香。
药老眼中露出痛惜。为了这颗灵香丸,他差点把命丢了,本想突破之后,用来稳固境界,现在没办法,只能先服了。
他一口服下药丸,体内爆乱的真元,慢慢平顺下来。
但仅仅这样不够,他需要时间调理,偏偏外面法阵被破,说不准就让人闯进来了。
当然,他也不是全无办法,比如用秘宝把那个丫头给收拾了。但那样的话,他就要放弃这次突破的机会。连灵香丸都用了,错过这次机会,还有下次吗?
药老犹豫不决。
“药老,您可要撑住啊,我就在守在门外,替您多撑一会儿。”
这小子,真是不错,这个时候还想着他。嗯,如果有他帮忙的话……
“药……”谢廉贞正扒在门口喊,忽地石门隆隆而起,露出药老那张青灰的脸。
看到他满脸异色,药老低喝一声:“进来。”
谢廉贞二话不说,跟了进去。
石门又隆隆落下,阻隔了里外的世界。
回到闭关室,药老跌坐下去,从怀中取出一物,吩咐:“你,到那个石室去,把这东西,嵌到中间那个圆台上。”
“哪个石室?”
经脉又隐隐作痛,药老脾气特别大:“就前几天你去过的那个。”
“就是被您打了的那回?”
“对!”药老深吸一口气,“只要过了这关,本座决不亏待你!”
谢廉贞道:“瞧您这话说的,这些日子,您教我不少东西,就冲这个情分,我也帮您办得妥妥的。”
药老想笑,但是太疼了,最后只能呲了呲牙:“好小子,上回是本座冲动了,以后会补偿你。”脸色一变,恶狠狠地道,“那个臭丫头,敢坏我的事,等我腾出手,一定抽了她的皮,扒了她的筋。”
谢廉贞连忙劝道:“您别生气,眼下最关键的还是您突破的事。放心,您只管专心突破,其他事交给我。”
“好。”药老很欣慰,关键时刻,总算有个可用的。难怪那些大药师,总喜欢收一堆弟子,可惜这小子,就是不愿意拜师。嗯,这说明他虽然满口奉承,却很有原则,是个好小子!
“那我去办事了。”
“去吧。”
谢廉贞出了闭关室,脸上笑容一收,脚步飞快地往那间密室走去。
预演中这条路已经走了千百回,很顺利到了那间密室。
谢廉贞比对了一下,把药老给的那块玉符,往石门的凹处一放。
隆隆之声响起,石门打开。
他走进去,看到那座水缸。
至于药老说的石台,傻子才去管它。如果真照他说的做,大概就会启动预备结界之类的东西,给陆明舒添麻烦。
上次过来,只晃了一眼,今天看到,方知不凡。
这与其说是水缸,不如说是鼎,浅金色的鼎器,上面绘着繁复的符文,流光溢彩。鼎内盛的也不是水,而是一层淡淡的云气。
谢廉贞的手指在周围的符文上拂过,慢慢摸索它的用法。
有一点,他和陆明舒是相类的。在孤独的童年里,没什么玩伴,****夜夜陪伴他的,只有那些七真观不知几代人收集的典籍。他虽然不是符师,但符文也是略通。
依照这个符文的走势,应该是……
法阵已经破去,玄力从指尖冒出,点点玄光引动符文闪烁。
鼎中的云气散去,泛上来水一样的波光,如同镜子一般。
然后,谷中的情形一一出现在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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