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需要点儿什么呢?”见有顾客上门,店里的小二热情的迎上来问道。
阿媛挺直了脊背,学着陆斐一贯的淡漠的表情,道:“想买一些花线,你们这里有吗?”
“有有有,客官请往这边儿瞧!”小二笑着捧来一个大盒子,里面摆着颜色各异的彩色丝线。
“唔,把这几种拿来跟我瞧瞧。”阿媛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彩色丝线。
“好嘞!客官你瞧,咱们店里的丝线都是上等的,绝不褪色也不会轻易断开……”阿媛的神色越冷,小二越摸不着她的脉,只得更卖力了几分。
至此,阿媛总算知道陆斐为什么喜欢冷着脸了,原来竟是有这么大的效果啊。
陆斐:……
还好,价钱也没有贵到那么离谱,阿媛的钱袋子并没有花空。
“把这几样包起来吧。”看完后阿媛也觉得十分满意,这几样线颜色都很正,适合陆斐的身份。
“好嘞,客官请稍等!”小二麻溜地捧过大盒子,将阿媛看中的几样丝线挑出来打包,一边忙活还一步往一边推销其他的东西,“客官你可以再看看我们店里的其他东西,都是上等货,尤其是我们采蝶轩的簪子,那可是独一无二的,这长安城里绝做不出第二家……”
阿媛站到柜子面前,低头看向里面陈列的簪子,果然如小二所说的,样式十分别致。
“这簪子怎么卖?”阿媛指着一根玉簪。
小二只需扫了一眼便知道了价格,随口答道:“不多,正巧二十两银子!”
阿媛:“……”她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客官,你别觉得贵,这一分价钱一分货,你瞧那簪子颜色多透啊,这可是上等的羊脂玉!”见她没有出声,小二笑着说道。
阿媛双手交握在身前,微笑不语。
“客官这是不信?”小二眼珠子一转。
“我碰巧见过羊脂玉,可不是这个样子。”阿媛淡淡一笑。
得,碰到行家了!
小二立马将话转了个弯,道:“客官有所不知,这羊脂玉也是分品种的,有好的有次等的,咱们这店里的羊脂玉可都是一等货……”
阿媛微微侧身,春喜立马上前接过小二手里的包裹,道:“好了,咱们主子没瞧上,小二哥你就省省口水吧。”
小二尴尬一笑,挠挠头。
“再会。”阿媛并不觉得他为了卖出商品胡编乱造有什么错,对着他扬唇一笑,转身出了门。
小二眼睛都直愣了,半天不晓得回神。
“客官慢走……”人都没影儿了,小二才回过神来说道。
买好了丝线,三人在街头慢悠悠地走着。
“阿媛姐,咱们去前面的茶楼歇歇脚吧。”小乐提议道。
阿媛算了算袋子剩下的银子,点头:“好……”
正走到茶楼的门口,突然,从后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阿媛被吸引得回头。
“啊——”
茶楼的二楼窗口,一个花盆从天而降,在对面卖小东西的姑娘正好看到,见花盆要砸中茶楼门口的人她控制不住地尖叫了起来。
正是这一回头,让阿媛躲过了一劫。虽然花盆还是砸中了她,但砸中脚总比砸中脑袋好很多吧?
“放屁!”面前的倏地一下起身,脸色黑沉得如地狱里走出的黑无常,满脸的煞气,他对这样的安慰丝毫不接受。
阿媛躺在床上,受伤的脚已经被包裹了起来,大夫说是脚骨骨折,估计要很久才能下地。
“陆斐,你听我说……”见他依旧生气,阿媛倾身向前想拉住他,谁知他一个转身就往外面走了去,随后平地响起了一声吼——
“许秋!”
“属下在。”送完大夫后的许秋回来,上前听候差遣。
“立马给我封了那家茶楼,今日所有进出茶楼的人都给我找出来!”
“是,属下得令!”
里屋,阿媛双手覆面,懊恼不已。
无聊?她就该待在家里无聊死啊!
发了一通脾气后,陆斐重新回了寝屋,对着床上的人说道:“你也好好回忆一下,当时是怎么个情景?”
阿媛仰头看他,努力解释:“陆斐,这真的是一个意外,你想想,谁会故意来害我啊……”
她今日是临时起意决定出门的,也是临时决定去那家茶楼喝茶,一切都是未经安排的。如果有人要蓄意谋害她,那算得也太精了吧?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没什么两样啊!
“要我相信这是意外,除非等我查了个彻底。”他面色阴沉的说。
“你这样劳神费力,还要封了人家的茶楼,你有什么权力啊……”
“我没有权力?”他面色森严地盯着她,“我的权力可以让长安城的四门从现在起就闭门,可以让驻扎在城郊的西军立刻进城搜查,可以让京兆尹府和巡防营现在就开始拿人……还要我举例吗?”言下之意,他的权力封锁个屈屈茶楼算什么?
“你!”知道他是在跟自己抬杠,她忍不住侧了侧身想跟他争辩,受伤的那只脚也跟着一动,不想,受了伤的脚不听指挥,眼看着就要掉下床——
此时,有人一个箭步上前,用手稳稳地捧住她裹得像猪蹄儿般的脚。
“赵媛!”
耳边炸开一声怒吼,她五官都皱成了一团,鹌鹑似的低头缩紧了脖子。
“我错了。”她干脆利落地认错,态度极好。
陆斐瞪着她,眼睛像是要喷火。
不过是一个错眼没有照顾到,她都能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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