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道。
深夜已至,清水村漆黑一片,陆斐背着阿媛走到了村口,拍了拍她的屁股,她从他的背上滑了下来。
她理了理自己的鬓发,走在了前面,他掸了掸自己的袍子,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小姐,时辰不早了。”春芽跟在绣珍的身后,见她不停地朝门口张望,觉得有些奇怪,“小姐是在等谁吗?”
绣珍不答,躲在盆栽后面朝门口望去。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主仆的视线当中。
春芽顿时了然,原来小姐是在等陆少爷啊!虽然下午那么生气地离开,可这样看起来明明是对陆少爷还割舍不下啊。
眼看着陆斐大步走了进来,朝自己的屋子走去,春芽在后面小声道:“小姐,不跟上去吗?”
绣珍咬唇,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了,咱们回去吧。”一番心里挣扎,她终于放弃。
“啊?”春芽有些惊讶。
绣珍瞥她:“深更半夜找他,你是想往你家小姐头上栽个和男人私会的名声吗?”
春芽垂头,默然不语。
陆家后门,抱着肩膀等了一会儿的阿媛见到门敞开了一条缝,赶紧从缝中溜了进去。
“谢谢小秋哥。”阿媛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转身将门关好。
许秋说:“赶紧回去歇着吧,明早我帮你给管家告假。”
阿媛点点头,缩着脖子往自己后院走去。
许秋扫了一眼周围,脚步迅速地朝前院走去。
“小姐!”春芽突然低声呼道。
“一惊一乍做什么?”绣珍不瞒地回头看她。
春芽走了一步上前,凑在绣珍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当真?”绣珍眼睛都亮了起来。
“就在刚刚,奴婢亲眼所见。”春芽笃定的说道。
绣珍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深觉疑惑。阿媛是怎么从何瘤子的手中逃出来的?谁救了她?难道是她的情人,就刚刚春芽见到的许秋?
满腹疑惑地往回走去,突然,在厢房门口,绣珍顿住了脚步。
“小姐?”
就在刚刚,醍醐灌顶,她恍然大悟。
迟归的陆斐,突然出现在后院的许秋,以及被春芽误认为和许秋私会的阿媛……如此种种串联在一起,唯有一个结论。
绣珍的眼底突然闪过一道光,她从未如此清醒过。
10.被羞辱了?
第二天一大早,徐婆子得知阿媛被找回来了,立刻就端上早饭就跑到了阿媛的屋子里,一个劲儿地询问她昨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媛无意为绣珍掩饰,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婆子,包括陆斐是如何找到她的。当然,叙述的过程中自然是有详有略的。
“呸!个不要脸的贱皮子!”徐婆子当即骂开了,“真以为自己是王母娘娘不成,我呸!贱货,少爷看上她才是出鬼了!”
“徐婆……”阿媛竖起手指挡在嘴唇中间,“你我知道就好,不要作声。”
徐婆子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作恶的女人,忍不住继续唾骂道:“没有心肠的东西,早晚得遭报应!”
阿媛心里有些暖意冒了出来,即使徐婆子时常占她的便宜,指使她做这做那的以便于自己偷奸耍滑,但这样的大是大非面前她却保持着绝对的清醒,立刻站在了她这一边,这让她觉得异常温馨。
“你不要怕,这事儿让老爷夫人知道了也会为你做主的。”徐婆子说道。
阿媛立刻摇头:“不要让他们知道。”
“咋了?你还不相信咱们东家的人品?”
“当然不是。”正因为相信陆家夫妇的品性,所以才不好拿这样的事去为难他们。一边是县令家的千金,得罪了她就相当于得罪了地头蛇,一边又是道德正义,若视若无睹,岂不是跟恶人成一个阵营了?这样的选择,阿媛不想交到于她有恩的陆家夫妇的手中。
阿媛道:“左右我无事,以后提防着她便是。”
徐婆子思索了一番,也点头道:“你是姑娘家,这样的事情声张出来于你的名声有损,还是得捂住才行。”
虽然两人的思路不同,但总算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不说。
阿媛不说,却不代表陆斐不会去查。昨晚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摆明就是有问题,她在村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惹上这类的事儿,怎么偏偏在昨天发生呢?
陆斐先是对绣珍旁敲侧击了一番,发现她虽然眼神躲闪,却在语言中丝毫不漏风声,显然是从她这里得不到什么真相了。
“何瘤子还没醒?”陆斐问许秋。
许秋道:“大夫说他能活下来都是老天眷顾了,一时半会儿恐怕醒不了。”
陆斐冷哼:“眷顾?不见得。”
皮肉之伤是小伤,以后的路还长着,想折腾一个人哪里用得着真的打他骂他呢?
“他什么时候能说话了就来报我一声。”陆斐道。
“是,小的记住了。”许秋回答。
阿媛休息了整整一天,本以为能甩开昨日的阴影,却没想到一入眠还是被吓醒了。
“救我……”她大声一喊,然后从床上翻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环顾四周,黑黢黢的,黑夜如同一头饥渴的猛兽,张开了血盆大口,随手准备吞没她。
阿媛缩进了被窝,抱着被子裹紧了自己,黑幽幽的双眼露在外面,里面装满了害怕和担忧。她想到了那个爱翻她家窗户的男人,此时她无比渴望他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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