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短匕与他左手的长锏相抵,护手的铁钩纠缠,挡在一边,两人都是空门大开——
他正要挥起右手,却看着江水眠贴的极近,近的连她脖子上带的吊坠他都能看清!
二人右手兵器击在一处,却不是刀刃相接,而是江水眠的刀柄扣住了他的刀柄下部,反手一拧,趁着他将锏调转方向时候兵器离心力最大的瞬间,将右手的锏生生从他手中拔|出来!
长发青年也是近距离看见她的脸愣了片刻,没提防,她紧接着一脚踹向长发青年腿间,他本能的朝后退步,江水眠本来也没指望踢成,迅速退步,拉开了距离。
阿沛呆了呆:“你是……”
江水眠才不管他,两只手三件兵器,她将自己其中一只匕首扔出去,钉在卢嵇旁边梧桐树的树干上。
现在,她手里只有一把短匕,一把长锏,攻击的花样和招式,瞬间多了起来。而对方只剩下了一把长锏,攻击和防御只能靠这一把兵器了。
卢嵇只感觉匕首扔来的小风,吹动了他不听管教的碎发:“……”
也不知道她是对自己技术很有自信,还是压根不在乎扎歪了之后再嫁。
然而就是这个角度,江水眠面对他,背对着对方的枪手。
卢嵇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他把枪口对准长发青年,正要出言提醒江水眠,忽然看到路对面树荫下,枪口白光一闪,照亮了对方的一点侧脸!
江水眠好似心里早已有数,往旁边让迅速让了大半步。
阿沛好像也是早已有数,猛地侧跳几步让出卢嵇枪口刚刚对准的位置来。
卢嵇连忙转过枪口去,朝着对面树荫下刚刚开枪的位置,拉动枪栓,开出一枪去!
砰的一声,听见“咴儿咴儿”几声马叫似的嘶哑哀嚎,应该是肺被打穿了。人倒下了,枪掉在地上的声音如在耳边。
江水眠笑道:“咱俩也不用谁鄙视谁。都是两个不按规矩来的混蛋。”
阿沛阴着脸,又笑起来:“你的不守规矩,是有师门传承的。也不知道你师父过得好不好?”
江水眠倒是不怕别人认出来:“天津人民都很关心他老人家啊。”
正说着,卢嵇从黑暗中走出两步,端着步|枪,看了江水眠脏兮兮的袜子一眼:“让开。别冒险了。”
江水眠老老实实让开,嘴上抱怨:“我这连两下都没打呢。”
阿沛一笑,转头对江水眠道:“要知道你在,我肯定不会两个人就敢来。”
卢嵇猛地开枪,阿沛就地一翻,躲开后,手撑着车盖,就朝旁边人家的院墙飞奔!江水眠连忙追上,挽的发髻都散开。那长发青年简直是壁虎附身,猴子转世,她情急之下,伸手将锏猛然掷出去,阿沛似乎预料到,回手将手中长锏一拨,击飞了她投掷出来的兵器。
与此同时,卢嵇又开枪,最后一发子弹击中了他小腿,快追上的江水眠脸上溅了几滴热血,那青年闷哼一声,长锏脱手,跌到围墙另一侧。
卢嵇喊她,她却充耳不闻,脚底都黑了的小白袜蹬着墙,也要翻过去追。
卢嵇赶到墙下,就看着江水眠一脸气的要死的表情,正蹬着栏杆,拽自己被栏杆挂住的裙摆。她还发起脾气来了:“人已经跑了!我再也不要穿这种东西了!”
卢嵇把枪背到身后,踩在旁边石台上,把她从栏杆上抱下来,忍不住嘲笑:“你自己不还觉得挺美的么?说要配帽子配项链的也是你啊。”
江水眠抱住他脖子,踮着脚也够不着地,蹬着腿道:“你快把我那身厨房帮工的旧衣裳还回来吧。”
她两条胳膊有点发凉,汗津津的揽在他脖子上。卢嵇觉得自己激起了一身静电,却没松手,干脆像她小时候那样抱着她。
卢嵇笑归笑,钳住她,努力严肃下来道:“你就敢把后背对准敌人?就为了引诱他开枪?”
江水眠摇摇手指:“这就是你不懂了,我们科学习武派,要讲究事实证据。他的手|枪,子弹也就初速每秒200米左右,而今天气温大概二十五度,声音传播的速度大概是每秒340米,我凭借的就是时间差,听到声音躲子弹——哎疼疼疼!”
她那根得意洋洋的手指握在卢嵇手里。
卢嵇挑眉:“你的后背到他枪口才多远?十几米?他手里的柯尔特初速每秒260多米,要不要我现在给你列个式子,算算这个时间差到底是零点零几秒?一般人反应到挪开,最起码要零点六秒,你在这儿跟我讲科学。你读过几年书啊!”
他也没用多大的劲儿,江水眠借机扑在他怀里哀嚎不已:“我、我就是想着他枪法肯定很差,再加上我随时都准备移动!我赌的嘛!”
卢嵇气笑了:“要不下次你站阳台上,也跟我赌一赌,我几枪能打死你。你要是赢了,我让你找五个小白脸带回家,我当老六!”
江水眠惊喜:“真的呀?哎哎哎疼疼疼,你自己说的啊!我没当真!”
他松开了手,江水眠也不是刚刚跟人拿刀对砍的样子了,装的那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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