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吧。徐朝雨,你长了这幅骚样子,倒是真有处使了。”
徐朝雨听见这样的污蔑,又气又恨,脸也憋红了:“你胡说什么!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你自己在外头有那么多女人,你还来——”
她话还没说完,姜观火了:“男人跟女人能一样么?要是你能生我还考虑考虑少收几个!肩膀胳膊那么圆,还觉得自己挺美的,你自己就整天哭哭啼啼那穷酸样,谁能瞧得上你似的。”
这话,简直让徐朝雨作呕。每次气上头,她都觉得真的该听卢嵇的话,放手一回,就不回那个徐家,也不会这个姜家!就是让她租个小角楼,天天给别人洗衣服为生,她也愿意!
徐家除了给她几口饭吃,又给过她什么,也就只有阿娘,教她读书,对她是真心真正的好。就算是还徐家的穿衣吃饭之恩,她受了这几年也够够得了。
徐朝雨正想着,就听见姜观笑道:“你真是读书读傻了。我当时怎么想的,让你搬那么多书过来,占那么大一个屋子。你一个都跟外头男人好上的货,也不用住这楼里了。我早就嫌那些书碍事。”
当时肯让徐朝雨把书都从徐家带到姜家来,也只不过是要给徐老做真心求娶的样子罢了。毕竟徐老儿子多,女儿大多早早夭折,多少人想赶着当亲家呢。
他说着大步走出去,对着丫鬟道:“把那间屋子打扫出来吧。之前旧家具没地方放,把书扔了放那房间里就是。”
一群下人赶忙跑过去,有个丫鬟收拾了几本,看着书确实不少,道:“不如把书收拾出来卖钱罢了。现在好多大学都收书,能卖不少钱呢。”现在姜家主要是吃清末的老本,自家没有几个铺子了,确是不太景气,姜观的哥哥这两年也不是很受徐老青眼,养活这么大一个宅子,挺缺钱的。
丫鬟想的没错,但姜观却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一贯觉得徐朝雨那些旧纸都是垃圾,道:“卖什么卖!还要找人来收书,那些玩意儿直接扔出去得了!扔到街上谁爱捡让谁捡去!”
徐朝雨从屋内冲出来,惊道:“不能扔——”
姜观火大:“我让你出来了么?滚回你自己的房间里去!”
那些书都是卢嵇的娘送给她的,很多都是她从英国法国带回来的,不但在徐朝雨心里万分重要,就算是对当今极度缺乏外文资料的学术界来说,也是至宝。她本一直想着有机会捐赠给北京的大学,此刻却要被姜观当做垃圾扔出去。
好比是考古学家眼睁睁看着战国墓被盗,音乐家看着名琴被砸。
徐朝雨吓得脸色发白:“不要扔,真的不能扔!姜观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给你道歉还不行么,你不要扔。过两天,过两天我让我哥把书都搬走。”
姜观压根不管,下人们也视她为无物,继续进到角屋里把书拿出来。说是拿出来,更像是踢出来的,被踩烂撕碎,或者是揉坏的文献资料无数。
徐朝雨想要上去拦着,她自家带来的丫鬟阿圆知道上去也没什么好结果,拽住她劝她别冲动。她眼泪掉下来,看着几套她带着手套才敢翻开的古籍被随手扔在地上,下人们一脚踢开,内页散的到处都是,她扑通一声跪下了:“我求你了好不好——只要你不扔这些书,我都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去北京了,再也不写信了!”
姜观背对着她,装作没听见,心里颇为享受。
这一年多,徐朝雨已经对他是装死的麻木样子,这件事总算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是能掌控得了她的。
一阵高跟鞋声从楼梯那边传来,姜观的生母从楼下走上来,叉腰抱怨道:“闹什么闹!姜观你能不能管好她,封了她的嘴!楼下都能听见她鬼哭狼嚎的!”
姜家的大奶奶去世的早,姜观的爹也是浪,就再也没娶过正妻,搞了一屋子小老婆。姜观的母亲是九太太。
姜观跟她关系也不怎么好,经常跟她吵了架之后回来拿徐朝雨撒气。
她多少次挑拨姜观和徐朝雨,心情不好了就去找姜观说徐朝雨的不好,看见了姜观施暴,还对徐朝雨冷嘲热讽的。可能娘和儿子都一个货色,说的最多的就是“读书读傻了”。
九太太道:“你能不能别让她在这里闹了,拖回屋子里去!还有你是不是又拿我钱了!我那钱是要拿去打麻将用的,你要是还有剩的,就给我拿回来。”
姜观嗤笑:“就那么点钱,你还好意思去打麻将。也就两杯酒的钱,我早用了。你回头再问爹要去吧。说完了就下楼,不是说让你别来我这儿的么?”
九太太心里不爽,但儿子毕竟是她养大的,也只是骂了几句他没良心就下楼了。
外头下起了雨,那些书堆在花园里,雨水从天而降,浇个湿透。书救不回来了,她自己那点忍下去的希望也救不回来了。
姜观转过头来,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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