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太想爬到花容酒厂总经理的位置,他使劲浑身解数,终于说服董事长听从李红卫的建议,再拿出一百万给贺建国,让他去摆平案子,他又一次在董事长面前拍了胸脯,说保证把土地拿回来。【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董事长说小吴你的胸脯只能拍这一次,再拍就烂了。吴总知道董事长的意思,这场官司就是一场赌博,赢了他是花容酒厂的新总经理,输了,他就得把全部身家性命全赔上,但是他决定赌这一把,人生难得几回赌,李红卫说得对,风险和收益成正比,看看历史上哪个大人物不是冒险获胜,吴总为了总经理宝座拼了!
吴总给李红卫打电话说钱准备好了,但是这次不能把现金交给李红卫,吴总要亲自见贺建国,并且要把给钱的全过程录像。李红卫一听这话,沉吟半晌,录像这种事李红卫也不是没干过,委托人拿出这么多钱,当然会担心拿钱不办事儿,可是这事儿绝对不能让贺建国知道,而且录像绝对要掌握坐在自己手里,一旦外流,可是要身败名裂掉脑袋的,所以能不录尽量不录。
李红卫没答应吴总录像的事儿,吴总又说了一堆自己的难处,董事长不信任自己了等等。李红卫思考半天,仍旧不肯妥协,为了三百万冒这么大的风险不值得,如今不比当年,自己的身份不一样了,万一视听资料流出去,就麻烦了,他将吴总一军,说录像这事儿,坚决不行,但案子绝对没问题,你要是不相信我李不败,另请高明吧。吴总又磨叽半天,他一只脚已经上套,李红卫不怕他跑掉,最后协商成这样,办事儿的时候让董事长的司机跟着,只要董事长别认为我老吴把钱私吞了就行,李红卫勉强答应了。
李红卫亲自开贺建国的车,两人于傍晚时分赶到一个郊区的农家菜馆,四周群山环抱,连手机信号都没有,一间小平房里,微弱的电灯泡照着一张餐桌,李红卫和贺建国相对无言,这种时刻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菜已经凉了吴总才赶到,他连连抱歉说一早上就出来,可是路实在不好找,绕晕了。李红卫当然知道路不好找,心想你当是游山玩水呢,今天晚上干的事,如果泄露出去一点点消息,在座的几位就都别混了,他问吴总钱带来了吗?吴总看看身后,一个强壮的小伙子,提着一只沉重的皮箱,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成捆的钞票。贺建国看看这个小伙子,有些不高兴,吴总赶紧解释说这是董事长的司机,绝对可靠,贺建国这才放下心,让小伙子把钱箱子放进他的车里。
花容酒厂诉瑞禾投资土地转让一案,很快发回中院重审,中院又以火箭般的速度通知开庭,冷云飞赶不及出庭,郑学平只好独自应战,他一进法庭,看见旁听席位上冷冷清清的,就感觉气氛很奇怪,他拿出包里那个老旧的小闹钟,放在辩护席位上,又拿出厚厚的一摞稿纸。审判长撇一眼郑学平,宣布华容酒厂诉瑞禾投资土地出让纠纷一案,历经一审二审,案情已经非常清楚,所以法庭决定,不再进行庭审程序,直接宣判。
郑学平阅历丰富,但是今天这样的事儿还是第一次碰到,什么叫直接宣判?今天不是公开开庭吗?他立刻提出反对,既然是公开开庭,就应该履行法庭法定程序,不经法庭辩论,法庭调查就宣判,请问您依旧的是哪条法规?旁听席上一个人也没有,今天开庭的通知到底贴出来没有?还有,采访记者旁听群众被拦在大门外又是怎么回事?
审判长被郑学平一连串的问题问的非常生气,他严厉的批评郑学平,没有法官的许可,不许擅自发言,你再无理取闹,扰乱法庭秩序,会受到法庭的制裁。
郑学平只好举起右手,“请法庭允许我发言。”
审判长全当做没看见,“现在宣判……。”
郑学平举起两只手,“请法庭允许我发言。”
审判长还是不理郑学平,“现在宣判,根据经济合同法第54条规定……。”
郑学平急了,站起身大喊,“审判长,法庭就是通过辩论给当事人公平的地方,你不让被告方说话,如何做到公平?”
审判长也生气了,“华容酒厂诉瑞禾投资一案,历经中院高院两次开庭,事实已经非常清楚,本庭认为不需要再做法庭调查,郑学平,你当众闹庭,藐视法官,现在请法警将郑学平律师带出法庭。”
李红卫站起身,“审判长,能不能让我说两句。”
审判长点头许可。
李红卫像个绅士似的欠欠身,“谢谢庭上。郑律师,你是老刑辩律师,应该清楚律师在法庭上的职责,怎么能这样冲撞法官,扰乱法庭秩序干扰审判呢?我希望你能冷静下来,配合审判长的工作,我会向庭上请求不再驱逐你出法庭,至少这样能保全你的面子。”
郑学平怒视李红卫,“面子?一个事实如此清楚的案子,不能得到公正的审理,今天在场的每一位都没有面子,尤其是你,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假仁假义,你不就是想逼我说出你的肮脏勾当,再告我当庭诽谤吗?我不会上你的当。”
法警过来拿起郑学平的文件包和桌子上的闹钟,郑学平被带离法庭。
郑学平拎着包,出现在法院大门,他被气得直发抖,等在外面的记者和群众围过来。
杨阳提问,“郑律师,请问庭审已经结束了吗?”
郑学平余怒未消,“今天根本没有庭审,我这个律师被法庭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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