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米勒打量了罗杰一番,似乎并不在意这位探长是如何得到这些信息的。“谢谢。这个线索很好。”
“不客气。”罗杰很少会因为工作产生情绪波动,但现在他的脸涨得通红。他能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很烫。
米勒那双洞察一切、看似冷酷无情的眼睛依旧盯着他。“如果你能在他们的制度允许范围内再找到些组织成员的信息,则更好。”
“遵命,长官。”
罗杰浑身冒汗,当他回到自己的办工桌前,放松下来的四肢微微发着抖。玛丽安得意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她的某个观点被证实了一样。
他立即给杰伊打了电话。“事态有变,”他告诉对方,“我怀疑有人盯上了‘化身’的会员。如果你跟我合作,我会为与此案无关的人员做好身份保密措施。”
一阵静默。之后传来了杰伊若有所思又吃力的声音:“今天下午你可以过来。”
罗杰刚放下电话,就被玛丽安越过“哈德良长城”扔来一摞装订好的文件。“通话记录来了。”她说。
罗杰浏览着记录单,毫不意外地发现亚当·马钱特依然还在与同性恋圈子的“邪恶力量”纠缠不清。好几条通话记录都是打给男公关和一些名声不佳的俱乐部的。
“谋杀并不需要什么说得通的理由,”玛丽安自鸣得意地坏笑着说,“除非你是某个打老婆、恐同加歧视女性协会的成员。”
罗杰皱了皱脸。“你这张嘴可积点德吧。”
玛丽安回到案情分析室去和米勒探员及手下讨论新获得的信息。
罗杰已经注意到马钱特手机里的一个号码,那是“化身”的bd地牢号码。他打给了皮特。
“对这个名字不是很熟悉,”皮特说,“你知道他在这里活动的时间吗?”
罗杰跟他说了电话记录单上的时间和日期。皮特离开了好一会儿后回来跟他说:“那天几乎所有场次的表演都是在门kǒu_jiāo现金就能入场,而且不用留姓氏。要不你形容一下他的样子?”
罗杰形容了一下。皮特擅长记住人们的容貌。这是干他这行必备的技能,因为来这里的许多人都不愿意透露姓名,所以他得记住自己顾客的模样,至少能一眼认出他们。“我们这里确实有几个这样的男人,”皮特说,“我得看看照片才行。”
“我给你传真一张。”
“罗杰,”他踌躇了一下,“这个男人结婚了吗?另外,在你要我保密之前,我能说我现在要给你的信息也一样不能外泄吗?”
“我懂,皮特,”罗杰说。“我无比感激。”
罗杰将照片传真了过去。自己办公桌上还有一大堆自杀者的档案,他边等皮特回电边处理起这些文件来。一双双年轻男子的眼睛凝视着他。
皮特的名字在罗杰手机屏幕上跳动。“我的天,”他一接电话,皮特就迫不及待地说,“那照片!罗杰,咱们以前就认识他。”
“啊,是的。没错。”
“天啊。”皮特的声调十分慌张。他隔了好一会才继续道:“好吧,就算他来过,我没有见到他。我的天,这张脸惊到我了。他叫什么来着?”
“亚当·马钱特。”
“亚当,”皮特呼了一口气,“没错,我刚才没能想起来。天啊,那都好久以前的事了,而现在他死了……”
“抱歉让你听了难受,”罗杰诚恳道。为什么至今为止还是这样,那些笼罩在大瘟疫阴霾中的日子已一去不复返,而他跟朋友们的话题还是离不开八卦和死讯?
“不,不,没关系。只是这张脸太让人意外了。”
他们又客套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抬眼看过去,桌子那头的玛丽安正翘着脚,边讲话边用手指绕着电话线。针对马钱特那些浮出水面的私生活,米勒探员和侧写员都对她采取的下一步行动表示赞成。于是,马钱特所属教会的成员们都被一个个单独带来,仔细问话。
“马钱特的教会就是个变态大集合。”玛丽安说。她发现其中大多数人都有案底,对此她表示很开心。
不过,只有三个人符合侧写。
“安东尼·克拉克,五十二岁,故意伤害。噢瞧瞧啊,暴力qiáng_jiān。有收到禁令。没有采集dna。”
“有个前妻?”
“是滴。”
“他有不在场证明。”
“证词来自他那被惊吓过度的配偶。”玛丽安说。正在看报告的罗杰抬眼望向桌子那头的她。
“这形容有意思。”
“闭嘴,科尔索。你敢说你没有被这人弄得各种烦躁?”
他当然有。但就算他承认了,也取悦不了玛丽安。罗杰作为一名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绝不会错认势均力敌的对手。但他很好地压抑住了本能,希望通过更积极、对案情有利的渠道来排解,这并不让他觉得自己损失了什么“雄风”。
“为什么你不给那起qiáng_jiān案中执行抓捕的警员打个电话呢?”他给玛丽安建议道。
“你简直是我肚里的蛔虫。”玛丽安说着就落实了他的话。
“我们没费什么力气就以qiáng_jiān和伤害罪拿下了克拉克,”鲁姆斯警探在敲了一会儿电脑之后说,“他坚持说他妻子就喜欢粗暴。妈的,这女人身上到处是淤青和出血。这他妈只是‘粗暴’?之后他管法官叫‘自由主义无神论者’,并且从第一天起就不断指责法官站在他所谓的‘那个贱婊律师’那边。完美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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