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没看到四娘,许在屋子里吧。”
五娘一边拨香灰,一边听贴身丫鬟春鹊转述打听来的消息。听完后,五娘将香炉盖好,哂笑道:“前段时间看她风头那么劲,我还道她有多厉害。这样看来,不过是一个眼高手低的蠢货罢了,连这点小伎俩都应付不了。”
春鹊低头,装作没听懂。
“快宵禁了,阿父可回府了?”
“四郎在书房。”
“拿上下午我绣好的香囊,跟我到书房走一趟。”
“是。”
五娘带着丫鬟聘聘袅袅走向书房。内宅中谁才是最重要的?老王妃?她是庶出的庶出,和老王妃没有丁点血缘关系,讨好她有什么用。嫡母?五娘心中更是不屑,不是亲生的,再怎么卖乖都没用,嫡母怎么可能真心对庶女好?嫡母善待庶女,搏一个宽厚名声,庶女孝顺嫡母也是为了得个孝名。天下所有的嫡母庶女,各取所需,都是如此。
这一点五娘很看不上四娘,决定内宅女眷地位的是男人,妻妾依赖丈夫,女儿仰仗父亲。是庶女又如何,只要把父亲哄好,嫡母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想到这里,五娘很骄傲地抿唇一笑。
门外的小厮看见五娘,立刻殷勤地赶上来,“五娘子来了,阿郎在里间读书,娘子稍等片刻,某这就进去传话。”
看看,连父亲的下人都对她这样客气。五娘自矜地笑着:“劳烦了。”
四夫人屋内。
“她又去书房找四郎了?”
“是,奴婢亲眼看见的。”
四夫人恨恨地捏紧手中的帕子,“和她的生母一个样,惯会迷惑男人。前个日子不是还说身体不舒服么,今儿便能下地去书房了,她和她生母轮换着生病,打量别人都是傻子呢?”说到这里四夫人更气了,“要我说还真有傻子,四郎就被这对母女耍的团团转,要什么给什么,连书房都没个忌讳。我时常和四郎说,书房重地不要让妇人家随便出入,四郎就是不听,真是不识好人心,他迟早得在这对母女身上吃个大亏!”
四夫人的陪嫁走上来,劝慰道:“娘子勿恼,四郎不是那种是非不分宠妾灭妻的人,五娘子和文氏再受宠,终归您才是四房的主母。”
四夫人冷笑:“我看照这势头发展下去,保不齐什么时候四郎昏了头,想给她的心肝女儿一个嫡出身份。”
陪嫁皱了皱眉,迟疑地说道:“不至于吧?就算四郎真的被五娘子说动,但王爷也不许四郎做出这种不体面的事情来,四郎还敢忤逆王爷不成?夫人不必忧虑,再不济,您还有小郎君呢!”
提起儿子,四夫人的心情总算好转起来,但想起独子的身体,又有些忧心,“颢云从小就底子弱,说起来也怪我,怀他的时候被那个贱人气得动了胎气,反倒累的我儿体弱多病。偏偏那个贱人的儿子活蹦乱跳,两厢对比,颢云愈发不得父亲宠爱。”
陪嫁丫鬟也叹气,“夫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文氏总会有色衰爱弛的一天,七郎君再受宠,还不是要叫您母亲,以后给您养老!五娘子都十岁了,她还能在家里呆几年,等过几年议亲,五娘还不是任您揉搓!“
四夫人冷冷一笑,摇头道:“我那庶女可不是省油的灯,她自恃有几分姿色,心机深沉,野心勃勃,恐怕我给她找的人家,五娘还看不上呢!”
陪嫁却压根不放在心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五娘再有能耐,还能越过您,自己给自己找一户人家?庶女闹得再欢,还能拗得过嫡母不成?“她向嘉乐院的方向指了指,“四娘这段时间如此得势,最后,还是不被那位压得死死的?恐怕一搬院子,满屋子丫鬟侍从大换水,四娘得被架得空空的。”
四夫人饱受庶女之苦,听到类似的消息只觉痛快,“听说过几日我那大嫂要唤人牙子来府里,我正巧缺人手,顺便,也该给五娘添几个丫鬟了。“
四夫人和陪嫁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头条:
#容思青惨遭掉马,马甲背后,是人性的堕落,还是王府的黑幕?!#
#容思青因为和宸王告黎阳黑状而被禁足,宸王府当家主母最爱的,竟然是他……#
#五娘勇斗嫡母,嫡母庶女之争哪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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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正经点
这章是过渡章,虽然这章出现了看似和主线没有关系的人物,但是不要小看任何一个有戏份的人
当然了,我说的不是容颢真(摊手)
#有一个那么会撕逼的妹妹还抢不到戏份,怪我咯#
☆、七夕(上)
阳朔十三年七月,宸王变得越来越忙,长安的权贵们各有各的消息渠道,都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征兆,不约而同地低调下来。
容思勰也察觉到父亲最近可能要做什么大事,于是她非常懂事地窝在王府里,府外的请帖邀约能推则推,轻易不出门。
王府随着容思青的禁足又掀起了轩然大波,黎阳借容思青换院子的机会,发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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