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府外的热闹喧嚣,连整日被关在飞翼院的姬瑶也能感知一二,姜瑞手里拿着银针,递给姬瑶一个放心的眼神。
管家则站在不远处,双眼时刻盯着二人,直到姜瑞收了针,才收回目光。
“姜神医,请。”管家开口道,只是还没等姜瑞动作,姬瑶便幽幽开口道:“等等,有些事我想问问姜神医。”
姜瑞闻言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的动作一顿,显然对姬瑶提出的请求也很是惊讶。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继续安静地站在一旁,好似不存在一般。
接下来姬瑶问的大多是关于自己病情的,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管家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也没察觉出不对,渐渐就放下心来,直到一炷香后一个府中的小厮小心翼翼地跑了进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管家听完后露出惊讶的表情,但看了仍旧淡定聊着天的姬瑶和姜瑞一眼又马上恢复如常,带着小厮离开了房间,只是临走前吩咐府中的侍卫将飞翼院围了起来。
“人呢!怎么会不见?”管家站在地牢中,墙壁上还有陈毅风被刑罚时留下的血迹。
“我们发现时人已经不见了,看守的几个侍卫倒在一旁已经断了气,看样子是中了见血封喉的毒。”太子府的侍卫首领也很是崩溃,有人能闯入太子府的地牢,可看管的侍卫竟然都没有发现。若今日闯入的人不是为了救人而是行刺,这情节光是想想就十分可怕。
“多说无益,立即派人去宫中知会殿下一声,另外,小心看着飞翼院那里。”管家还没有说完,飞翼院就又出了状况。有人来报姜瑞和姬瑶也不见了,看守的人倒了一地,也都还活着只是昏迷不醒。
“让侍卫去找,不能让他们出府去!”管家这时也反应了过来。
姜瑞和姬瑶走得很顺利,他身上有特制的méng_hàn_yào,一撒一大把,虽然在开阔的地方药效稍差,但也能迷晕一两个。
沈祀年和陈毅风离开时却遇上了不少阻拦,陈毅风又受了伤,沈祀年一边要照看他一边要抵挡不断涌来的侍卫,很是吃力。
但只要出了太子府这道门,便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了。
四人一相遇,姬瑶便踉跄上前,扶住陈毅风,曾经的青年侠客,此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姬瑶在江湖漂泊多年,本是心性坚韧的女子,如今见到这样的场景也忍不住抹了把眼泪。
“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等出去再说。”姜瑞说完便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他没有天分又吃不了苦,因为神医的名头还要时时刻刻堤防有人对他下黑手,最后无法只能寻来了利器防身。
沈祀年一个闪身挡在三人身前,也抽出了挂在腰间的短剑。黑色的剑柄,黑色的剑鞘,与沈祀年一般沉稳低调,唯有出鞘之时才有金色的光华跃动,散发着肃杀之气。
“姜师弟,好久不见啊。”听到熟悉的声音,姜瑞浑身一震,这世上叫他师弟的只有两个人,阎崇与张浩赭。
沈祀年眯起眼眸,他那双重瞳子此刻泛着冷意,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人让他回想起了自己被困在药谷的那段时间。那时如果没有姜瑞陪着自己,只怕他早就疯魔了。
张浩赭望着眼前如临大敌的两人,心中满是快意,当年如果不是姜瑞的险恶用心,让沈祀年伤了自己,他早就登上药谷谷主之位,杀了阎无敌。
不过现在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区别,阎无敌被他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献出医仙传承求一个痛快。而他闭关多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孱弱的药谷弟子,他现在已经是真正的药谷之主,这世上也再没有人能伤得了他!
“姬瑶,我一心为你,你怎么能联合外人救出刺客。”凤邯恰巧也赶了过来,见状痛心道。
“一心为我?”姬瑶扶着陈毅风,早就对凤邯装腔作势的嘴脸厌恶至极,冷声嘲讽道:“这便是太子殿下的一心为我吗?我的心上人,我的家人都成了你威胁我的筹码,若这就是太子殿下的一往情深,未免太过可怕!我姬瑶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年为什么要发善心救了你!”
姬瑶还没说完,凤邯就变了脸色,他自诩情圣,对姬瑶用情至深,却没想到在她心中自己竟是如此不堪。刚刚见她娇弱的样子本来还有几分怜惜之情,如今却是全然没有了那心思,挥手让身后的一排弓箭手上前。
“动手!”凤邯的表情狰狞,眼中的阴毒越来越深。
张浩赭将双手背在身后,见凤邯气急败坏的样子也只是冷冷道:“殿下莫忘了答应陛下的事,留我师弟和他的侍从一条性命。”
太子府的侍卫已经退到了外围,顶替他们的是大泽的精锐栖梧军。栖梧军向来由大泽皇帝直接掌管,是大泽的最后一张王牌,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成了凤邯逼迫姬瑶的工具。
“太子殿下何必浪费咱们大泽的精锐,姜瑞见死不救,害得我们少主命悬一线,不如让我们先报了这个仇!”栖梧军刚想动手,就被张浩赭身后的一帮江湖人拦了下来。他们一开始就如看客一般只管看戏从不开口,以至于直到此时姜瑞才发现他们的存在。
沈祀年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短剑,冷冷地望着眼前不请自来的江湖人。
“加我一个,要不是姜瑞,我的老伴也不会死!”
“焱亭山庄,幽山老怪……”姜瑞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江湖人抿唇不语,这里的很多人都被他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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