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介绍之后,我们四个人便分宾主坐下,开始交谈起来。
不知为何,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此刻的我心中我竟很少有的生出了一种拘谨感,生怕说错一句话,从而影响到我在这个女孩心中的形象。
“索尔先生,请恕我交浅言深,家舅提到您时,曾说您来到帝都,是为了求一份官职,不过恕我直言,您现在在图书馆的这个职位,恐怕有些埋没了您的才华啊。”出乎我的意料,弗劳伦斯小姐的第一句话,其中的语气虽然很诚恳,但其中的意味,我却隐隐感到她好像是在怀疑我的身份似的:“不知道……您是有什么不得已的难处吗?”
当然,她怀疑的也确实有道理,我之前曾和海雷丁元帅说要走亚萨的文官仕途,可选择工作时偏巧又选了个看起来“没有前途”的图书馆,两件事一对比起来,恐怕无论是谁都会感到异常的。
那么,为了让她相信我,我也只有否定我两次言论中的一次了,那就用我对肖沧云说的理由好了。
“这倒是没有,实际上……不好意思,我当初在旅途中,并没有对元帅阁下完全说实话。”做出决定后,我便故作尴尬的笑起来:“实在是惭愧得很,辜负了元帅阁下的好意。”
“这是……。”不仅是弗劳伦斯小姐,连肖沧云与安妮也好奇起来。
“对我来说,这次来到帝都,首先是秉持父亲的遗命,但是,其次,我也有另外一个原因,我曾经受到一位好友的嘱托,需要帮助他完成一件事情,因此而必须查阅相当数量的一些远古史典籍,而我目前的这个职位,却正好同时满足了这两个条件。”我笑道:“至于元帅阁下与弗雷德的评价,我想是谬赞了,就我自己的看法,目前的我,恐怕还只是一个不通世物的懵懂少年,远远当不起所谓‘才华出众’这种评价的。”
“您真是谦虚。”弗劳伦斯小姐的一双美目很快的扫视了我一下,不知为何,我竟从中感到一丝赞赏的意味:“才华过人,而又能拥有这样的谦虚品质,索尔先生,您的未来,恐怕不可限量。”
能得到“亚萨的玫瑰”檀口一赞,这即使放到全宇宙,也绝对是莫大的荣幸,更何况是第一次见面就做出这样高的评价了,所以在这一刻,尽管我竭力做出一幅平静自如的样子,但一种发自心底的喜悦感,却依然在一瞬间涌上我的心头,将我的心脏填满。
“哪里……。”我努力压抑着心底的冲动,尽力保持平静的笑道。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的回答中,我倒真是没什么谦虚的意思,在三年前,当十三岁的我第一次逃家时,那时的我还骄狂的不可一世,还曾自诩为百年难遇的绝世天才,只是后来接连在父亲手里碰了多次壁之后,我的这种外放的傲气才被逐渐磨去,转而变成了现在的这种内在的傲心。
而不久之前,在开始与方铭接触之后,他面对事情的很多做法与态度,却又把一扇崭新的大门打开在了我的面前,随着与他接触的加深,加上独立生活中接连遇到的种种问题,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以往被隐藏在“天才”光环下的诸多弱点已经开始暴露出来,所以,目前我的心态也有些不确定,对自己的定位也有些混乱的模糊感,刚才的回答,可能稍微有点谦虚的意味,但更主要的,其实还是出自自己心底潜藏的想法。
“沧云已经把与您认识的经过告诉我了。”这时,弗劳伦斯小姐浅笑道:“您和他的邂逅还真是很巧呢,用河洛的说法,这应该是被称为缘分的东西吧。”
听完她的这句话,我的心顿时又开始紧张起来。
这……这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还在怀疑我吗?怀疑我是刻意与肖沧云接近的?怀疑我想对弗劳伦斯家不利?怀疑我是别人的间谍?可我没有啊,我隐藏身份没有任何恶意啊,我绝不会伤害肖沧云,更不会伤害她的!
“没有啊,没有啊,真的是偶然。”我有些着急的说道:“我们的相遇只是偶然啊,其中有一处回避点,根本是不可能预算的啊。”
“……回避点?”看到我略显着急的神态,弗劳伦斯小姐明显有些意外:“您……您的这个词指的是?”
“即使我有恶意,古体河洛文我不可能预先准备啊。”我急忙解释道:“如果这是刻意安排的计谋,旅程可以预先安排,沧云读书的内容与去图书馆的时间也可以计算,但要想学会古体河洛文,即使在得到情报的第一时间就开始训练一位语言天才,那在时间上也是绝不可能的事,何况目前的亚萨,相信根本还没有这样的天才,所以您的怀疑根本就不成立!”
“恶意?怀疑?您……原来……?”弗劳伦斯小姐愕然了大约两三秒钟后,才露出恍然的神色道:“不过,按您的逻辑,您的论据还有一个漏洞啊。”
“漏洞?”我惊讶的问道:“是什么?”
“您说的很有条理,可是还有河洛呢?”弗劳伦斯小姐轻笑道:“我的一位笔友是河洛首相家的公爵公子,索尔先生,您想知道,他是怎样评价他父亲的吗?”
不会吧?这女孩也太能联想了,一开始怀疑我是皇室近臣派的间谍,现在又开始怀疑是河洛和皇室近臣派联手了……这要我怎么解释?还有原先给她的信里,我是怎么说我老爸的?
“请讲。”
“他说,他的父亲,在他的心中,就是一个算无不中的无敌智者,而在我心中,他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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