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平兰山下,一个无名的村庄内,火光弥漫,哭喊齐震,鲜血满地,尸体横陈,一场屠杀正在上演着。
今天是萧虹十六岁的成人礼,按照习俗,必须离开村庄,待族人准备妥当点响礼炮后,子时方可返回。尽管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萧虹还是照做了,因为每一辈的人都是如此走过来的。
“卢爷爷,阿爹他们怎么还没点礼炮啊?”村庄千米外,一个头戴花篮,身着粗布麻衣的少年,望着村庄的方向道。
这少年便是萧虹。
“小少爷,不必着急,以前少爷也是这样走过来的!”萧虹身旁的老者,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头道。就像看待自己的孙子一般,眼中满是宠溺之色。
“卢爷爷,要不我们偷偷回去吧!”不知道为什么,萧虹有种心慌之感,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向老者说道。
“呵呵,这样不行的,族内的规矩不可废,再说……”
“卢爷爷,你看!”尚不待萧卢说完,萧虹一声惊呼,只见村落方向一片火光。
“大事不好!”萧卢脸色一白,一手夹着萧虹,朝着村落方向疾驰而去。
奇异的一幕出现了,萧卢的脚步离地,踩着寸寸青草,飞奔而行,身旁的景物,极速倒退,数千米的路程,没多久,火光冲天的村落,就在眼前。
将萧虹放在一旁的草丛中,老者伸手一指,点在了萧虹的背上,霎时,萧虹感到,不能自己。
“卢爷爷,你这是……”萧虹保持着前倾的身子问道。
老者来到萧虹跟前,又一指,点在了萧虹的喉咙上,萧虹的话语戛然而止。
“小少爷,你是我们萧氏一族最后的血脉,不容有失!老奴,出此下策也属无奈。若老奴此去,不能回来,望小少爷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要寻仇,安稳过活一生便好!”
说罢,老者将萧虹平放在草丛间,一跃而起,朝着村落冲去,几个闪烁间消失在了丛林中。
萧虹望着老者的背影,喉咙蠕动,眼中蓄了泪水,却什么声音也没传出。
透过草丛,依稀可见,萧卢的身影,刚冲入火光弥漫的村落,来到萧虹家的门前,一个身穿黑衣,蒙面手提大刀的人出现,没有任何话语,一刀朝着萧卢劈来。
萧卢神色一震,双脚迈起,避开了这恐怖的一刀,去势不减的刀芒将大地都划出了一道裂缝。
萧卢神色一冷,踏着鬼异的步伐,向着黑衣人冲去,转瞬即至,一拳轰在了黑衣人的头颅之上。
黑衣人似未曾料到萧卢的速度,如此之快,待反应过来之时,已然晚了,只得满含不甘的倒下。
萧卢正要下一步的行动,后背升起一股寒意,动作一僵,一道寒光透体而过,来不及回头,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远处的草丛中,萧虹看到这一幕,目呲欲裂,却无能为力,心中一股悲哀之感不禁油然而生,更多的却是,变强的信念!
又一个黑衣人自萧卢身后的黑暗中走出,疑是所有人的头领。
火光没有丝毫的停歇,仍在肆掠着村落,黑衣人的动作也并没有因此而结束,而是进进出出于萧虹家四周的几所茅屋。似在寻找着什么。
除了自己的父亲是族长外,其余的四家都是族中长老的居所。
萧虹心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难道族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们?萧虹如此想到。
这时,进入屋内的众人纷纷出来了,跑到那疑是领头人的身前,恭敬行了一礼,摇了摇头。
没有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男子也没有过多的沮丧,也不说话,一挥手间一个火球凭空出现,一指之下,朝着还未点燃的萧虹家与长老家的房屋飞去,刹那间,整个村落都燃烧了起来,将黑夜下的平兰山照得如同白昼。
一,二,三……二十,萧虹牢牢在记住了这个数字,这是所有黑衣人的数目。
在萧卢死去的那一刻,他就停止了流泪,泪早已流干,眼中除了酸涩,便是刻骨铭心的仇恨,阴森而寒冷。
大火仍在继续着,而萧虹却只能充当一个看客,一时心如死灰,闭上了血红的双眼,于无限悲哀中,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一滴露水自树上滴落在萧虹白净的脸上,睫毛微抖,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兀然睁开。
一夜之间大火已渐渐熄灭,只留余烟燎燎,风吹不去。
感到身体已行动无碍,萧虹爬坐了起来,缓缓站起,各关节处一阵酸痛,却都抵不上心中之万分之一。
看着悉数化为灰烬的房屋,萧虹并没有极速飞奔,而是一步一步的靠近,虽已是亲眼目睹的事实,可他还是怕了!
刚入村落,横七竖八的焦体,陈列门前,路上,院中,还有那已经凝固与灰烬混为一体的黑色血渍。
萧虹并没有停下,径直走向了自家的茅屋,刚入院中满地都是散发着焦臭的尸体,这些都是为自己庆祝成人礼来的,匆匆一瞥,便朝着大堂行去。
大堂内,犹如黑色炼狱般,遍地残肢,虽然已经被烧焦了,但曾经的血色,可想而知。
萧虹心中一颤,他怕,他怕他找不出阿爹,阿妈的尸首。
好在他的担忧是多余的,大堂首位,两具无头尸躺卧,旁边滚落两颗焦黑的头颅,身下椅子的残骸,依稀可见。
萧虹看出了,这就是他父母的尸身,无论身段,身份都无比契合,最重要的是看着两具尸体,他心头有种感同身受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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