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白安一挑眉,随后见余甘把她自己的手心伸了过来,她想也没想也凑过去亲了一下。下一秒耿白安抬手往自己的额头上重重一拍,企图把自己时不时糊涂的脑子拍醒来。
喂!这是豆浆喜欢的人啊!是豆浆喜欢的!不能因为她喝醉了你就被她牵着走啊!亲手心这是什么故意勾引人的操作啊!
耿白安喘了几口大气,才让自己平静了下来,盯着余甘的眼睛真挚道:“小鱼干,你喝醉了。你听着,本宫要与你说一件重要的事情,其实书……”
耿白安想说的不是其他,就是书永和喜欢余甘的事情。此话现在说出来,不仅是在告诉余甘,也是在给自己提个醒,可还未说出口就被余甘打断了。
“余甘没醉。”余甘垂眸,露出了类似于王乐水平时那种温婉的笑容,平日里那一身高冷气质一时间荡然无存。她抬头,双眼迷离对着耿白安歪了歪头:“余甘没喝多少,方才说的都是真的。白安既是心悦余甘,便一定能看出来。”
她顿了顿,伸手就环住了耿白安的脖颈:“余甘亦然。”
“诶?”耿白安愣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顿时夸张了起来,实际上内心也是震惊无比:“诶诶诶诶诶?!小鱼干你说什么?!”
余甘对耿白安的表现显得十分不满,双手交握在耿白安的颈后,用力往自己这边带了一些:“难道这时候白安不应该欢欣雀跃,然后亲吻余甘么?”
“你在胡说什么?!”耿白安整个人慌得不行,这次想要挣脱却被紧紧箍着,似乎余甘早就猜到她的行为一样,怎么都逃不掉。再次将目光移到余甘的脸上之时,看到她在极力掩藏脸上的失落,耿白安的动作也不由地停了下来,直至不再挣扎。
“抱歉……”耿白安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脸颊,目光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只是亲吻这种事情也不是随便跟谁就可以的,你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我怎么可以乱来……”
余甘闻言失笑,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意:“如此说来,上次白安亲吻余甘之时,并不是乱来,而是认真的?”
“我,我什么时候啊?”耿白安还刻意回想了一下,确定确实没有这样的事情。
余甘趁耿白安不注意,身子向前探去,对着她的唇轻轻一吻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想起了么?那晚在崖底山洞里的时候,你对余甘做的可不止是如此。”
崖底、山洞?
那晚!她做梦娶了仙女做老婆,最后仙女变成小鱼干的那晚!
耿白安浑身顿时一个激灵——她记得在梦里她不仅跟仙女老婆拥吻,还滚了床单的来着!难道……
迅速眨了几次眼睛,耿白安上下打量了一下余甘,发现她似是害羞地低下了头,突然觉得自己不会呼吸了。难道她真的像在梦里一样,把小鱼干给……?!
我的天!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啊!
用力一把推开余甘,耿白安懊悔不已。那天她正病得迷迷糊糊,以为是做了个梦,没想到却是真的。她曾经隐晦地问过余甘,得知余甘在与连采素在一起的这几年里一直都是清白之身,结果没想到自己那时候竟然已经对一个如此单纯的女孩做了这样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
难怪,难怪从崖底上来之后,余甘对自己的态度与先前完全不同。从前余甘对自己只有冷淡和防备,虽然带她玩之后这种情况好转了许多,但从崖底上来之后简直是态度骤变。耿白安暗自怪自己真是糊涂,怎么连这一点都没有想到,反而以为是自己和余甘共患难过,所以关系才会莫名其妙变好。
现在不是在二十一世纪,所以清白对女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以自己皇后的身份,又是女人,余甘将这种荒唐的事情藏在心中不说出来也是正常。大概在她看来,清白给了自己,便也是自己的人了,所以之后对自己日久深情,这也说得通了。
所以,她说心悦自己根本不是酒后胡言,而是酒后吐真言!
余甘被耿白安推开,侧倒在了一旁。心中不禁有些委屈,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羞愤地瞪了耿白安一眼,便要伸手去拿桌上的酒壶,打算一醉方休算了。
耿白安见状,一把将酒壶拿走,随后主动地将余甘揽入怀中。抬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吞下,舔了舔嘴唇对余甘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原以为只是觉得对不起余甘才说出的这些话,不知为何说出之后,耿白安心中一松,怀里抱着香香软软的余甘,一时之间有些心猿意马。她将连埋入余甘的脖颈之间深吸了一口气,竟觉得这个怀抱熟悉无比,舒服又温暖到甚至不想离开。
即便如此,豆浆的脸也在这时候浮现了在她的脑海里,不同的心绪互相交错着,令耿白安的头都要疼炸了。
于是她定了定神放下酒壶,双手扶着余甘的双肩将她推出自己的怀抱,认真道:“不过你给我一些时间,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这件事。”
“也罢,余甘等你便是。天色已晚,余甘就先回飞琼殿了。”说着,余甘略带失望地起身,却以为没站稳差点向一旁倒去。耿白安则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扶着有些摇摇晃晃的余甘开门走到了前殿,找到正在前殿等待的翠心,将余甘交给了她。
翠心见余甘样子有异,连忙上来扶住了她:“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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