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姬命嬷嬷将已经说了不知道几遍的这段时间的事情讲给高人听,高人听完,先是绕着宅院走了两圈,回来后又挨个看了几个主子面向,请了生辰八字,这才捻着胡须开口说道:“此事,我已有了法子,不过……”高人看了雁姬几人一眼,又接着道:“我观几位面相,并不如意啊!”见雁姬等人面露不满,颇为不赞同,忙说:“老夫人面相福禄寿俱全,夫人也是儿女双全,夫妻恩爱之相,少爷小姐也都是富贵之命。本是很好的命格,但是府上参与征战颇多,先老太爷与将军杀戮过重,竟硬生生使得命格骤变,怕是将军此次出征不大好说啊!”
听到这,老夫人和雁姬具是信了,两个孩子虽还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反驳,毕竟他们也曾听老仆人说过类似的话,杀戮太重的人会影响家人寿数,需得多多行善积德,他们府上也一直有注意行积德之事。
“不知高人可有指教?”事关儿子,又有一府命格,老夫人忙问道。
“老夫人莫急,且听我言。”
“高人请讲!”
“将军此次出征荆州,老道算出将军红鸾星动,但是却有黑云遮绕,怕是将军会与不该之人有牵扯,不仅会使府上关系不睦,夫妻不和,父子反目,名声尽毁,甚至将军将来会有横死之危!”
听高人这么说,老夫人、雁姬、骥远、洛琳,都是面目苍白,雁姬颤抖着说:“高人此言是说,努达海会在荆州带回一女子,此女子会让、会让……”
“正是此意!”
“可有解?”
高人略一沉思,说:“并无,除非将军自己能抵住诱惑,方能使府上安全!”高人又掏出几张符纸,道:“府上怪异之事便是征兆,这几张符纸按照要求放置,便可镇压。至于其他,恕老道无能为力!”
高人走后,几人各怀心事,将符纸放置好,味同爵蜡般用了晚膳,便各自休息去了。
老夫人忧心儿子的横死之危,雁姬忧心努达海的变心,忧心骥远和洛琳的将来,心里也是五味杂陈,非常不好受。那边骥远和洛琳也不好受,在他们心里自家阿玛一直都是勇武、顶天立地的大将军,阿玛和额娘也十分恩爱,但将来阿玛竟会为了一个女子……骥远和洛琳都无法接受。
一夜无眠,众人起后脸色都很不好。而之后的几天府里的怪事果然消失,众人对高人所说再无不信,心中更是忧虑。老夫人更是病倒了,雁姬见此只能打起精神,照料老夫人,安慰大家努达海一定能抵住诱惑,大家要相信努达海。闻言众人也都勉强按下不安。
不多久,荆州大捷,努达海也凯旋而归。不等雁姬等人高兴努达海平安,又听闻随努达海一起回京的还有端亲王的一双儿女,克善世子和新月格格。雁姬等人都是心中一咯噔,难道?应该不是,毕竟新月乃皇家格格,又与努达海相差那么多岁,应该不是。众人虽然心中连连否定,但到底还是格外关注起来了。
之后,努达海抵达京城,进宫面圣,随后便是一连串的赏赐,还有一个让雁姬等人惊慌的旨意,竟让他们府上抚孤!雁姬等人勉强压下纷乱的思绪,接了旨,收拾了一处阁楼作为格格和世子的住所。
等到努达海带着新月和克善回来时,老夫人就领着雁姬和骥远、洛琳拜见世子和格格。新月不待几人行完礼,便阻止道:“老夫人不必如此多礼!皇上让新月住在府上,老夫人就是新月的家人了!”
老夫人不理新月的阻止,径自带着雁姬等按规矩行完礼,说:“礼不可废!格格虽说是在寒舍居住,但格格身份高贵,不是我等可以高攀的,否则便是有负圣恩了!”
新月见老夫人话里话外都将自己划为外人,心中委屈,便看向努达海。努达海顿时觉得心疼,想说什么,又无从反驳自己额娘的话,只能用眼神安抚新月。
老夫人悄悄打量着新月,见她父母新丧竟无哀戚,反倒与努达海眉目传情,心中寒凉。是了,努达海可不是与不该之人牵扯吗?努达海年近四十,有妻有儿有女,新月不足双十,父母新丧,还在孝期,又是皇家格格,努达海怎么能、怎么能迷了心窍?这是要将全家人的性命扔在脑后了啊!
雁姬心里也是失望,对于努达海的背叛,雁姬虽然难过,但是并不是十分不能忍受,毕竟这种男子三妻四妾的背景下,雁姬对于丈夫有了其他人还是有准备的。只是,雁姬忧心的是一双儿女。不说孩子们此时定时对自己阿玛十分失望,就说努达海这样,以后骥远还有什么前程,洛琳又哪能嫁到好人家?努达海就不为儿女想想吗?
再说骥远,虽然新月确实长得温柔美丽,但是有之前高人的批语,又看到了阿玛与那新月的眼神交流,心中对新月只有厌恶不喜,对努达海也是心有不满,觉得再也无法崇拜阿玛了,只能低头勉强压住失望、愤怒、厌恶的表情。洛琳也是,心里也觉得阿玛变得不再是以前那个阿玛。
一行人行完礼,算是拜见过了,也不想和新月说什么,便告辞道:“端亲王以身殉国,王妃也不幸遇难,格格想必心中难过,如今又奔波至京,必然疲惫,我等倒也不好打扰格格休息,这便告退了。”见努达海似乎想留下来和新月说些什么,又接着道:“努达海出征至今方归,老身夜夜担忧,也想与我儿叙叙话,还请格格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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