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他,“大哥交代不许为难他。”
“罗嗦什麽,我又不是不知道。”胡子冲他一瞪眼,那俩兄弟见他要急,也就不再理会识趣地走了。
胡子见二人拐出了院,马上迫不及待地开了门。
赵锦还在那徒劳挣动身上的绳索,见胡子进来立马一愣,发现对方脸上笑的不对劲,蹭著脚拼命向後退。
“唔唔──”
胡子蹲在他面前扳著赵锦的下巴,对方惊恐的眼神里带著恼怒,使劲挣脱著扳住自己的手。
“真够劲,怎麽不是个婆娘?……”胡子啧啧直叹,“你在这待不了多久,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如先谢谢我,容我干一回?”
“唔唔唔!”赵锦气的脸都憋紫了,他一急之下用头狠撞对方,想把对方撞开,却一把被胡子揽住,作势就要压下。
“胡子!”门口传来怒喝,阿峰已经冲了进来。
胡子动作一顿,觉得後背上袭来一股冷风,还没等他回头,一只手就闪到他眼前,“哢嚓!”腕部剧痛,捏著赵锦的手骤然松开,手腕被砍为两截,紧接著被一掌震飞了出去。
“胡子!胡子!”
胡子直震出墙外,登时喷出一口血,胸前血渍漫溢,已然拍折了几根肋骨。众兄弟大惊,忙去查看伤势,有的拔出刀来怒目瞪视著刘正清。
“刘某一向不愿与人为敌,但千万别犯了我的忌讳!”刘正清将惊魂未定的赵锦搂在怀里,厉声警告身後众人。
南宫 第十章
刘正清将人打伤,阿峰让手下兄弟把他和赵锦关在一处,赶紧给胡子治伤去了。
赵锦见刘正清来救自己,心里顿时踏实了,嘴里的布一拿走,便开始破口大骂,刘正清刚给他解了半边绑绳就要跳起来跟人拼命。
刘正清将人制住了,又哄著他安慰半晌,赵锦这才安生下来,折腾了一天勉强撑著精神,现在眼皮一耷一耷的开始犯困。後来他终於在刘正清怀里睡著了,还作了个梦,梦见二哥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著吻他,他就装作真的不知道,二哥俯下头在他唇上轻触,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唇因为激动而颤抖,赵锦觉得没有比这更让他心动的了。
还是刘正清叫醒的他,赵锦眯著眼一看,外面都黑了,最亮的当属刘正清的眼睛,自己还保持著躺在刘正清怀里的姿势,赵锦嫌他把自己弄醒了,不满道:“怎麽了?”
“嘘!”刘正清小声道,“王爷,我们逃吧。”
“恩?”赵锦一惊,能逃的出去?
刘正清把他扶起来,赵锦隔著门缝往外一望,两个守门的枕著门槛睡的正香,还打起了鼾。
刘正清指了指後窗,示意从那里跳出去,赵锦一提衣袍下摆就往上冲,奈何窗户太高,他像个壁虎似的扒在墙上怎麽也够不到窗边,就听後面“扑哧”刘正清笑出声来。赵锦冲他一皱眉,示意不要出声,刘正清走上前将他一托,轻易就爬上去了。
两人借著月色在寺庙後摸索,亏的寺庙破旧,东绕西跳就出了寺,只见前方不远处的石柱上拴著一匹白马,赵锦心里高兴,欢声道:“真是上天助我,这下他们追都追不上了。”
刘正清心中苦笑,那正是他的马,却也不点破,二人骑上马,刘正清回过头朝身後的残垣处一示意,在月色中冲山林外驰去。
断垣内闪出一个人型,正是阿峰,他紧了紧怀中的书信,目视二人离开。
两人不敢耽搁,一路上马不停蹄地直奔京城。赵锦辛苦回京,没来得及回府就进了皇宫,皇帝早就知晓了官银被抢之事,冲赵锦劈头盖脸一顿怒骂,又下旨罚去他三年的禄银,让赵锦在殿门口跪著,把刘正清留下问话。
“正清,朕问你,你是怎麽知道盗匪的藏身之处的?”刘正清不是朝廷的官员,自然也惩不到他,皇帝发完火,气才慢慢顺了,品了口佳酿盘问起事情的细节。
“近期南方盗匪猖獗,草民担心王爷在路上出意外,派家奴在暗中随行,是以得知王爷下落。”
“你倒是想的周到,”皇帝眯著眼,慵懒地挪了挪身体,“那又是怎麽从匪徒那将老六救出来的?”
刘正清一板一眼道:“草民随身带了一叠银票。”
“哈哈哈──”皇帝拍著龙椅大笑,“亏老六还以为你们运气好侥幸逃出来,朕就觉得没这麽简单,这样说是你把他赎回来了?”
“草民擅自主张,望皇上不要怪罪。”
“怎麽会,你把朕的儿子救出来,朕感激你还来不及,正清,想要什麽尽管说。”
刘正清扭头朝殿外望了望,隐约看见赵锦一身狼狈相还跪在日光底下,前来求见的大臣和穿梭的太监宫女虽然不敢说什麽,但这样罚跪实在让赵锦难堪。
“草民只希望六王爷平安。”
“这个你放心,朕对你们有所亏欠,自然会补偿。老六任性幼稚,朕容他胡闹,不和他计较……”皇帝伸手又倒了一杯酒,近来不知是饮酒太多还是怎麽的,头总是阵阵疼痛,“况且你很懂事,能帮朕分忧……若是换了别人,一次次的胡来,早就没命啦。”
皇帝的话自然有他的用意,刘正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草民代六王爷谢过皇上。”
皇帝一怔,突然笑道:“正清,朕没看错你,真是聪明人……可惜啊,怎麽就认准老六了?若不是被这儿女情长束缚手脚,让人捏住弱点,你将会是个成大事的人。”
“草民无意成就事业,只求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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