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之上水浪滔滔轰鸣,又见日月之光旋回疾驰,杀机四溢之间只听得矮胖道人喝骂连连,“好一对不知羞耻的奸夫淫妇,竟是以多欺少不成?”
矮胖道人心中苦涩,看此情景便知自家无有生还之望,不禁又恼又悔,原本二人也有保命之物才赶来灵药宫辖地撒野,只是此物本在自家师兄手中,然则两委师兄皆已身死。他已是绝望,只将污言秽语都是抛将出来。
“好贼子,胆敢污蔑吾等,受死。”银川一柳眉一横,心中大怒,贝齿紧咬,便就催动玄法,滔滔水浪攀起数十丈高,直向矮胖道人拍打而去。
“飞翎派也就是这等货色?”月紫剑狠狠一拍公孙青木所坐玉榻,一声脆响,便就恨恨言道。
庄璞吃他喝骂,也是胸火燃起,然则毕竟修为有成,片刻后便就按下。只心念一动便有一只飞爪自他袖中飞出,但听他口中一念,那飞爪如若电光闪过化作数丈大小直往矮胖道人头颅抓去。
矮胖道人见得飞爪抓来,更是面无人色,急急忙忙取了一面绒羽盾牌往前扔去。银川一见此情形,知是机会,怒笑道,“垂死挣扎?凭你也配?”当即玉手一扬,但见三十二枚冰雪飞针射出,顿时满山都有一股冷意。
三十二枚冰雪飞针迅若流星,撕裂空气之声令人耳膜发颤,眨眼之间便刺破矮胖道人护身宝光,打出三十二个血洞。少时却是将其冻成一块冰块,她甩出一条飘带,恨声道,“贼子岂能让你好死?定要好好炮制你一番,不教你白来世间一趟。”
飞翎派同来的数十人早已是惊慌四散,连云筏也是丢了。山中灵药宫一众弟子见俱是摩拳擦掌,但见公孙青木眼色,立时三五成团飞将出去,不多时尽数擒回,
云沐阳方一至玉榻,立在云上的姚占芳、汤敏颐两人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神色难明。他自不理他们二人,只面上含笑,施施然趺坐玉榻上。少顷,他起了一面水镜,目光往阵中望去。
阵中戴郦楼神情不见丝毫变化,只见他御剑来回劈斩,剑芒闪闪,又闻他大声一喝,剑光落处草木山石尽成齑粉。
何景双手各执一柄灵剑,见得剑光斩来神色骤寒,此剑光他不敢硬接,唯有驾驭清风甩出几枚雷珠急忙避开。他不断后退,目光越来越冷,戴郦楼之剑实非他所能承接。眼见着要被他逼出阵中,他登时沉下心来,举目环视,忽的目中一道漆墨豪光骤然生出,两眉倏尔化紫连成一线,竟是诡异非常。
云沐阳见状,不由目光一凝,祖窍中乾阳天火灯灯芯颤鸣数声,若非他神念控制,灯芯恐怕已是跳了出来。他当即横步跨云,举袖轻扬,随即把守往下一按,顿时霞彩漫张,风云涌动,听他言道,“诸位同门,天色已晚,明日再战。”
他话音一落,梅玄贞立时一礼,旋即转身便去敲响铜钟,只听钟声大震,响彻群山。阵图之中因他之言已是灵光四溢,几欲凝云,求盈殿余下三位长老未做犹豫便将身子一纵投入阵图之中。寒露囚烟阵图乃是无主之宝,此宝不比寻常宝物,若是无有炼阵之主御使便不能发挥其未能,且立时会阵气散溢,将阵势破去。
庄璞二人回了玉榻,恍若无事,听的云沐阳之言,望他一眼,也不多说。
灵机院掌院郭明德听得钟声响起,便举袖一扬,晋云山山顶上立时飞出千只白鹤,各自衔了奇花异国,美酒佳肴落下。
云沐阳见状微一颔首,阵图之中便就飞出一十六名弟子。他目光淡淡一扫,道,“明日辰时再行启战。”
“是!”一众弟子听得此言立时施礼,山中也是热闹开来。
云沐阳等四位金丹修士驾开云彩,便就由一只白羽朱顶仙鹤引去山顶静室中修行。
云沐阳到得静室,甫一坐定,便令人唤了司马靖、程茵入内。
“师侄拜见师叔,”两人恭敬施礼,“恭听师叔教诲。”
“司马师侄、程师侄,多礼了,”云沐阳稽首回礼,言道,“两位师侄在门中修行已经八十载?”
“师侄鲁钝,不明门中妙法,请师叔惩处。”夫妇两人不明云沐阳之意,互视一眼便就拜道。
“两位师侄不必多礼,”云沐阳微微一笑,道,“师侄可知何景此人?”
司马靖稍稍一想便就拱手问道,“敢问师叔,可是青松山何景师叔?若是这一位师叔,师侄却是知晓些许。”
“但管说来。”云沐阳仍是面容浅笑,并不见有异样。
“何景师叔乃是与师侄一同拜入门中,只是当时何景师叔为比冲峰鲁长老看重,要去做了弟子,而师侄便拜入了原阵峰。”司马靖清了清嗓子,他知云沐阳定然不是想要知晓这些,脑中一想便接着道,“何景师叔凝元筑基时日与师侄相差无几,在门中修为并不见得如何厉害。只是三十年前何师叔修为忽然大进,更是在外门弟子小比当中力压同门夺得魁首,而且何师叔小比之中所用道术似乎并不是我仙宫所有。”
云沐阳闻之眉头微微一沉,旋即又笑问道,“何师弟可还有其他异状?”
司马靖听他这般一问也觉其中恐怕有要紧之事,当即眉头皱起,这时旁侧程茵柳眉一蹙,稍一迟疑,便道,“师叔,师侄有一事不知算不算得异状。”
“师侄但说无妨。”云沐阳笑意淡淡,点首示意。
“何师叔道侣孟师姐乃是师侄手帕之交,平日里许些闺房秘事都会交流,”程茵说着不由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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