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道忒也猖狂。”那妇人不由勃然大怒,“看招。”
话音一落便见她素手一扬,一只火红铁锥带起团团火焰扑向云沐阳。她旁侧男子也是身子一纵,张口吐出一颗赤红宝珠,但见宝珠中一只身披烈火的灵猴跳将出来,举起双爪便向云沐阳抓去。
云沐阳举袖一振,足下宝船立时光华大湛,重重光幕溢彩流霞,立时将那铁锥、灵猴挡在宝船外。
那妇人顿觉怒不可遏,玉浪金追本是他们夫妇所炼,不意却被云沐阳用来对付他们。当即柳眉一横,莲足一点,立在云上,将那铁锥一收,伸手入袖拿了一桩形如飞鸟的灵器。但见她挥袖打出一道法诀,那飞鸟灵器立时化光冲上天际,须臾便闻鸟声四起,抬首但见千百只灵鸟云集。华服男子一见妻子使出灵器,立时纵云飞上,手中一甩一只铁锤飞出,轰轰暴涨,立时化作百丈大小,遮住云天。
那妇人一声怪笑,她所御使的灵鸟名作‘破阵雀’,虽然不是法宝一流,不过却最善捉拿气机,破禁去阵。这玉浪金追本就是他们夫妇所炼,他们对这法宝禁阵可谓了如指掌,即便是霍从御重新再炼此宝,也不妨碍,遂而此刻用了‘破阵雀’出来。
她面上笑意洋洋,望着自家夫君所御使‘撞天锤’不由一阵欣喜。此宝已凝炼宝禁六道,乃是他们夫妇最为得意之宝。不过此宝并不是纯粹杀伐之宝,而是他们夫妇锤炼法宝之时所用。然则也正因此宝不善杀伐,这才被他们夫妇留下,也让他们有机会重炼此宝,添了许多功效。
云沐阳抬首见着一铁锤杀来,面上微微一笑,若是宝船被这铁锤砸下定是要连人带船一并毁去。不过这夫妇二人便是为了讨要玉浪金追,定然不会让这法宝出了差错。他想到此间,袍袖微微一振,掐动法诀,御使玉浪金追法宝,只见海面哗哗水浪攀起。
那妇人却见云沐阳一副从容模样,似乎全然不惧撞天锤击打,当即心头一凛,暗道,“这道人究竟是何打算?”
“夫人,此人恐是猜到你我并非真心要击毁宝船,故而才这般作态。”华服男子立时明白云沐阳用意,也是心生恼意,欲言又止,“夫人。”
那妇人面容扭曲起来,也是无奈,那法宝她是定要取回,如若不然,绝然不能过了离恨苦海,取到彼岸之物。她不由气得跳脚,喊道,“贼道好生奸诈。”她一时也是犯难,最后狠下心来道,“那贼道定是不肯与我相商,那法宝毁去便毁去,大不了到时再回炉重炼。”
华服男子面色一怔,全然不曾想到自家夫人这般狠情决绝,片刻才是醒悟过来,眸中厉色闪过,一掐法诀,撞天锤轰轰大响,随即便是带起无边威势猛砸下去。
云沐阳见着撞天锤在云天微微一滞,旋即又是轰鸣声响,若风雷煊赫,也是剑眉一挑,笑道,“不想这二人也有决心。”当即法诀一掐,玉浪金追立时沉入海中,随即双肩一抖,现出六如金刚法相身。
撞天锤猛然砸下,轰隆巨响,砸出百丈浪花,四周礁石也是纷纷碎裂。
云沐阳等人身在玉浪金追宝船之中,一股巨力推来,将宝船震得摇摇晃晃,吓得陈嬷嬷尖声利叫不止。云沐阳当即起法将陈嬷嬷迷晕过去,旋即念动法诀御使宝船往深海而去。
“田道友,我徒儿便在此宝船之中,今日你且护持一番。”言罢却见他化一道光华,分开水浪,便往云天而去。
云沐阳剑华飞动,遥见那对夫妇御宝逡巡,当即大袖一甩,四时六御阵图五色光华流转,迎风飞涨,当即朝着他们头顶兜下。
“两位道友可是在寻贫道?”云沐阳朗声一笑,足下一点剑华飞斩而出。
那两人登时一惊,他们修为虽高,然则并不善斗法,平日皆是炼器修行,虽然已有预见,云沐阳极有可能在撞天锤打下之时御宝去往深海中,可是也万万想不到云沐阳须臾功夫便是出了深海。
那夫妇见着四时六御阵图携风裹来,当即携手远远遁走。云沐阳见状,立时口诀一动,四时六御阵图生在海中,随即拔起一道剑虹,但闻剑啸震天,须臾又是一分,化作八团煌煌金阳,交击疾驰。
“那女子修为已是元道真种境界,看其出手也比那男子狠辣果决,由方才之事这二人定是以那妇人为主。”云沐阳想到此处目光射向那华服男子,“此人法力不过尔尔,看来唯有先斩杀此人,才能谈其他。”当即又是双肩一抖,八枚剑丸带起弥天剑光却是向着那妇人斩去。
那妇人只觉背后一寒,把目光往后挪去,顿时惊叫出声来,急急忙忙甩了一块锦帕,登时起了团团云霭,便要将剑丸裹住。然则只听哧啦一声,那锦帕立时便被撕裂开来,云霭立散。那妇人已是镇定下来,当即拔下头顶牡丹金钗,便见万朵牡丹铺陈云天。
那华服男子听得惊叫立时望去,也是面色骤变,当即将撞天锤向着剑丸抛去。
云沐阳眼见撞天锤抛来,淡淡一笑,起指一点,四枚剑丸倏忽飞去,只听得声声爆响,无数火花飞溅,化成一条火虹。旋即,云沐阳又是心念一动,则阳剑丸再是分出一枚,往撞天锤后绕去,直往那华服男子头顶斩去。
华服男子忽的见着一枚剑丸分出,不由双目圆瞪,也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已是面色煞白。急急忙忙自腰间一抹,取出一枚龟壳往剑丸飞来处抛去。却听咔嚓一声,剑丸已是穿过龟壳。华服男子驾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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