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了他,烟娆大神又为何还要创造龙族?”姒裹蹙眉。.
萼华一笑,这故事是她母族的秘传旧史。
“只因那时烛阴一兽定疆,又受敝曦器用,久之变狂妄自大,八面玲珑,一时蒙住了敝曦,彼时天不能遮盖世间,大地不能普载万物,烟娆一心救民,不想若干年后妖魔鬼怪,恶禽猛兽趁机肆虐,烛阴恐人揭发罪行便毁屍灭迹,企图掩盖一切。却不料还是被烟娆大神所查,那也是百姓之后为什么接连死去的原因之一。于是才有了龙族与烛龙抗衡。所以二者皆为龙身,凿炼却是迥异。”
姒裹顿悟,接口,语气不禁冰了些许,“而烛龙自此染上了魑魅魍魉之邪气,最后也只能坠入魔道。”
冰冷的言语出口神色已然沉重至极,连唇都开始禁不住颤抖廓。
这一桩桩一件件,俨然是安排好了个滔·天阴谋。就像蛰伏的猛兽,在六界无人所查,踪迹诡秘间将其生吞入腹。
“所以烟娆大神恐烛龙作乱,为保万一,便将自己一缕灵力倾注在龙神女身上,不料,烛龙独大,亿万斯年来孽心愈发滔·天,如今,一语成籖。”萼华的话越来越低。
姒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长久来所有的不安,惊怕终于在这一刻得以印证,怆惶与惊痛内酝于心。良久,轻颤的唇间终于吐出话杰,
“怕只怕北阴企图想利用魔族颠覆世间,以偿亿万斯年未达的心愿。”
这个秘密太过让人后怕,烛龙步步局设,其中深浅算不得,倒叫他遮蒙了整个世间!
“如今想来白络的出现,亦非普通的巧合算计”萼华将思虑说出口,顿了顿,又问,
“你不打算告诉天界么?”此时牵连重大,各界都不能避免灾祸,却不知晓这正主儿如何作想。
龙姒裹又何尝不想将此事告知天界,只是,北阴所做这一切分明是冲着自己来的,他要颠覆六界,必是要铲除一切阻石,而为首的天界不可避免得将会遭到最为沉重的打击。
天下谁人不知,大哥、二哥与师父成三足鼎立之势为六界苍生荣损之心柱,更不提这个自己这个身份,早就成为他的肉中刺。
而只要毁了自己,这个烟娆大神的后人,要这个天下颠覆只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越是细想,那最初的惊怕之心也渐渐平定了下来,既然明白了他的目的心中反倒落了个踏实。
暗自扯出了个惨淡的笑。不是早就准备好了么,可为什么等自己终于看清了末路,为什么明明已经逼迫得自己变得勇敢,当听到真相后还是这么的怯弱害怕。
下意识的抚上左腕,动了动唇,“等把师父的咒解了再说,这事,我不会善罢甘休。”
萼华见龙姒裹眉峰紧蹙,有些为她担心。
也不过未及笄的年纪,可什么事都习惯自己隐忍。什么时候起,从前那个嬉笑至纯的女子,开始如蝶蛹般破壳而出,有了一副属于自己的忠义肝肠。
萼华看着龙姒裹沉默,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信步下了亭,在花丛间兜兜转转,眉目恢复柔和。自己不禁也沉默了,好半天后,她才又开口问:
“姒裹,北阴这么做目的不外乎是你,而你为何又不让天神知道你是为了他?”
那女子步调略略一僵,清亮的眸里有片刻的恍惚,随即轻轻笑开,
“姐姐,你知道么?白素死前说过‘从前以为伟大的是感情,最终才发觉强悍的是命运。阿裹从前不知其中深意,现在多少能领会些许,命数使然阿裹怪不得谁。至于得烟娆石,不过是阿裹私心趋使罢了。”她淡淡的说,侧过头看向她,“姐姐,你明白的,很多事虽然说不出口,但是有它的理由。”
“你顾及的是花神吧。”萼华突的开口说,言语驽定,心下不知怎的有些泛酸,“你怕她介意,是不是?”
那道身影果然怔了怔,带着一丝窘困,那哀伤淡淡的落尽萼华眼里有着说不出的晦涩,尽管她掩藏得很好。
“阿裹怕的是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烟娆石即是选中轩辕为其宿主,那么也只有得了他应允的才能为她所用,当初那场交易也不过是换得他一句心甘情愿。
只是如此悖天逆命的行径,她只是恐六界之人多想罢了。
“夜子硕不会领情的。”萼华听她四两拨千斤的回答,说出最显而易见的事实。
司命天神是什么性子,处了那么些年又怎不会知道?!”
“那就找一个让师父领情的法子。”
龙姒裹说着双眸闪过一抹皎洁的笑,仿若胜券在握。
萼华怔住,凝视着她挂面容上始终未褪去的笑意,心房一瞬收紧,眸光复杂,良久终化作沉沉心叹,
“如果你和他并非师徒,如果没有白素,没有花神……”
看着龙姒裹仔细想倾听却闻不得的微恼容颜,她依旧在自声囔囔,“如果没有这一切,夜子硕怎么可能不会爱上你……”
这么合适的两个人,又有什么力量能阻止他们相爱呢?
花丛中的姒裹还是听不出什么,干脆绕着凉亭慢悠悠又转了圈,目光一一扫过四周,芳草萋萋,处处都呈现出欣欣向荣的景象,犹豫了一阵,才道,
“姐姐,等阿裹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了,就把这儿送给阿裹吧。”
萼华闻言惊惧,愕然仰首。
眼前那个女子这么静静的站在繁花丛中,逆着光看不清楚她的神色,但看得清晰的是那抹嘴角的弧度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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