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为到伤心时,不是我说的,古人说的—点点
拧着香肠和腊肉伊楣回去的时候就走得有点艰难了,她回到家,厂里只有彬在,伊楣要他帮忙把这些东西挂在阳台上,彬挂完了,很满意地说:“有点过年的样子了。”
伊楣没出声,犹豫了半天才问:“阿利去哪了?”
“说是去打牌了。”
伊楣过了会才说:“天天去打牌,你也不管管他?”
“我管他?”彬笑了:“他二十多了,我还管他?”
伊楣沉吟半天才问:“你最近有没听到关于他的闲话?”
彬有点不明白,看着她,半晌说:“啥闲话?”
“说他和茶馆的老板娘好上了。”
“胡说!”彬突然就生气了,大声说:“你在哪听到的?”
伊楣见他生了气,想想自己又没证据,便冷笑着说:“反正不是一个人这么说,我也不相信,可是阿利最近怪怪的,说给你听是叫你留心,又不是说他什么,你这么急干嘛?”
彬想了半天才说:“没可能,你别听那些人吃饱了撑的瞎嚼舌。”伊楣倒是真的愿意别人是吃饱了撑的。最近伊楣听到些闲话,好象那个女人的关系很复杂,她丈夫倒没什么,一直在省会打工,但是她小叔子却是这镇上的一霸,很有名的混混,伊楣隐约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她开始找机会跟彬谈,但是每次她一开口就被彬不耐烦地制止了。
伊楣知道彬其实是个很骄傲的男人,说多了很伤彬的面子,伊楣就不再提,偶尔有机会的时候就旁敲侧击试探阿利,阿利都否认了,还说自己不是那么不懂事的人,伊楣见他说得认真,也就相信了。
离放假还有三天,工人们都不怎么有心做事了,经常偷空坐下来闲聊。生产上也不是很紧,彬也就由着他们,只是伊楣的财务上忙着整理去年的资料,要跟经销商对帐,又要建新帐,反倒最忙。这天一早伊楣就起来下到办公室做事,没多久就听见小豹愤怒地狂叫起来,楼上点点也跟着叫,伊楣知道有生人进来,也没在意,但随即就听到有人在楼下扬声骂起来,车间里闹成一片。
伊楣站起来,看见车间门口围了一堆人,几个不三不四的青年拉着阿利暴打,彬夹在中间,也被打了几下,伊楣估计是东窗事发了,想都没想就拿起电话拨通了派出所,一边焦急地站在窗前看,她没敢下去/。
几分钟后,几个警察骑了摩托车进来,不由分说地把打人和被打的都带走了,伊楣这才松了口气,想着彬去了派出所,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就叫工人们散了,自己把铁门关上,回办公室去等着。快中午的时候彬和阿利一起回来,伊楣迎下楼,看见阿利脸上肿了半边,头上还包了纱布,连忙问:“伤得严重吗?”让伊楣没想到的是,阿利抬起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阿利的眼睛里有明显的怨毒,这让伊楣象被兜头扑了盆冷水似的打了个寒战,她看着彬,彬同样铁青着脸,不说话,扭头看看车间门,
问:“怎么下班了?”
“我叫他们回去了。”
伊楣有点怕,这时候也觉得自己擅自放工人回去有点不妥。
彬没说什么,转身就上楼了。伊楣跟着回到家,看见彬坐在沙发上垂着头,就走过去坐到他旁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把手放在他腿上。彬沉默良久才说:“你报的警?”“啊。”
彬又沉默了。伊楣奇怪地问:“不对吗?”
彬吸了口气,半晌才说:“你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吗?整个一混黑社会的,你报了警不过关他三五天,放出来我担心会报复阿利。”伊楣怔住了,她确实没想这么多。
“那怎么办?”伊楣问。
“我怎么知道?”彬没好气地说。
伊楣冷笑道:“原来你是怪我不该叫警察来啊?”彬没说话,伊楣顿时就生气了,大声说:“你怎么不问问你兄弟做什么了?别人找上门来揍他,我怕出事报了警你还怪我?”
彬也没话反驳,半天才说:“不是怪你。”
“那你是什么意思?”伊楣问。
“我也没说你什么,我只是说太急了点。”
“那就等着被人打死才报警是吧?”伊楣顶了一句。
彬没话反驳,只固执地沉默着。伊楣叹了口气,转身走开,到厨房去做午饭,等她把饭做好,彬还坐在那里,伊楣过去推他:“吃饭了,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彬别过脸,伊楣惊讶地发现他哭了。伊楣还是第一次看见彬流泪,她惊讶之余又有点酸溜溜起来,讥笑道:“我倒没见你为我流过泪。”彬没说话,挥手擦了一下眼泪,站起来,说:“吃饭。”“去叫你兄弟啊。”
彬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伊楣见他一个人,问:“他不吃?”
“他说不吃。”伊楣没出声,还是摆好三个人的碗筷。
“要不,你去劝劝他?”彬说。
“不去!”伊楣赌气道:“我做好饭还要去央求他吃啊?我没那么贱!”彬没再吭声,自己吃起饭来,吃到一半彬说:“阿利说他要回去。”伊楣没表态,送心里说她也希望阿利离开,毕竟惹了这么个大麻烦,继续呆下去阿利也难做人,更不知道会不会还生什么事。彬放下碗,转身就进卧室了。伊楣自己吃完饭,才走进房间,看见彬躺在床上,满脸都是眼泪。一个骄傲的男人哭成这样本来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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