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这么快就有人操心起婚事来了,给我送来一个我不爱的狗,“狗也有狗格”—点点
伊楣没有为这件事去埋怨阿利,毕竟喂狗不是他的责任,再说自己出去度假了,也不能要求他在家里尽心尽责地伺候她的狗,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考虑不周到。第二天厂里开始上班,伊楣整理完办公室后就出门去买菜,走到农贸市场门口,有个女人很热情地招呼她,伊楣点头笑笑,觉得很陌生,她也没在意,这条街上认识她的人多,她不认识的也多。买好菜再出来时,伊楣被门口面馆的老板娘叫住了。
伊楣见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觉得奇怪。老板娘把伊楣拉进面馆,已经过了吃早饭的时间,面馆里没有人,老板娘压低声音问:“刚才跟你打招呼的那个女的你认识吗?”
伊楣想了半天才想起她问的是谁,摇了摇头。
“那你是不知道了。”老板娘笑笑:“对面那张茶馆就是她开的,她男人在外面打工,也没孩子。”
伊楣心不在焉地听,她不明白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你们家那个兄弟最近跟她打的火热呢。”
“什么?”伊楣吃了一惊,随即就笑:“不可能,他只是爱玩,可能经常去打牌吧。”
“呵呵。”老板娘笑:“这儿好多人都知道呢,前两天还有人看见他很夜了从茶馆里出来。”
“茶馆不是半夜都开着的吗?”
“过节啊,谁半夜三更还在那里打牌?看见的时候肯定是关门了的嘛。”
老板娘刚说完她老公就提着菜篮子进来,她连忙住了口,提高了声音说:“你知道就是了,别说是我说的哦。”
伊楣满腹狐疑地回来,一路上琢磨老板娘的话,还是觉得不可信。阿利再怎么没成算,也不至于和一个比他大那么多又有家的女人搅在一起。小镇上的居民生活单调,也比较闭塞,闲了没事就嚼舌根也是常有的,伊楣也就没再多想。
不过伊楣倒是留了心,注意到阿利确实爱去那家茶馆,她也问过他,阿利回答都是去打牌了。伊楣不好多说他,只劝他不要去赌,阿利还叫她放心,说自己只是去玩玩。
过了几天,伊楣发现阿利对点点突然感起兴趣来,晚上出去的时候还把点点带出去了几次,同时伊楣也注意到他回来的都比较晚,而且好象很宽裕似的,出手也大方起来。伊楣隐约觉得阿利这些变化跟那个女人有关,她也不清楚彬是不是也注意到,伊楣只是不好说。
元旦过了没多久,点点再次进人了发qing期。伊楣根本就没打算要让点点生小狗,也就没去关心,只是限制了点点的活动范围,尽量让它少到小豹跟前去。
这天下午,伊楣在办公室整理去年的年报,彬进来,开口就说:“要不要找只好点的公狗给点点配?”
“哦?”伊楣抬起头,彬以往从来不理会这些事的。
“有好几个人都跟我说过等点点生了小狗就送他们一只。”
“你把点点的孩子当礼物去送人?”伊楣有点生气。
“小楣,那是狗啊,难道它生多少你养多少?”
“不行啊?”伊楣还转不过弯。
彬笑了,说:“你啊,真是的,也不想想点点也是你买回来的啊。”伊楣不说话了,她知道这是事实,莫名其妙地感觉有点悲伤。
“怎么样?”彬又问。
“不怎么样,它还小。”
“不小了。”阿利接口道:“一岁的狗早就可以下崽了。”
“你当是猪啊?”伊楣真的生气了。
“它当然不是猪了,可是跟猪也差不多,猪还可以吃,狗能干什么?”阿利说。
伊楣气地说不出话来。彬瞪了阿利一眼,也没再提了。
阿利还不知趣,又说:“茶馆旁边有家专门养狗的,那里的品种都好,找只纯种的北京狗配一次一百元,要是多生几只还能赚钱。”
“够了!”伊楣叫道,她觉得心里堵得慌。
彬连忙把阿利支开了。伊楣问:“是他出的主意吧?”
“他只是说了说。”
“你就同意了?”
“小楣,点点毕竟只是狗,再说了,它长大了,这也是很正常的啊。”彬说着压低了声音取笑道:“你总不至于让点点当一辈子老姑娘吧?”
伊楣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彬走后,伊楣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她觉得点点跟自己的孩子一样,突然间就长大了,该出嫁了,她还真舍不得。伊楣对自己的心态也觉得好笑,点点说到底,也还是只狗而已。再说,要是真能生小狗,那也很好玩的。伊楣想起点点刚来的时候,也就巴掌大,软软的、温暖的身体,乌亮的眼睛,黑黑的小鼻头,伊楣心就软了。
再说起这件事,伊楣也就没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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