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拿份饭上来。没一会他的小弟又拿份饭上来了。给他。那老大指了指蓝虞。
我马上把头转到蓝虞那边,他面前那盘食物,好诱人。我吞了好几口水,看著他的眼神是又嫉又羡,明明都是被抓的,他不像我那样害怕,一副处世不惊的样子,现在又能够吃上饭。
我的目光太灼热了吧,他转头看了看我,不过很快就转过去了。
老大,我想跟他一起吃。没想到他会说这种话,老实讲与他相处的短短时间内,我觉得他是个很冷漠的人。现在竟然会这麽好心,是因为同病相怜吗?我不肯定这个答案。
哦,蓝虞还是个这麽好心的人啊,不是怕我下毒吧。
我一听这话,心就咯噔了下,虽然是从那老大口里讲出,但可信度还是很高的。我深深望了他一眼,黑色的眸子依旧清亮,连放在茶几前的那双白嫩细致的手也未见任何惊慌抖动。
我习惯跟别人一块吃饭。
这种理由谁会信,我在心里暗斥。
原来是这样啊,那凌伶你就跟他一块吃吧。那老大竟然相信这个理由,他没道理听不出这个明显的谎言,他想玩什麽?
我起身坐到了蓝虞那边,那老大没再阻拦。
看著一个盘子,一把汤匙,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身上有带传染病吗?
这是我想问你的。他也冷冷地回敬我。
我拿起汤匙把盘子里的食物一分为二,这边是你的,这边是我的。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谁先吃?
你先吃,不过要吃快点。他很爽快地应道,让我怀疑,他想拿我试毒吗?不过我也不会考虑太多,因为我不认为拿不出赎金的我能活著出去,既然如此还不如被毒死,至少还能饱肚。想清楚了,我下手的动作也更快了。
真的是太饿了,从昨天到现在才吃了两个面包,那半边的食物我一分钟内就吃完了。给你!我把汤匙递给他,顺便抓起茶几上的纸巾擦擦嘴。
那半边的食物当然是吃不饱的,但我可不敢叫那个老大再拿盘上来。
吃好了停下,才发现那个老大一直看著我们,眼神中透露著十足的趣味。危险的因子马上在我体内乱窜,他那个眼神跟我在动物频道看到的野生老虎狮子之类的太相似了。我不由自主地把背更靠向後边的沙发,明明是大热天的,坐沙发应该会热死,但现在我只觉得温暖。
吃好了。这句话好象开战信号,我看向旁边的的蓝虞,他正擦著嘴。
嗯,吃好了。蓝虞擦完嘴,倒是回应了他一句。
中间的卧室是你们睡的。那老大说完就离开了,他下楼了!我跟蓝虞这回真的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不过他走了也好,我心一收,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看旁边的蓝虞,也是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
喂,你说他想干什麽?
不好的事。
蓝虞的表情很怪,好象知道那老大要干什麽似的。事实上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的反应都很奇怪,因为他太镇静了,完全不像一个十七、十八的男孩应有的反应,反倒像个大人。
喂,你几岁了?我心里在想,也许他很老了,只是长著一张娃娃脸。
17。
骗人吧。
怎麽我看起来很老吗?
思想很老。
他不语了,只是对我笑笑,那笑容倒是年轻得很,也让我知道他确实才1岁7。
嘀咕了句,人小鬼大。我也安静下来。
两个人的客厅,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就是从窗外跑进来的风声,和午後斜射进来的阳光。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会好好享受这份寂静却不寂寞的午後客厅,但现在我只能忐忑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等待不应属於我的判决。
客厅里没有钟表之类的,而我也没有手机,就算有也得被他们收走,不知道时间的感觉还真难受,我只能大概推测现在有三点了。
跟蓝虞傻坐在沙发上一秒一秒地熬时间。等有人上来时,我麻木的思想迅速跳跃起来,戒备地看向来人,然後松了一口气。原来是给我们送饭的,这回端了两个盘子上来,而且量也蛮多的。
老大叫你们吃完饭後就呆在卧室,不许出来!那人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呆在卧室?我重复了一便,这话听起来很怪,有点像电视上的对白,不过是什麽场景下的对白,我忘了。
快吃吧,别等下没体力了。
体力?後知後觉的我终於想起是什麽场景了,那个该死的男女性事。
应该不是这样的吧。我心里还抱著侥幸,这世上喜欢男的还是很少的,我应该不会这麽倒霉又碰上了吧。
就是这样。
蓝虞的肯定答案把我所有的侥幸都熄灭了,连盘子里的食物也失去了他的魅力。食不知味地吃完饭,就跟著蓝虞进了中间的卧室。
一进门,就是一张华丽到夸张的床,四个床脚都是银制的,使得那床看上去耀眼极了。我的眼睛都被闪得有点刺眼,但随著刺眼而来的是恐惧,还有回忆。被余全、阿毅强暴的那一幕我以为已经不会再被搅翻出来的不堪却整齐的片段,涌向我的脑子。
你怎麽了?害怕?蓝虞被我突然跪地抱头的动作吓了一跳,走过来想拉起我,但拉不动,我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下盘。
我想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我嚷著,抓著他的手不停地摇摆。
强暴,强暴,强暴、、、、、、脑子里一直想著这两个字。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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