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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著伤回到家中,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打算睡一觉。可惜,左肩传来的痛楚,让我不能忽视这个伤势。
本来我还想不看医生,打算把那些医药费留起来,看来我的如意算盘是打不响了。
我没意识地吼了一声,才走下床,穿上鞋子出门去。
我走到附近一家非法的跌打医馆,对於骨折这一类事情,我还是比较相信医馆,另一方面,这也比较便宜。
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精打细算。
没办法,我得为我要环游世界的目标作打算。
我怕极了我没有方向的生活,所以,我为自己定下了一个小小的目标,环游世界,让我为著某件事情努力。
或者,有一天会突然改掉也说不定,我只是讨厌那种茫然活著的感觉。
走到医馆,只有寥寥几人,没有等很久就轮到我了。
真是衰到极点了。
眼前这个满脸皱纹的老人缓缓地说我的手臂起码一个星期不能动,还要敷著药。
我暗暗叫苦,当特技人没有买什麽保险,所以就算是受伤了,也没有赔偿,有的只有刚才明哥给的那一点点钱。
这几个星期不能工作,看来银行的存款非动不可了。
走出医馆的时候,我连连叹了几声,心痛那些好不容易才存回来的钱。
下次还是小心一点,不要伤那麽重好了。
走著走著,我闻到一阵烤肉的香气传来,不觉吞了一下口水。但随即又想起那白花花的钞票,我又咽下了嘴馋,装作视而不见。
能省就要省了,反正呆在家中不用太多活动,不用吃那麽多。
我低著头走路,避免再看到任何刺激我视觉和味觉的东西。
突然,我不小心撞进了一个宽大的怀中,冲入鼻腔的是淡淡的烟草香味。
好温暖……我有几秒的失神。
「对不起。」回过神来,我没有抬起头,只道过歉,便又打算向前走,想赶在超市关门前,买几个泡面,让我在往後几天不用再出门。
可是,那个人仍挡在我的面前,我带点忿忿的抬起头,看看他到底有何居心?居然故意挡住我的路。
我抬头的时候,怔愣了一会。
是他!
今天在片厂中的那个人!
我的心狂跳著!一阵狂喜攫住我的心头。
这一刻,我就完全知道,我的心失陷了……
一见钟情是什麽?就是有种很蚀本的感觉,因为没有任何原因,没有任何利益,就把一颗心傻傻的送出去了。
只是没想到,十七年来第一次对别人动心,对象居然是个男的。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不用经过太多的挣扎和矛盾,我就知道自己爱上了,也许因为我没有家人和朋友,所以很多会让人烦恼的道德枷锁,统统都不存在我身上。
不知道爱情在於别人来说算是什麽,但在於我来说,它是一种感觉,一种最直接的感觉,就像被针刺了一下,不用挣扎和矛盾也知道那是痛一样直接。
我无端的想笑,因为开心。
为什麽会开心?我不知道。
「你明明拿了我们的医药费,为什麽没有到医院?」他的语气依然冰冷。
「我有去。」我先是一愣,然後态度有点不自然的说。
天知道我从来没有撒过谎,所以做不到不眨眼的地步。
「我刚看到你从那边医馆中出来。」他挑高了眉,似笑非笑的说。
我一时语塞,有点恼羞成怒,遂推开了他,转身就想跑,口中喃喃地说:「干你什麽事?总之我没有麻烦别人就行了!」
惨了,要是让明哥知道,下次一定不会给我那麽多钱。
「你这是在欺骗我们的医药费,把你剩下来的钱给回我。」他捉住我没有受伤的那一只手,不许我离开。
「你作梦!」我想挥开他的手,却敌不过他的力气。
现在要从我口袋中拿出钱来,简直比取我的命更残忍。
「拿出来。」他的语气中有著不容拒绝的坚定。
「这点钱你们不会放在眼内吧!反正我一个星期也不能工作了,算是给我的一些补偿吧。」我的语气软下来,看著他,我连呼吸都不顺了,又能拿什麽气力去跟他据理力争。
更何况,我是理亏的一方。
「这是原则的问题。」他很严肃的说,认真的表情让原本英俊的脸更有一种吸引的魅惑。
可惜我没空欣赏,现在,我真想在那张冷冷的脸上送上一拳,可惜我一只手被他捉住,一只手受了伤。
忽然,我看到我正要去的那间超市正在关门,我的心沉了一下。
唉,看来我今晚要捱饿了。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知道要是我不把钱给他,他一定不会放我走。
他那麽高大又那麽魁梧,怕是一根指头都可以把我压碎,很明显,我没有胆子跟他来个硬碰。
我在心中哀叫了一声,不甘不愿地把刚才剩下的钱从口袋中掏出来,放到他的手上。
我碰到了他的手,那双很大但皮肤很滑的手,一摸就知道他家境不错,怪不得会把钱扯到原则问题上。
在相触的一刹那,我的心猛地抽了一下,我感到脸上一热。
「拿去,别再烦我。」为了掩饰我脸上的潮红,我故意大声而粗鲁地说。
他接过钱,似乎很满意我的行为。
见他放开我的手,我当然以最快的速度跑开,试图在那家超市未完全关上之前赶过去,求求店员小姐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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