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是有此特质,那就把这狗儿取名为「富士」吧。
我拉着还一直继续丢球的健次,将他拖至空地后面,富士则亦步亦趋跟着。从它松软的狗毛,发觉富士真的很胖,它一定是被有钱人所饲养,每天享受着美食;而我却每天为了要照顾健次,根本无瑕顾及三餐,遑论美食之有?
当星星开始高挂在天际,我们才踏上归途。突然健次停下脚步,抓住我的手住马路旁闪。
「咦?你干什么!?」
我以为他又要吻我,故而讶然往后退缩!可是,我错了!
因为在没人通行的马路上,闪着锐利刺眼的车头灯。
「哇呀!?」
车头灯刺眼的令人目眩,就如那天健次差点被绑架一样,那辆相同的黑色进口轿车就趁隙冲了过来!
「这……怎么可能……!?」
我和健次迅即翻身至马路旁边!骄车则往前开至前方二十公尺虚的十字路口时,猛然让后车轮作u字形大回转,再次冲向我们!!
「危险!」
马路上只能驾驶一辆车的单行道!换言之,只要再靠近点就稳死无疑!但车子并无意辗压我们,只是从驾驶座把车门稍微打开,对着边走边抱着的健次伸手。
「你想干什么!?」
我奋力冲至健次面前,用力打落那只手!好细致的一只手;果然是女人的手!!车窗仍然缭绕着黑烟,加上天色昏暗,故而看不见对方的脸。
「好痛……!!」
在那只手打掉的同时,我的手肘也被车子天线扫过,瞬间便渗出鲜血来。
目击此状,连表情一直呆呆然的健次的脸色也骤然变色。
「喂喂!健次!你不要去追啦!」
健次把狗推给我,就去追着车。然后,正在奔驰的车体,被重重的捶打一拳后,右边的车门部分已凹个大洞。
「健次!太危险了!你要小心点啊!!」
我死命拉住还想追过去的健次!他虽然放弃再追的念头,但依然愤恨地瞪着防撞杆。
(健……健坎的模样好可怕……)
今天我觉得健次比凶手还令人恐惧。因为健次竟然赤手空拳地将高级轿车车体打成个凹洞。
(看样子,以后还真不能对健次太放肆……哦……)
我暗自忖度。
「哇!喂!你!!」
但健次却无视于我的看法,抓起我受伤的手兀自小心地舔了起来。
(这……已是第三次……被侵袭……)
在被健次舔着伤口时,我愕然瞪着远去的车。
我虽然已尽力在搜查犯人,却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至于警方,在未获任何实证之前,是不会采取行动的。那万一再度事发,又将如何……?
我在不安中,试图抓住健次……只是!这个健次竟然在我毫无所觉中钻进我的衬衫内,似乎十分舒服地蹭着他的脸。
「你这可恶的白痴!我是在为你而奋战吶─!!」
我将一股无名的怒气加在拳头上,敲打着健次的头,但对于自己被他钻进怀里竟浑然不觉,认为五十步笑百步。
我把盛满着激情目光的健次,拉至亮处的道路,疾步走回家。
然而,才到达健次的家,便赫然发现一张大纸条。
「……这是干嘛的!?」
远远的就可清楚瞥见健次家的玄关门上,张贴着很大的一张纸。纸上用粉红色的萤光笔,写着斗大的几个字「请至刚才的空地!有话详谈」。
我立即撕下那张纸。
刚才出家门时,当然没有这张纸!而且还写着「刚才的空地」,表示对方知道我们在那里待过;所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可以先我们而至的就只有一个人!
「正好!那就只好赴约了!」
与其被这样地穷追不舍,还不如趁早做个了断。只不过,我对打架并不拿手!所以没有多少自信。
「……健次!你来一下!」
我把健次推入房里,俟他进入后将房门锁上,并从外面搬来盆栽堵住门防他出来。
「……啊!?」
健次在屋内急促慌乱地敲着门。但我在他破门而出前,就必须到空地去。
仅只这一次,不论有多危险也要赴汤蹈火。
因为我决定要守护健次,再也不想带他到具危险性的场所!(这也是为了健次好……)
其实这只是表面话─因为我有预感─假使这次把健次带去的话,可能会被绑架而走─!!
我很小心地往空地走去。目前这个时代,已没有人会再去等待所谓的决斗了!如果悄然无声赴约,也许会遭人从后方敲击。
但这次却与我的猜测有很大的落差。
「……咦咦」
到达空地前,我不由得怀疑着─怎么站在那里的,只有一个女人而已?
当然我不放过查看周遭的机会。但四周是一片平地,视野又很良好,不可能会有人埋伏。
(……果然是一个人……?)
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袭击我们两次的嫌犯!她穿著纯白的洋装,乍看比一般女孩还乖顺。倒是她还用着怯生生的眼光在看着我。
(不过,人是不可貌相哦……)
会用轿车来偷袭的人─她明显可见非等闲之辈。
我们在短暂的沉默中,彼此对视着─这态势俨然先开口者为输。
接着,那女孩撩拨着她长长的秀发,用嗫嚅的声音说道─
「请吧……那个……」
「……那个是什么?」
我因听不到而又再度发问;她又再说一遍。
「请把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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